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黃天德麵上剛堆起的笑意頓減幾分,目光中更是帶著一絲的冰冷。
尤其是當他看到坐在秦雨霜對麵的張凡時,眼底的冷意更是閃爍了起來:“鄙人黃天德,天翔地產總經理,不知,閣下是......”
張凡還沒開口,一旁的夏潔早已滿臉冷笑的出聲:“黃少,他就是個剛退役的戰衛,連個工作都沒有的街溜子!”
“街溜子?”剛才還在猜測張凡是否有什麼身份的黃天德,眼底頓時升起滿滿的不屑,“連個正式的工作都沒有還來相親,難不成,還想讓秦小姐養你?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要不然,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秦雨霜:“秦小姐,我聽說,你手中的項目最近遇到了些麻煩。”
“正好,我手上有一些關係,能夠把事情處理了。要不,我們一起坐坐,細聊一下,如何?”
“你說真的?”秦雨霜原本還平淡的俏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的急促,“供貨商的事情,你能幫我解決?”
“那是自然。”黃天德哈哈一笑,“我今日來,就是專門為秦小姐排憂解難的!不過,有外人在這裏,事情恐怕不好繼續談下去啊。”
說著,他瞟了張凡一眼,很明顯是在表明對方就是那個外人。
見此情況,一旁的夏潔跟著幫腔道:“雨霜,這可是件大事,甚至對於整個秦家,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影響。這個街溜子,讓他趁早該滾哪去就滾哪去!”
聽到黃天德和夏潔的話,秦雨霜的麵色微微變了變,沉默了幾秒後,目光緩緩的落到張凡的身上:“張先生,十分抱歉,我今天有事,你......”
秦雨霜的話沒說完,張凡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隻是相親,張凡這時候早就起身離開了,但他卻是明為相親,實為保護對方。
最後,他心底微微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道:“秦小姐,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話,我其實也是能夠幫些忙的。”
張凡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夏潔就嗤笑一聲,麵上滿是不屑:“就你?還幫忙?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可是涉及到上億龍國幣的大事,你以為是你老家隨便弄兩塊磚頭,搭個狗窩那麼簡單嗎?”
“就是!”黃天德的眼底滿是冷笑,“你要是能幫忙,豬都能上樹!小子,這根本就不是你這個階層的人能夠接觸的!”
“識相的話,哪涼快哪呆著去,要不然的話,哼哼......”
話未說完,但他眼底的威脅不言而喻。
眼看著幾人滿眼不相信自己的話,張凡眼皮一抬,麵上帶著幾分平淡:“那如果說,我能做到呢?”
“如果你能,我直接送你五百萬!”黃天德滿臉的揶揄,“但如果你不能,那就給我磕三個響頭,再把我鞋底舔幹淨,然後滾的遠遠的,永遠不出現在秦小姐的麵前,敢不敢?”
“黃少,就他這樣的,你覺得,他敢答應嗎?”一旁的夏潔鄙視道,“作為一個男人,連在自己女人麵前展現一下能力的膽量都沒有!”
“這種人,根本就是個慫包!他......”
夏潔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張凡突然開口道:“行吧,我答應了。”
“什,什麼?你答應了?”夏潔正要繼續諷刺的話不禁一窒。
“沒錯,”張凡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沒錯,作為一個男人,多少的也要讓自己的女人看清自己是否有能力。”
聽到張凡這番話,一旁的黃天德冷哼一聲:“好!那就三天為限!三天內你能解決,你贏!要不然的話,哼哼......”
“一言為定!”張凡點了點頭,伸手向外指了指,“好了,事也說完了,彩頭也有了,那你,也該離開了吧。我現在正在和秦小姐相親,麻煩你靠邊。”
“你......”被張凡這般的無視,黃天德的肺差點氣炸了。
最後還是不想在秦雨霜麵前失態,他才好不容易將怒意壓下,惡狠狠的瞪了張凡一眼,才和秦雨霜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本就隻是過場的相親,發生了之前的事,自然無法再繼續下去。
秦雨霜表明自己會將公司的具體情況發給張凡後,便起身和夏潔一同離開。
而張凡,則打了輛出租回到醫院,順道買了些水果。
剛來到病房門口,突然間,一陣吵嚷聲從裏麵傳了出來:“大姐,欠我們的錢該還了吧。我可是聽說了,二虎死了,撫恤金可是有三十萬呢。”
“沒錯!”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借錢給姐夫治病也有三年了。之前你說等二虎退役回來轉業工作了,再還給我們。現在人都死了,也別談什麼以後了,趕緊把錢拿出來!”
聽到這,張凡的心底不禁一凜,連忙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目光中透著些許奸詐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張紙在白發老嫗麵前抖著:“大姐,咱們畢竟也是親戚,利滾利什麼的就不算了。不過呢,正常的利息還是得算的。我算了下,除了那二十萬的本金,五年的利息,再加上通貨膨脹,你還少我們三十萬的利息。”
“正好,你家那房子,也能值點錢。反正二虎死了,也不用結婚要什麼房子了。你呀,就拿那房子來抵吧!”
“也為了防止你麻煩,我來把這個字據都寫好了,隻要你在這按個手印,你家之前欠我們的那些錢,也就一筆勾銷了。”
“不可能!”病床上的白發老嫗堅定地搖了搖頭,“錢,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還給你們,但房子是二虎他爹留下的祖宅,絕不可能!”
見此情況,眼鏡男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大嫂,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就在這上麵按個手印,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不然的話,我們幫你按,要是把你這把老骨頭再給傷著了,可別怪我們!”
眼鏡男的話音剛落,他身後一道壯碩的身影已然上前一步:“小舅,還跟她廢什麼話,直接動手就是了。”
說著,他一把抓過白發老嫗的手腕,狠狠的向著字據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