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邵峰用力的點了點頭,前身有個舅舅,也被前身禍害慘了。
舅舅家以前過的也挺好的,表哥是個練家子,從軍當到了千夫長,雲都城的達官顯貴無不巴結。
年紀輕輕便當了千夫長,以後很有可能當將軍的。
奈何天不遂人願,一場戰鬥中,表哥斷了一臂,被迫退伍,那些達官顯貴立馬變臉,有的甚至去索要以前的拜禮。
前身這混賬還火上澆油,仗著舅舅疼愛,沒錢就去坑蒙拐騙,導致表哥斷臂之傷沒錢醫治留下隱疾,可謂畜生至極。
吃過飯後,邵峰在林詩雨擔憂的送別下,駕著馬車進城去。
“夫君,你千萬不要再去賭了。”林詩雨雙手抱在胸前祈禱,夫君以前嘴上答應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履行。
來到城裏市集,邵峰找了個空位,把白糖搬下來,大聲的吆喝起來:“上好的白糖,快來看看咯。”
白糖可是奢侈品,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白糖,周圍的人都震驚無比,紛紛圍過來看,邵峰也算是雲都城的名人,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這敗家子怎麼可能拿出來這麼多白糖。”
“就是,這白糖如此潔白,怕不是假的吧。”
“十有八.九是假的,聽說這敗家子欠了許友勝錢,急著還債,怕是想用假白糖來坑蒙拐騙。”
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是真是假大家來嘗嘗便知。”邵峰舀出小半碗來邀請眾人品嘗。
前身名聲太差了,不證明一下都沒人敢來買。
“嘶,好甜,似乎比商鋪裏賣的白糖品質還要好不少。”
“是啊,竟然是真的,這敗家子從哪弄來的。”
人們品嘗過之後都震驚不已。
消息很快傳開,那些賣白糖的商人和想買白糖的顧客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白糖質量確實好,敢問邵少爺從哪進的貨?”
商人們迅速嗅到了商機。
“這你們就別管了,一兩銀子一兩白糖,數量有限,先買先得。”邵峰自然不會說是他自己製作的。
要是說出來,他肯定會被人抓去審問白糖製作之法。
“買,買,我要十斤。”
“我全要了。”
“......”
商人們眸光一亮,紛紛搶著買,這種品質的白糖,他們買過去轉手一賣,能賺不少。
很快白糖就被搶購一空,成功到手三百兩銀子,也就是三十公斤,裝了一大麻袋。
周圍圍觀的人都滿眼貪婪的盯著,邵峰不敢多做停留,打算去舅舅家。
“小子,在我的地盤做生意,不交市集稅就想走,誰給你的膽子?”
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一粗獷大漢帶著十多個幫閑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被張山盯上,這敗家子完了。”
“是啊,張山是縣太爺小舅子,橫行霸道,強收市集稅中飽私囊,有縣太爺做靠山,誰敢得罪。”
“這敗家子被張山盯上,肯定得掉一層皮。”
眾人趕忙退開,深怕被連累。
“呦,賺的不少啊,我也不多收,交三成,以後來這裏做生意,沒人敢動你。”
張山貪婪的盯著邵峰手裏裝銀子的麻袋。
“我要是不交呢?”邵峰臉色陰沉,這是強收保護費啊,一來就遇到這種事,果然古代也不好混啊。
“哼,不交你今天一分錢也別想帶走,我要錢還從來沒人敢不交,今天這市集稅你不交也得交。”
張山冷笑,招呼幫閑圍住邵峰。
“大乾王朝從來沒有市集稅這一說法,私自收稅,按照律法當斬,當眾強搶罪加一等,株連九族,你動我一下試試。”邵峰硬氣的瞪著張山。
他憑自己本事賺的錢,這潑皮一開口就要三成九十兩,他咽不下這口氣。
“斬我?誰敢,在雲都城我姐夫就是天,老子就是二把手,收你的錢是看得起你。”張山猖狂大笑,一巴掌直接打得邵峰口角流血。
邵峰擦了擦血跡,氣得渾身發抖,簡直欺人太甚,但憑他這小身板,還手隻會被揍的更慘,當即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請大家記住他說的話,朝廷三年派巡撫巡視一次全國,按照往年慣例,再有三月便會有巡撫大人來雲都城巡查,舉報貪官汙吏可是大功一件。”
“縣太爺縱容親屬私自收稅,強取民脂民膏,屆時向巡撫大人舉報,必得不少獎賞,說不定還會被封官。”
邵峰目光犀利,朗聲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心思頓時都活絡了起來,以前他們不敢,但現在邊疆打仗,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不如豁出去拚一把。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子何時私自收稅,強取民脂民膏了?”看到眾人活絡的眼神,張山臉色一變,連忙改口。
“哼,你剛才說的清清楚楚收市集稅,還私自動手毆打良民,我臉上挨的這一巴掌便是證據。”邵峰冷笑道。
打人不打臉,這仇他必報。
張山臉色陰沉,沒想到這敗家子會如此硬氣,緊接著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老子剛剛說的是幫工錢,我幫邵少爺搬東西上車,邵少爺給老子工錢很合理吧?”
張山輕蔑冷笑,一把搶過邵峰手裏的錢袋搬上馬車。
“老子工價很高,就自己拿了。”
說著,張山瘋狂往錢袋裏拿銀子,最後拿得隻剩一錠十兩的銀錠。
眾人看得麵麵相覷,同情的看向邵峰,你惹這潑皮幹嘛,給他三成啥事都沒,這下三百兩隻剩下十兩了。
“小子,現在知道跟老子作對的下場了吧?老子收工錢合情合理,不服告老子去啊。”
張山得意的拍了拍邵峰的臉,大聲道:“走,喝酒去。”
“呸,憨貨,一個敗家子還敢跟山爺作對。”
“縣太爺是山爺姐夫,有種你告去啊,看看縣太爺會幫誰。”
一眾幫閑從邵峰身邊走過,囂張的往邵峰身上吐口水。
圍觀眾人同情的看著邵峰,也沒人敢出聲,生怕被張山盯上,趕忙散了。
“狗東西,老子要你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邵峰憤怒的握緊拳頭,冰冷的駕著馬車往縣衙而去。
“這敗家子不會是想去衙門申冤吧,真是個憨貨,難怪會把邵家敗個幹淨。”
“縣太爺是張山姐夫,怎會幫你一個敗家子。”
周圍人一臉鄙夷的議論起來。
民不與官鬥,鬥也不可能鬥得過,憨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