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宴這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沒人能看透他,因為無論是演習對抗還是特別行動,沒有敵人能從他手裏掏出他想隱藏的東西。
封檸發現最近他一反常態的變的非常正常,好好工作,規律生活。
直到有一天半夜口渴,封檸下樓喝水。
因為習慣黑暗,封檸並不怕黑,端著水坐在沙發深深歎一口氣,重生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她想念曾經的生活了。
摸著肚子裏這個不確定因素,封檸不是滋味。
大部分時候她都下意識忽略自己懷孕這事,但隨著一些孕期反應,也不是她想忽略就忽略。
哎!
“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手一灘,突然一一陣刺骨的冰涼傳來。
封檸一激靈!
憑借多年的經驗,她沒猜錯的話......
那是屍體的觸覺!
牛鬼蛇神她是不信的,難道有人來殺薄靳宴?
做出防備姿態就要去開燈。
“不要開燈,是我。”
薄靳宴的聲音宛如穿越時空回蕩在偌大的客廳。
“你騙......偏這麼嚇我!”
他在騙人,但封檸裝作信任,不然沒法解釋自己僅憑一個碰觸猜出一些真相的問題,但......封檸膽怯道:
“我有點害怕,能不能開個燈啊。”
“上樓吧,開燈對你不好,如果不想後悔的話。”
當晚,莊園的後山腳下燃起了熊熊大火,封檸沒睡著,在距離200米的地方怕窗戶上看著,總覺得自己心跟那劈裏啪啦的火苗一樣不安的跳動。
想上前卻沒有理由,於是拿出一個高倍相機。
通過不停的放大放大......
國光交錯間,她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封檸震驚。
她以為自己早就被下葬了!卻不想遺體一直被薄靳宴存放在薄家!
她也不怕自己上來找他算賬。
狠人啊!
火焰由大變小直至熄滅,一旁的男人始終一動不動,冷清的背影略顯消瘦,看著一切正產,又仿佛已與這個世間割裂開了......
猛地,封檸內心有個有些異想天開又瘋狂的想法。
他......
不會是想......!
封檸捏了捏手心,有些迷茫的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煩躁異常。
她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不救自己是做不到的。
媽的,所以說,絕對不能讓男人成為女人的絆腳石!
就在她躊躇間,一個黑影快速閃過。
封檸一回頭,就和那人眼睛對上,熟悉又陌生,不等她思考,那人就對她出手了,直擊她後腦勺。
封檸最討厭被人從後麵敲悶棍,下意識的以一種尋常人難以企及的姿勢下腰避開,並出腳。
那人眼底閃過驚訝以及......難以察覺的震驚。。
就是這時,封檸手伸向那人麵罩,摸到了卻沒抓下來!
就差一點。
那人退後迅速離開了。
封檸沒有再追,不能暴露自己,而且她想看看黑衣人想幹什麼,他的目標似乎是不遠處......薄靳宴的位置。
薄靳宴不是一般人,即便這種氣氛下,他依舊迅速做出了反抗,兩人打的不相上下、
封檸看的拍案叫絕。
好久沒看過這麼精彩的對決和伸手了。
沒想到黑衣人身手不輸薄靳宴!
甚至隱隱有壓製薄靳宴的機會,卻不想那人突然一把差勁還有火星的骨灰,抓了一塊大的骨頭出來。
“放下!”薄靳宴暴怒,宛如閻王。
卻不想黑衣人不再戀戰,直接離開,薄靳宴害怕調虎離山,守著眼前的骨灰沒再繼續追。
封檸想不通,封檸不理解。
剛才其實她有機會摘下那黑衣人的麵罩,但卻沒有,因為她認出了那人是誰。
他......
拿自己骨灰幹什麼。
這個世界都瘋了,這些無關的人為什麼一夜之間和自己息息相關。
她以前咋沒發發現自己這麼招人瘋狂呢,嘖嘖嘖,魅力太大也是一種壓力呢。
不管如何,這一切跟蘇黎“都是沒關係的,“蘇黎”隻需要好吃好喝生下孩子。
臨睡前卻通過匿名IP給小夥伴他們發了條信息。
其實最先看到信息的老六白展堂,正好今天是封檸生日,以前不論何時封檸都要帶著大家鬧一場的,並且會強迫所有人送禮物,如果不送或者送的過於敷衍,那麼他們生日的時候就會收到封檸的“大禮”。
比如老是敦厚看起來像隻大猩猩的老三,有次收到封檸給他叫的“鴨”。
更可怕的這事發生在老三喝酒之後。
老三喝酒就變變身金剛芭比,丫的喜歡抱著別人叫媽媽,那天第一個抱上的事薄靳宴,可惜最後被青筋暴起薄靳宴揍了,最後抱著那隻小鴨叫了好久的媽媽。
這事被封檸錄像了,那卷錄像帶就是他的生日禮物。
這輩子,老三都不想過生日了。
“奧,那就讓他死吧,渣男不配活著。”老六想都沒想回複,想騙他。
封檸:......
一直以為薄靳宴是大家心理的NO.1,沒想到這麼不招人待見了。
想了一下,封檸打給了老三。
老三最老實,最聽話。
“誰啊?”
“......”
“裝神弄鬼,老子童子尿尿你一臉信不信。”
“去救薄靳宴。”
啪!
電話直接掛了。
老三站了良久,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根煙,幾次都沒打著。
老七一邊擦眼鏡一邊走出來,濕漉漉的頭發甚至還沒幹:“你怎麼了?”
白展堂嘴巴張了張。
老七戴上眼鏡:“真的假的先說。”
“......剛才有個人給打了電話。”
“所以?”
“我感覺像......”
“大檸。”
聲音不像,但第六感他覺得就是。
老七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
“她死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白展堂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那股強烈的感覺。
“那她說了什麼。”
老三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失聲——
“讓我去救薄靳宴!”
幾人趕到的薄家的時候,天剛剛亮。
管家緊張的帶著眾人大步跑向薄靳宴的房間。
房間的畫麵讓管家瞪大眼睛,腿都在顫抖。
薄靳宴躺在床上,胸口放著一個骨灰盒,嘴角帶著薇薇安詳的放鬆。
旁邊放著一瓶安眠藥。
老七打開。
裏麵一粒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