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差點被這個蘋果給嗆死。
自己就吃了這麼一口,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吧。
若是平常人聽到了這樣的聲響,恐怕早就嚇得暈厥過去了。
但誰讓江眠專業對口呢。
剛才江眠無法自如的運用道法,是剛剛來到這個身體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她已經恢複了些力氣,也終於夠感受到體內的靈力了。
所以現在無論是裝神弄鬼還輸真有什麼事,江眠都不帶怕的。
她抬腳朝著棺材那邊看了過去。
等等,這棺材的蓋子是不是沒有沒有完全的封死?
江眠愣了一下。
她記得宸王是上午死的,下午太傅就殺了原主抬進了王府中。
大概是時間不夠所以才沒有封棺吧。
江眠天生道瞳,能通陰陽辨鬼神,她眯起眸子環顧了四周,卻沒有發現這靈堂之中有一絲不祥的氣息。
反倒是是棺材那裏隱隱生出了幾分紫氣。
太奇怪了。
江眠站在了棺材旁,指尖微微用力,便將上麵沉重的楠木給移開了。
隻見棺材中躺著一個麵如玉冠的男子,哪怕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也擋不住他俊朗的容顏。
江眠看了一眼,心中倒有些失落。
原來是個人啊。
她原本還以為會蹦出什麼僵屍鬼怪呢。
不過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原主配冥婚的宸王蕭臣宴了吧。
江眠淺淺地掃了一眼,視線定格在了蕭臣宴的眉宇間。
從麵相上看,蕭臣宴本應是大富大貴的命,可江眠見他的眉宇間卻縈繞著濃重的黑氣。
可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自己怎麼還能在臉上看到身氣呢?
江眠心中驚訝,不由得湊近了幾分,想要更仔細的檢查一下棺材中的人。
可下一秒,原本應死的人竟突然睜開了雙眼。
江眠:!!!
饒是見多識廣,心裏強大的江眠也受不了這樣的衝擊。
此時江眠還沒有完全適應的身子反應不過來大腦的指示,她愣在了原地,而棺材中的蕭臣宴已經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冰冷的指尖觸到了江眠的皮膚,讓她打了個寒顫,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江眠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已經被重重地壓在了棺材裏。
“你是什麼人!”
蕭臣宴麵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的江眠。
他假死藥的藥效剛過,沒想到就有人來刺殺她了!
還是派了一個女人!
蕭臣宴也顧不得其他,手下更加用力,架勢直接要扭斷江眠的脖子。
但此時的江眠已經反應過來,直接伸手點住了蕭臣宴肩膀上的一個穴位。
蕭臣宴身子猛地一頓,江眠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
她能夠感受到此時的蕭臣宴還有些虛弱,因此她直接伸手揪住了蕭臣宴衣襟,準備反抗。
呲啦!
江眠確實攥緊了蕭臣宴的衣襟,但也把他胸口處的衣服都撕開了。
白玉般的胸膛瞬間落入了江眠的眼簾,甚至鬆垮的衣服都掛不住肩膀,直接滑了下去。
“你!”蕭臣宴怒視著江眠,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血色。
“不好意思。”
江眠也無比尷尬。
這衣服摸起來的手感不錯,但質量怎麼這麼差?
就在江眠剛要鬆手的時候,卻見蕭臣宴臉色一變,他悶哼一聲,扭頭噴出了一口鮮血。
“該死......怎麼這個時候......”
蕭臣宴麵色痛苦,下一秒他就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直接砸在了江眠的身上。
到底是個成年的男人砸在身上,簡直讓人吃不消。
江眠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砸斷了。
“喂?喂!”
江眠伸手拍了拍蕭臣宴的臉,見他鼻下還有氣息,江眠忙伸手為他把脈。
而這不查還好,一探倒是把江眠給嚇了一跳。
蕭臣宴體內的經脈竟如此混亂,甚至江眠可以分辨出他體內中了不止一種毒!
江眠瞥了眼剛才蕭臣宴吐在地上的那口血,已經是黑紫一片。
這宸王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又是印堂發黑,又是被人下毒的?
不過人竟然還活著,江眠當然不會見死不救。
“遇到本姑娘算你命大。”
江眠歎了口氣,就見她雙指一撚,似有一根以氣凝成的針出現在了她的指尖。
江眠直接將氣針朝著蕭臣宴胸口上的穴位慢慢地刺了進去。
隻是這氣針到底是消耗自己的體內的真氣凝結,以江眠現在的身體情況做不出完全的四十九根,十二根氣針落下後,她就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好在蕭臣宴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呼吸漸漸地平穩了下去。
“還行,命保住了。”
江眠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脫力的感覺讓她原本挺直的腰背驟然彎了下去。
江眠不僅是在用針法為蕭臣宴穩定毒素,更是為他紊亂的經脈內注入了幾分自己的真氣。
指尖江眠刺入蕭臣宴穴位中的那些氣針,在一刻鐘的時間後全都進入了蕭臣宴體內,消失不見。
“唔......”
蕭臣宴眉頭一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蕭臣宴居然醒的這麼快,江眠揚了揚眉:“還真是天生大富大貴的好命格,被折騰成這樣子了,居然這麼快就醒來。”
蕭臣宴眼神警惕的看著麵前的江眠。
是她救了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人。”蕭臣宴掃了一眼江眠身上的婚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眉心狠狠地皺了起來。
看到了蕭臣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江眠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我是你新娶的王妃。”
“本王怎麼不知道太傅家的小女兒竟會有如此的能耐。”
蕭臣宴的表情中滿是皆被懷疑,顯然不相信江眠。
他的肩膀微微一動,但江眠卻雙手環抱,貼心的警告著。
“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調動真氣,不然很有可能再催動你體內的毒,若是毒素再發作的話,就會直逼你的心脈,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江眠也不害怕蕭臣宴懷疑自己,畢竟她是靈魂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就算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端倪。
蕭臣宴唇瓣緊緊,就在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祠堂卻傳來了瑟動。
二人眼神皆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