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咬著下唇,楚楚可憐,活像是沈稚欺負了她一樣。
沈稚慢條斯理的整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細眉微挑:“沒興趣。”
她沒有說是對沈嬌嬌沒興趣,還是對她好好相處沒興趣,可是語氣中的嫌棄卻是那麼明顯。
沈嬌嬌的眼眶更紅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起來有些可憐。
沈稚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人群中卻是突然間撞出來一個穿著粉色禮服的少女,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站住,沈稚,你太過分了,還不快給嬌嬌道歉!”
沈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散漫抬眼:“你是……”
“我是嬌嬌最好的朋友林晚晚,我現在命令你,向晚晚道歉!”
林晚晚趾高氣昂,雙手叉腰,抬頭瞪著沈稚。
沒錯,是抬頭。
沈稚淨身高172,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就是一般的男子都不敢站在她身邊。
而林晚晚充其量不過165,在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偏偏她還用上位者的姿態看著沈稚,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
沈稚看著她,嘴角驀地勾出一抹嘲諷:“我為什麼要向她道歉?難道就因為她要跟我好好相處我不願意?還是因為她會哭?林小姐,你要舔她沒問題,但請不要把你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好嗎?”
她沈嬌嬌又不是人民幣,憑什麼所有人都要捧著她?
致命的靈魂拷問讓林晚晚臉色驟然變得通紅,她漲紅著一張臉,支支吾吾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沈嬌嬌躲在她身後,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廢物,麵上卻故作著急,走到兩人中間:“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晚晚,我姐妹其實人很好的,你別為了我得罪她。”
緊接著,又對著沈稚說道:“姐姐,晚晚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不忍看我受委屈。”
沈嬌嬌說著,又擺出柔弱可憐的樣子。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估計就算了。
可是沈稚不一樣,她天生就是錙銖必較的性格。
當下冷著臉站定:“委屈?你受的委屈是我給的嗎?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明知道我不喜歡你還偏要湊上來的,這是要膈應誰呢?”
沈稚一頓直球輸出,沈嬌嬌小臉青一陣白一陣,身體顫顫巍巍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一樣:“我,我沒有,我不是……”
林晚晚看見好友又被“欺負”哭了,火氣再次升了上來:“你夠了吧!嬌嬌都被你說哭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這人怎麼這麼惡毒啊!”
惡毒?
這是好久沒有人這麼說她了。
沈稚懶得理這兩個蠢貨,丟下一句“白癡”就直接離開。
徒留下沈嬌嬌和林晚晚兩個人待在原地接受其他人目光的洗禮。
經此一戰,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了沈稚是個不好惹的,自然少不得對她議論紛紛,內容有褒有貶,隻是不知道怎得,話題卻是逐漸跑偏到了沈稚和季景珩的親事上麵。
“這沈稚我見過,也算是個美人,那火辣的性子著實招人,隻是可惜了,這樣的美人竟是配給了季景珩那個殘廢。”
“就是啊,這不就是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嗎?”
“要說這季景珩也是可憐,放著這麼一個大美人在跟前,卻隻能看不能吃,嘖嘖,也是一種折磨啊!”
“哎你說,殘廢還能做那檔子事嗎?”
“就算是能,估計也是有心無力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哈哈哈哈!”
小小的角落裏突然爆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圍在一起的幾個人,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身上的冷氣正一點點的往外冒。
“一群垃圾,也隻會打打嘴炮。”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那幾個人瞬間一驚,轉頭就看見一個少女正嘲弄的看著他們。
少女一襲水藍色的長裙,包裹著她完美的身材,小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清冷而又冷豔。
“沈稚?”
人群中其中一個見過沈稚的人不可置信的開口,隨即慢慢的反應過來,臉色跟死了親娘一樣難看:“沈小姐剛才說這話什麼意思?”
“聽不懂嗎?我說你們是垃圾啊,一群隻會在背後議論別人的垃圾。”
沈稚非常“好心”的又重複了一遍,輕蔑的眼神宛若在看螻蟻。
那群人瞬間就被激怒了,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男子惡狠狠的瞪著沈稚:“賤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說我們?”
“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們連垃圾都不如?一群隻會靠父母的廢物,也好意思詆毀他人。”
沈稚依舊是沒有任何畏懼,眼底的情滅更加濃厚。
紫色西裝顯然沒什麼耐性,被沈稚說了這麼幾句就受不了了,竟是直接衝過來要打人。
沈稚臉上的笑一收,小臉瞬間變得嚴肅。
看來她剛才說對了,這幾個人,就是連垃圾都不如!
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沈稚眼底沒有一絲畏懼,反倒是帶著一絲輕蔑,素手一抬,就直接接住了他砸過來的攻擊,在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把人甩了出去,緊接著身子也向前撲去……
“砰砰砰”
“啊啊啊!”
重物落地的聲音和慘叫聲不絕於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剛才那些嘴巴不幹淨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打滾哀嚎。
沈稚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倨傲的垂首:“把你們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議論季景珩,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罷,瀟灑的轉身,信步離開。
然而,剛拐了一個彎,餘光就瞥見一道黑影朝她撲了過來,沈稚頓時收住腳步,一個閃身避開了。
撲了個空,那人頗有些遺憾地轉過身來:“小稚稚,好久不見!”
聽到熟悉的腔調,沈稚臉都黑了,身手比大腦還要快一步,直接拽住對方的胳膊把人壓在了牆上,咬牙切齒的貼了上去:“我的項鏈呢!”
“疼疼疼疼!”
季景珩半邊身子都貼在了牆上,一邊喊疼,一邊還欠兮兮地拱火:“沒想到你這麼想我啊,不過就是這表達思念的方式當真讓人吃不消,若是能溫柔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