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盛兩隻眼睛仿佛冒血一樣的看著寧小樹,看了半晌,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好,少年可畏啊,這樣,我就踢十腳。隻要你也能像我這樣的踢出這十腳,那就算你贏。”
李隆盛的火氣大,但是李隆盛的年齡也大。這麼多年的閱曆讓他知道,自己該什麼時候控製火氣。這裏是華夏,是現在強大的華夏。私下裏比武,真要是出了事情,華夏才不會管他是什麼跆拳道大師的,肯定是要繩之以法的。
所以李隆盛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而且對於這個年輕人,李隆盛感覺還看不透。
寧小樹無所謂啊,反正他是來踢館的。無論能不能踢著人,隻要踢了館就成了。
所以寧小樹左手背後,右手前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隆盛特意沒等寧小樹收回手來,就是一個正踢踢了過去。緊接著,側踢,勾踢,下劈,雙-飛踢,回旋踢......
這一頓腳把那些學員看的眼花繚亂的,所有的人都在心裏暗暗的讚歎,要是自己出腳有這麼迅速,這麼有力就好了。
但是寧小樹站在那裏絲毫沒動,他隻是淡然的收回了手來。看著這位足足有五十多的大叔竟然能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躥蹦跳躍,活泛的一塌糊塗,寧小樹也是醉了。
十腳頃刻踢完,李隆盛撣了撣衣服剛要回去座位。
但是哪裏知道,突然麵前就多出了一隻腳來。要不是李隆盛腳步停的快,差一點就撞上了。那是寧小樹的腳,你踢完我了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一腳正踢迎麵,然後就是一個側踢。側踢掃向了太陽穴,不待那腳掃中,寧小樹直接連了一個回旋踢。
寧小樹修煉的是易筋經,易筋經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模仿任意武功的行氣線路。無論任何的武功,最後修煉的都是一口氣。武功的不同,行氣也是不同的。你早喘一口氣晚喘一口氣,那你都有可能在某一招上氣力不繼。
因為易筋經,所以寧小樹這些腳踢出來是相當的輕鬆。不隻是輕鬆,而且動作到位。腳腳不離李隆盛的要害,李隆盛也是學著寧小樹的樣子,想要站在那裏不動。
但是寧小樹的三腳一過,腳上帶起的風已經不由得他不動了。
風壓,氣機牽引,讓李隆盛的身體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艘小船一樣。越是要穩住,越是無法站穩。
但是在其他的人看來,李隆盛就像是被寧小樹給踢的東倒西歪一樣。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那踢出來的腳分明就沒有挨到這位大師的身上,但是這位大師就好像是被踢中了一樣。
這個情況一直到了寧小樹最後一腳停到了李隆盛麵前為止,李隆盛這才穩住了身形。兩隻眼睛仿佛是兩把刀一樣盯住了寧小樹:“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小樹雙手一背:“華夏人。”
李隆盛剛要再說話,突然覺得鼻子一涼,其他的學員一陣的驚呼。李隆盛用手一抹,兩道鼻血已經流了下來。
李隆盛知道,剛才寧小樹沒有一腳挨到了自己。自己流下的鼻血是由於對方的氣勁力透而出,才給自己造成了這樣的傷害。
可是對方才多大啊?二十?肯定超不過二十五歲,他是怎麼修行的?竟然在這個年紀就能達到這樣的境界?自己五十多了,才剛剛觸碰到氣勁的門檻。
一想到這裏,李隆盛感覺自己的胸中一陣的翻湧。胸腹間煩熱無比,一口熱流已經湧到了嘴裏。不能吐,這是血。李隆盛能感覺出來滿嘴的腥味,他用力的把這口血咽下:“小兄弟,李隆盛佩服......”
剛說到這裏,李隆盛再也壓不住嘔吐的欲望了,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寧小樹嘿嘿一笑:“好,能吐了血,這說明你還算是個有血性的人。回去吧,回家閉門修行。泱泱中華比我強者不知凡幾,再苦修個二十年再來華夏吧。”
李隆盛一聲長歎,又仰天吐了一口血出來,身子終於堅持不住,委頓倒地。
金永泰和幾個弟子急忙過來攙扶,此時寧小樹已經轉身走到了門口。金永泰在身後高聲的喊道:“不知道高人能不能留下一個姓名?”
寧小樹沒有回頭,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姓寧,寧小樹。”
寧小樹是因為他的腦海裏靈兒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宿主寧小樹完成了踢館任務,提前預支獎勵的懲罰取消。易筋經提升至第二層,另外獎勵身法,淩波微步。”
哇哢哢,淩波微步啊。這是天龍八部裏段譽修煉的身法啊,就在他還不是很純熟的時候,那南海鱷神就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之後段譽更是憑借著這套身法,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一樣。
這可真是發達了發達了,寧小樹恨不得現在立馬就能試一下這門身法的厲害之處。但是不成,他現在屬於身居鬧市,要是自己用出了淩波微步,那第二天準得上新聞。
寧小樹壓抑著興奮的心情,急忙打車先回家。
與此同時,附近不遠的一個小區裏的一棟樓裏。三樓302是王敏的家。此時王敏家裏正有一個中年人,讓王敏給罵的狗血噴頭的:“你說什麼玩意?就這還是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小子?警衛團你明白不明白?中校!這叫沒有背景?我他麼的混個所長容易嗎我,這就給擼下來了,你他麼怎麼賠給我?”
武高龍被罵的像個孫子,但是他一句嘴都回不了。但是武高龍也是納悶了,寧小樹的背景他調查了,就不可能有這麼深厚。
而且王敏現在是停職在家,一擼到底已經成了定式。現在就看王敏能不能保住他警察係統的編製了,真要是清除出警察隊伍,那他武高龍還真是沒有辦法賠償給人家。
寧小樹到了家裏,關好了門就迫不及待的施展開了淩波微步。
寧小樹一步踏出,就感覺胸中一緊。全身的氣力仿佛被這一步給抽走了一樣,寧小樹一驚,此時這一步已經落下。就感覺麵前一花,在寧小樹的眼前出現了一麵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