第16章

“是不是姓黃的幹的？”老王頭斬釘截鐵的說。

“除了他沒有別人！”林杉走到老王頭的攤兒前，一屁股坐在他的攤兒上，好像很累的樣子。

“我幫你敷藥吧！看你的渾身是傷，影響我的生意。”

看來隻有老王頭對林杉好，“去去趕快敷藥去，再把你給疼死，我老王頭兒又少了一個伴兒，以後跟誰說話？”老王頭拉起林杉。

“沒，沒事，死不了，”林杉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隻是皮外傷！”

“咿，對了，你不是練了我給你的武功秘籍，怎麼還讓人打成這樣子？”老王頭很困惑。

“昨天我是大傷了元氣，今天的氣收回來了，所以就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林杉冷冷一笑。

“這個青銅器怎麼賣”這時來了一個“大客戶”，問老王頭兒，這件古董。

“一萬五”。

“一萬五？這麼貴，想坑死人嗎？”這個“大客戶”很吃驚。

這個“大客戶”穿著一身西裝革履，手上戴著一枚大金戒指，頭發烏潤，挺鼻如峰，滿口銀牙，穿戴整齊，看上去像是一位有錢的大客戶，

“這是康熙年間的，一萬五不貴了，老兄！”老王頭兒拿起這件古董解釋著。

“5000賣不賣？賣，我就拿走！”

“五千？老兄你可真能還價，不行，最低一萬五，少一分都不賣。”老王頭很堅決。

“沒錢可以不買，不要瞎還價嘛！”站在一旁的林杉說話了。

“礙著你什麼事？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這位買主很是不服氣。

“老兄，無意買，該走就快走吧，不要影響我的生意。”老王頭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不會買的，他隻適合你閑講價來了，他不舍得買。”林杉在一旁嘲笑著，在老王頭和林杉的譏諷中......

“買，誰說我不買，一萬五，給你”這個買主掏出錢，狠狠地摔在地上，拿走這件所謂的青銅器，轉身離去，林杉和老王頭相互笑了笑。

“真是個傻子，老王頭兒，這件掙多少錢？”林杉指著遠去的買主。

“掙不了多少錢。”老王頭兒俯身撿起錢摔倒自己的衣兜裏。

“你可拉倒吧！你的這些假古董哪一件能超過二百？”林杉好像什麼都知道，

老王都隻是嗬嗬一笑。，

“能把這件古董賣出去，你應多謝我。”林杉又坐在老王頭兒的攤上。

“是，是。”老王頭兒連連點頭。

“你還是去敷點藥吧！不然你的臉腫了就不是樣子了，趕快回家吧，我給你的武功秘籍，重新修煉一遍去吧？”老王頭催促著。

“不急，我在這裏再跟你招來一個大客戶，”林杉摸了摸受傷的臉。

“你的這件青銅器是假的吧？”那位剛買走，青銅器的買主又回來了。

“我要退貨，我不要了。”

“這怎麼能行？賣出去的東西是不管退的，尤其是古董類的！”老王頭堅決的說。

“是你換了一個假的，拿來的吧！”林杉斥責道。

“你，你們......騙子”這個買氣的話都說不成了。

“走吧！走吧！這東西是不管退的。”老王頭兒推了推買主。

這個買家很無耐的嘟囔，“今天算我倒黴。”

“唉！你趕快離開我這攤前吧，我賣古董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是你在這兒的緣故。”老王頭埋怨著。

“你可拉倒吧！你的貨是贗品，你是我造成的嗎？你個老東西，也忒差勁了。”林杉頂撞老王頭幾句。

老王頭坐在凳子上，竟無言一對。

“你吃飯了嗎？”老王頭關心起林杉來。

“吃什麼飯氣都氣飽了！”

林杉把發生的事情又一五一十得告訴老王頭，

老王頭也很氣憤，“人雖窮誌不窮，把我給你的武功秘籍，沒事，好好練練，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老王頭從兜裏掏出兩根煙，能給林杉一根兒，自己留一根，用打火機點著，用力的吸了幾口，噴出濃濃的煙氣。

渾身是傷的林杉，感覺頭痛，手痛，腳痛，渾身上下都痛，吸著老王頭兒給的煙仿佛舒服多了。

“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小孩兒戴的手鐲？”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還領著一個小男孩兒。

老王頭兒見又來了一位買主，急忙地站了起來，“這個樣的行不行？”老王頭把煙弄滅了，從身後的包包裏取出一個顏色發黑的手鐲，

“拿來我看看！”這個中年婦女接過手鐲，仔細地著。

這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長長的頭發顯得有點兒淩亂，圓圓的臉上長了許多黑痣，一雙粗糙的雙手，不知幹了多少粗活，腳上穿的是自己縫製的鞋襪，上麵還有些土塵。

小男孩兒大約有四五歲，全身上下臟兮兮的，短短的頭發，油亮油亮像是半月沒有洗過頭，臉上臟的跟小花貓似的，不過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一動不動的站在媽媽的旁邊？好像是在等待著媽媽給自己買一個手鐲，

一看這母子倆就不像是有錢人，“還有別的式樣的手鐲嗎？這個有點兒舊。”這個中年婦女反複觀察著手鐲，

“這個手鐲可是明朝的，看著舊，可是很值錢的。”老王頭接過手鐲。

“看上麵還刻著，一條龍呢！”

中年婦女意味深長的說，“哪個朝代的都不要緊？我隻想拿著手鐲到寺廟開光之後，讓我的兒子帶上，他從小體弱多病，每天磕磕絆絆，總是不平安。”婦女原來是想保佑兒子一生平安，貴的也買不起。

“哦，原來是這樣，我再幫你找找看。”老王頭蹲下身子在自己箱子裏找來找去，“看看我這個行嗎？”一旁的林杉站了起來，從自己最裏麵的衣兜裏掏出一個銀鐲子，此銀鐲子是林杉小的時候，媽媽從天光寺求得的，為得也是為林杉平安長大。

看到此場景，林杉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那是林杉三四歲的時候，家裏非常窮，破舊的三間房，屋裏沒有像樣的家具，隻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放在屋的正中間，還有一張缺了腿兒的床擺放在角落裏，這正是林山小時候睡得床，缺的那根床腿，而是用一根棍子支撐著。

窮得幾乎連飯都吃不上，一頓飯就放四五個米粒兒，高粱麵兒的饅頭比石頭還硬，

而自己同齡的孩子，不但穿的好吃的飽，還有時尚的玩具可以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