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下注?”正眼帶笑意的徐海浪不禁麵色一變。
見此情況,張凡不禁嘴角一揚,輕笑一聲:“賭桌上的規矩,隻要沒開,隨時都能押!”
“怎麼,難道還有規定,押了小後,不能再押大的?”
嘴角帶著幾分的玩味,張凡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趕緊開吧。我想,大家都在等著會不會有奇跡呢。還是說——”
張凡的身形微微前傾,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隱隱的向著對方壓迫而去:“你不敢開?”
突然被張凡氣勢包圍,哪怕隻是一點,也讓徐海浪的心頭不禁一顫。
尤其是當他看到眾賭徒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然帶著隱隱幾分異樣之時,他眼底的寒光更重了幾分。
“好,我開!”徐海浪冷哼一聲,一咬牙,打開了骰盅。
三四六,十三點,大!
見此情況,張凡的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黃牙:“我就說嘛,還是要信運道的!這一下,不就贏了?”
嘴上說著,他已然將一摞鈔票摟到了自己的麵前,看的眾賭徒直咽口水,而徐海浪則是滿眼難看,恨不得上前咬上幾口。
恨恨的瞪了張凡一眼,徐海浪再次蓋上骰盅,重新搖了起來。
可接下來,但凡是徐海浪要碰桌腿有動作,張凡都會立刻押上更大的注到另一個點上。
十把過後,張凡麵前的鈔票早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此時的他,還在不斷的催促著徐海浪開盅。
眼見的張凡足足贏了十幾萬,哪怕徐海浪再傻,也知道眼前的張凡是個高手!
頓時,他的麵上泛起幾分冷意,目光緊緊的落到了張凡的身上:“這份朋友,有些時候,做事情別太過分了。凡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
不過,張凡本就是衝著踢場找茬來的,對於徐海浪的話,又怎麼會在意?
“怎麼,就是贏了點錢,就覺得過了?該不會說,你們這裏玩不起吧?如果這樣,那就算了。”邊說,張凡邊將麵前的鈔票捋起來,搖著頭準備起身,“唉......啥小破場子,贏錢就不讓玩了。看來啊,這裏隻允許別人來輸錢才行嘍。”
隨著張凡的話音落下,頓時,周圍的眾賭徒麵色不禁變了幾分。
聽到張凡的話,再看眾賭徒的麵色變化,徐海浪的麵色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賭窩注重的是什麼?
自然是信譽!
張凡此番話,無異於是砸招牌啊!
一旦傳出去,以後還有誰敢來這裏玩?
頓時,徐海浪冷哼一聲:“好!好!好!既然你想賭,那我也就不攔著了!不過呢,在這裏玩這樣的怕是有些不符合閣下的身份。要不,裏麵請,玩些更大更高級的!”
說著,徐海浪指了指身後的一道門。
見此情況,張凡的眼底總算是露出一抹笑意。
他知道,對方這是坐不住了。
不過,對方越坐不住,他就越自在。
當即,張凡輕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覺得在這裏挺好的。畢竟,這邊的運道很旺,不是嗎?”
“至於說賭更大的,這裏,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僅把這裏的全押了,還能再多押五十萬!”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骰子,我來搖!”
“什麼?你搖?”徐海浪不禁雙眼微眯。
“沒錯,”張凡重重的點了點頭,“幾十萬一把,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的手氣!”
“怎麼樣?賭不賭?”
聽到張凡的話,再看他麵前的一堆錢,徐海浪的眼底滿是貪婪:“那你剛才說的五十萬......”
“在這。”張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拍在了徐海浪麵前,
“等一下,”張凡伸手捂住了那張銀行卡,“我的賭注出了,那你的呢?”
“我的在這!”徐海浪也沒有遲疑,直接讓人拿來了足足三十萬的籌碼,“這裏有三十萬,還有這個東西足可以抵十幾萬!”
說著,徐海浪將一個東西拍到了張凡的麵前:“至於剩下的,隻要你能贏得了我,我當場雙手捧著給你!”
看了眼徐海浪拿出的正是他們之前強迫二虎媽簽下的轉讓書,張凡的眼底不禁寒光一閃:“好!”
說罷,他抓起骰盅就搖了起來。
待到他將骰盅放下後,徐海浪的身影微微前傾,左手小拇指微不可覺的在口袋裏動了動。
做完這一切,他的麵上重新舒展開來,甚至還帶著滿滿的喜色。
隨著骰盅被緩緩打開,徐海浪的麵上就急不可待的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看起來,這一次的運氣,可是不在你那裏了。這些,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他就伸手抓向了張凡麵前的籌碼和銀行卡。
就在這時,張凡“啪”的打開了對方的手:“要不,你仔細看看,究竟是誰輸了?”
聽到張凡的話,徐海浪滿是嗤笑的看向了已經發打開的骰盅。
“這,這怎麼可能?”徐海浪的麵上滿是震驚。
他之前明明做了手腳,自己怎麼可能會輸?
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目光猛的落到張凡的身上,眼底滿是難看:“是你!”
“什麼是我?”張凡輕笑一聲,嘴角揚起一道弧線,“現在結果很明顯了,我贏了。所以,這些,都是我的了。”
說著,他一把將二十萬的籌碼和轉讓書拿到手。
見此情況,徐海浪的麵上不禁露出一抹難看。
他原本可是想要將張凡手中的錢全部贏到手,沒想到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輸掉了自己手中的籌碼。
頓時,他眼底幾番變幻之後,便開始讓人清場。
直到整個賭窩隻剩下他們和張凡之後,徐海浪才一揮手:“給我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竇黑子幾人紛紛暴喝一聲,向著張凡衝去。
可還沒等幾人衝到張凡跟前,幾人的身影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張凡才輕輕拍了拍手,眼底滿是寒光的掃了徐海浪一眼:“三天的時間內,把剩下的二十萬給我湊齊,要不然,哼!”
隨著他的一聲冷哼,旁邊的實木桌子直接被他拍斷個角。
看了看已經斷了角的桌子,再看倒在地上慘叫的竇黑子幾人,徐海浪等人比較一下自己的身體,頓時噤若寒蟬,不敢發出絲毫言語。
沒有理會徐海浪等人會不會跑,張凡徑直的離開賭窩。
此時的他,手機裏接到秦雨霜的短信,讓他前往一家酒樓。
半小時後,剛到包廂門口,張凡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個聲音:“秦小姐,我想,秦家給你的時間,怕是不多了吧?”
“三天的時間內,秦氏集團的股票可是吃了三個跌停!”
“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恐怕都開始要動手了啊。”
緊接著,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是啊,雨霜,黃少也是好心幫你,你又何必拒絕呢?難不成,你還指望那個街溜子真能夠幫到你?說不定啊,他怕輸了下跪,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