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群裏還有你的同夥,跟你一樣收了銀子,想要來敗壞我們酒樓的名聲。”
“這酒樓,因為你們的貪婪,背了多少年的黑鍋,原老板賠了多少銀子?”
“你們半夜睡覺的時候,不會覺得愧疚嗎?花著這些銀子,不會覺得不安嗎?”
秦安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回響在酒樓的大廳裏,圍觀的百姓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這酒樓的前老板是個好人啊,冬天還讓小二給旁邊的乞丐送饅頭。”
“是啊,有一次我家小孩的風箏飛到了他家後院的樹上,還是他親自拿出來的!”
“看到我女兒還給了她兩個大梨,可我、可我當年嫌晦氣,把梨給扔了!”
秦安淡漠地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抬出去。”
趙強和小二早就氣紅了眼,直接把人給抬了出去。
“不!”
“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啊。”
婦人慌亂如麻,腦海裏全是要死了。
她跪在秦安腳前,伸手要拽住他的腿。
秦安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她的觸碰,“我不是大夫不會解毒!”
“我不是給你銀子來誣陷我們酒樓的人,我怎會有解藥!”
“要想活命,要麼找到那人,要麼找縣令。”
秦安話落,人群裏有幾人立馬跑走了。
秦安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這一次還真是大手筆,他剛剛數了數,藏在人群裏的就有十幾個。
如果這十幾個都死在他酒樓裏,那別說酒樓,就連他也要進牢房。
徐家還真是大手筆。
“掌櫃的,你真英明,如果不是你,我們酒樓這次又要栽在他們手上了。”
“之前我們就是,每次生意好起來,立馬就會出事!”
“我們老板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但就是找不到證據。”
“就算找到證據了,也會被他們倒打一耙,這些年,老板為了酒樓心力交瘁。”
小李想起之前百口莫辯的日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今天,秦安揭穿了這些人的真麵目,還酒樓一個清白。
人群靜默了一會兒,當初他們也是被人騙了。
“掌櫃的,你放心,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被這幫人牽著鼻子走。”
“掌櫃的你放心,你們酒樓做的菜好吃又好看,甜點更是花樣百出,這次,你們一定會生意興隆的。”
“我們以後一定會相信你。”
“就是,物美價廉不說,每天還有故事可以聽,這麼好的酒樓上哪找去。”
眾人熱情高漲。
秦安順勢做了一波宣傳,“各位街坊朋友們,明天中午,我們酒樓推出新品三道菜和一道飲品!”“屆時,前十名顧客,免費品嘗,前二十名我們打八折!”
“前五十名,我們免費贈送一杯奶茶,歡迎大家光臨。”
“好!明天早上我就來這裏等著,我看誰敢跟我搶第一。”
“老婆子,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早早就來......”
人群逐漸散去,鬧劇落下了帷幕。
原本是要誣陷福滿樓的鬧劇,被秦安輕鬆化解。
福滿樓不在背負任何撞邪之類的謠言,更是借著大家的愧疚,做了一次宣傳。
“掌櫃的,他們以後還會不會來鬧事?”春桃臉上都是抓痕。
那婦人一進來就要砸東西,還是春桃眼疾手快把人給攔住了,但身上也挨了不少傷。
秦安搖了搖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後如果還出現類似的事,百姓們隻會懷疑又被陷害!”“畢竟,這福滿樓加上上一任老板,已經被誣陷了無數次。”
“大家現在對酒樓深信不疑,放心好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先弄弄傷口,每人補貼一兩銀子算工傷,明天很忙,大家打起精神來。”
交代一番後,秦安就回了後院。
剛一進去,就看到院子石桌前坐著一女子。
月光下,一襲白衣,墨黑的秀發,灑落在肩上。
遙遙一看,像是一個病弱的美人。
可秦安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偽裝而已。
利用嬌弱的外表為自己偽裝牟利,做盡了殺人越貨的事。
她隻是披著人皮的餓狼而已。
四目相對。
秦安恨意翻滾著,好一會兒,才被他壓下。
這是徐錦容第一次見秦安。
一個月讓徐家一間破敗的店鋪,收益翻了二十倍的男人。
一個獲得第一名,卻拒絕自己的男人。
一個讓自己淪為梁城笑柄的男人。
“你就是秦安!”徐錦容打量著他。
身形修長、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容顏如畫。
她又落在秦安的衣服上,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有幾分姿色的商人而已。
秦安自然沒錯過她眼底的嫌棄,“嗯!”聲音清冷,在不遠處坐了下來。
“喂,你這人有沒有禮貌?我家大小姐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大小姐讓你坐了嗎?你起來!”一旁的丫鬟絲毫沒把秦安放在眼裏。
她家小姐能讓他進門,是他的服氣。
居然拒絕了,不識好歹。
秦安恍若未聞,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是我的院子。”
“不請自來,即為賊!”
“堂堂徐家大小姐,居然是個賊啊!”
徐錦容臉色一變,陰沉得可怕,她涼涼的目光落在秦安身上。
“巧言令色!”徐錦容擺了擺手,揮退了丫鬟。
“為什麼拒絕入贅徐家!”徐錦容直接問了出來。
徐家梁城三大家族之首,產業遍布河海一片,除去徐家自身的優勢!
她徐錦容也是要姿色有姿色,要才情又才情。
可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拒絕了,這讓她如何不氣?
“為什麼?”
“不喜歡,看不上唄。”
“怎麼?徐大小姐以為自己是萬人迷?所有人都要喜歡你,圍著你轉?”
“以為你們徐家是個香餑餑?誰都想吃?”
秦安說得很不客氣。
如果不是現在時機未到,秦安恨不得也讓她嘗一嘗斷腿之痛。
一連幾問,徐錦容臉色更沉了,放在桌上的拳頭猛得握緊,眼裏都是殺意。
院子裏,寂靜無聲。
氣壓低沉,壓得其他人喘不過氣來,看向秦安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
還真是不怕死!
是沒見識過徐錦容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