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死啊!”
看著越逼越近的黑衣人,沈稚一咬牙,直接把季景珩背在身上,身子一晃,拔足狂奔。
麵對麵她倒是不怕,隻是對方有消音槍,顯然是有備而來。
不知道遠處有沒有狙擊手,如果有的話,那就麻煩了。
沈稚大腦飛速的轉著,撒倆著周圍的地形。
畢竟是背著一個成年男人,她的速度自然也比不上巔峰時期。
眼看著身後的黑衣人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沈稚忽而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中夾雜著一絲流水聲。
水?
沈稚眸光一閃,突然一個急轉彎就朝著水流聲發出的方向極速奔跑。
空氣裏的濕度越來越濃重,沈稚也看清了麵前的場景。
隻見清脆的樹木圍繞當中,有一條水流湍急地河流,不遠處水擊山石的聲音震耳欲聾,應該是個瀑布。
“看你們往哪裏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淩厲的勁風襲來,沈稚轉身,不閃不避,直直的對了上去。
就在黑衣人對她找死一般的動作感覺到驚訝的時候,沈稚突然抬頭,勾唇一笑,妖豔的紅唇挑起得逞的弧度,下一秒,便借著這力道跳入了河流中。
黑衣人的力道加上湍急的水流,一個水浪翻來,直接就把兩人的身影吞沒了去。
沈稚分離劃著水,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緊追不舍的人突然就像是被齊齊點穴了一樣僵直著身體,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嘩啦啦的水聲不絕於耳,激進的河水帶著怒氣排斥著這兩個外來的生物。
沈稚眯著眼,對抗著暗流,一手死死的拽著身後的男人。
然而就在她覺得有些艱難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反握,緊接著有人握住她的腰肢,帶著她往上遊去。
沈稚杏目圓睜,藏著濃濃的憤怒。
她竟然又被這個男人給耍了!
季景珩拉著沈稚一口氣遊上岸,剛一落地,沈稚淩厲的拳腳就砸了過來。
季景珩一邊閃躲,一邊求饒,看起來有些滑稽:“小稚稚,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剛才我可是豁出命來救你的!”
沈稚本來就怒氣上湧,聽他這麼說,頓時更氣了:“我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精神的很呢!”
季景珩噎了一下,有些無奈,突然接住沈稚的拳頭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暗,在她開口之前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這就算是收點報酬吧!”
說完,手指輕輕的在沈稚脖子上微微一點,沈稚隻覺得頭暈目眩了一瞬,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季景珩的身影。
該死的!
這個臭男人!
別讓她再碰到他,不然的話,絕對要撕碎他!
沈稚體驗了一把無能狂怒,看了一眼濕淋淋的衣服,最終還是捏緊了拳頭。
回到季家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沈稚換了一身淡藍色的運動服,剛踏進大廳,就聽見高亢的聲音響起。
“你還知道回來啊,一上午跑到哪裏浪去了?季家讓你住進來是照顧我大哥的,你倒好,自己出去,還真是瀟灑啊。”
尖銳的聲音加上挑三揀四的語氣讓人厭煩,沈稚原本就因為那個登徒子不爽,聽到這話,清淩淩的眸子瞬間染上一層鬱色。
她抬眸,看向季雲妮:“早上的教訓還不夠?”
季雲妮被她清冷的眸子一看,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惱羞成怒的紅了臉,叉腰挺胸:“沈稚,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今天早上你摔的碗碟都是定製的,你得賠!”
“賠?好啊。”
沈稚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季雲妮一眼,轉頭就朝著二樓走去。
季雲妮原本還因為她答應的這麼爽快有些意外,在看到她行進的方向之後,一下子就慌了。
噠噠噠的跑到沈稚麵前,伸出雙手攔住她的去路。
“你,你不許找我大哥要錢!”
“誰說我要找他要錢了?”
“那你上樓做什麼?”
“那當然是,找你哥算一下損失啊。”
沈稚說的理所當然,雙手一攤:“這個家,你哥才是主人,既然要賠償,那當然是要跟管事的人說了,哦對了,前因後果也得說一下,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無理取鬧的人。”
季雲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把告狀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人沈稚,氣的渾身發抖,急赤白臉的指著沈稚:“你,你卑鄙!果然是鄉下人教出來的鄉巴佬,就會使這些下作的手段!”
沈稚猛的眯起眼睛,暗藏冷厲:“你剛才,說社麼麼?”
季雲妮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並沒有注意到沈稚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兀自開口。
“我說錯了嗎?你和你那個養母一樣,就會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聽說你養母是開燒烤攤的吧?前段時間還把客人的肚子吃壞了肚子?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昧了自己的良心,還真是......”
“砰!”
季雲妮說的起勁,沈稚的眼睛卻是越來越紅,直接一拳砸在了季雲妮身後的欄杆上,一字一頓:“道歉。”
“什,什麼?”
“我說,向我養母道歉!”
沈稚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冷氣,一股腦的朝著季雲妮壓去,季雲妮隻覺得肺裏的氧氣都被奪走了,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
“對,對不起......”
季雲妮下意識的開口,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頭頂突然傳來動靜,季雲妮一回頭,眼眶瞬間就紅了,噔噔噔的跑上樓:“大哥,沈稚她欺負我!”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季景珩看了她一眼,清冷幽深的眸子帶著濃重的不悅。
季雲妮嚇了一跳,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囁喏,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敢說,紅著眼睛跑開了。
季景珩則是抿了抿唇,清冷的聲音微沉。
“抱歉,沈小姐,我代雲妮向你和楊女士道歉,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沈稚對季景珩這一舉動並不意外,畢竟身為季家掌權人,要是連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太可笑了。
沈稚沒有回應,抬腳就準備回房。
然而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鼻尖卻是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微微頓了一下,突然抬手直接扯開了季景珩身上的襯衫,伸手朝著他的胸膛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