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南宮景,瞳孔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她不會是遇到人販子了吧?
此時的南宮景還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江眠。
“沒錯,絕對沒有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江眠後退一步,想要擺脫南宮景的鉗製,但這人剛才還病殃殃的,如今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死纏著江眠的手臂,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打算。
“你現在馬上跟我......”
隻是南宮景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好像有風從自己的耳邊掠過。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是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身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江眠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南宮景撂倒了。
“公子!”
周圍的仆從們嚇得是又驚又叫。
他們公子好不容易才回過魂來,要是這一摔再把人摔斷氣了怎麼辦?
好在南宮景的身體素質還行,被摔在地上的他隻是姿態狼狽,被灰塵嗆的咳嗽了幾聲。
便沒有其他的不妥。
“就當我今天做慈善了吧。”
江眠歎了口氣,本來以為能救人賺下第一桶金,結果居然遇到了神經病。
怪不得馬車周圍有那麼多仆從。
江眠轉身就走。
不過她突然意識到那個被宮裏派出來的馬車好像被自己給卸了。
剩下的那段路她隻能自己走回去。
等南宮景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早就不見江眠的身影。
他有些慌張的四下搜索。
“人呢?剛才那個姑娘呢!”
“二少爺,人都已經走了。”仆從有些擔憂的看著南宮景。
南宮景噌得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根本不顧身上的灰塵,急忙忙的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必須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父親。
“快!快回府!”
“唉唉!公子!馬車!上馬車呀!”
......
另一頭,江眠在走回宸王府的路上,特意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得符篆。
剛才在救治那個人販子的時候又用掉了兩張。
現在她身上已經所剩無幾。
得找個機會去買一些朱砂和黃紙了。
但江眠馬上就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她現在沒有錢。
還得找個法子賺點錢。
感歎著說生活不易的江眠回到了宸王府,隻是她剛邁進大門口,就被院中的一幹傭人給圍了起來。
江眠愣了一下。
這是要幹什麼?
“江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隻見太妃從正廳之中走了出來,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江眠。
江眠被問得一頭霧水。
她離開宸王府不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跪下!”
太妃嗬斥一聲,但江眠卻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太妃娘娘,不知我何罪之有?”江眠的麵色嚴肅。
太妃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的刁難吧。
見江眠又和自己頂嘴,太妃氣得胸口都劇烈的起伏了。
“江眠,你把我們宸王府當成什麼了,真沒想到你竟是一個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剛守寡一天,就忍不住寂寞和別的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太妃氣得火冒三丈。
原本她還因為菩提手串的事情對江眠有所改觀。
原來都是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
出了王府才幾個時辰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哪裏來的男......”
江眠原本以為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扣了一頂帽子,隻是細想一下太妃口中說的外男。
難不成就是她在街上碰到的那個神經病?
“太妃娘娘口中說的男人,是不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
江眠直截了當的詢問。
太妃旁邊的婆子搬來了椅子,扶著太妃坐了上去,聽到了江眠的話時,太妃冷哼了一聲。
“江眠,你居然如此恬不知恥的承認了!”
她江眠簡直是膽大包天!
京中那些傳聞原來都是假的。
“來啊,給我上家法,好好教一教她宸王府的規矩!”
太妃抬了抬手,就見一旁的傭人拿來了一根極長的棍子,足足有手臂粗。
江眠的臉色一變。
“讓她給我跪下!”
仆從聽到了太妃的話時,立刻就圍在了江眠身邊,江眠目光銳利,不卑不亢的開口。
“太妃娘娘!”
她周身氣場強大,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江眠漂亮的臉頰上不帶有任何的表情,像是蒙上了寒冬的冰雪,冷酷蕭殺。
“我和那位公子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糾纏不清,那公子中邪,我隻是為他治病驅邪罷了。”
江眠不敢相信太妃居然能夠做出在暗中派人監視自己的舉動。
顯然對於江眠的說辭,太妃卻隻字不信。
“治病驅邪用得著手拉手?江眠,你真當以為我看不見,你就可以隨便找理由糊弄我!”
太妃最看重清白名譽,沒想到江眠竟會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
若是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毀了他們宸王府的名聲!
江眠嫁進來不過第一天,就引來了如此禍端。
“江眠,你到底認不認錯!”太妃麵色嚴厲。
“我何錯之有?”江眠冷哼了一聲。
“給我打,把她給我摁下去,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太妃的手腕抖了抖,從自己的喉嚨中擠出了一聲怒吼。
旁邊婆子見太妃竟然動了如此大的火氣,連忙出言安慰了幾句,為她拍著後背順了順氣。
看周圍的仆從朝自己衝了過來了,江眠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馬上動手反抗。
她可是學過職業的格鬥,家丁在江眠的麵前隻是有數量優勝罷了。
見家丁們居然連江眠這麼一個弱女子都控製不住,太妃的心頭更是惴惴不安。
她感覺得到江眠並非池中之魚,太妃覺得若不假於約束,將來一定會惹出事端的!
“動手!”太妃怒吼著。
太妃的話音落下,江眠本以為她是要調動了王府的下人。
但下一秒,有東西狠狠地抽在了江眠的小腿處,打得她膝蓋一彎,猛地跪了下去。
江眠的表情錯愕。
下一秒,那粗粗的棍子就直接落在了江眠的後背上。
“砰!”
砸出了一聲悶響。
實施家法的家丁並沒有因為江眠是個女子,下手根本沒有任何的收斂,一棍子敲下去,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