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幾乎是一腳油門就把車給開出了傅氏的莊園。
剛剛盛飛發來消息問傅司寒要不要出來喝杯酒。
傅司寒沒有猶豫,直接出門。
星海岸,江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
盛飛早就已經等在貴賓包房裏了,桌上的酒一瓶沒開,很顯然是在等傅司寒。
進門,傅司寒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盛飛開了一瓶酒端了他的杯子過去倒了酒。
傅司寒一言不發。
盛飛的酒瓶子都還沒放下,他的一杯酒倒是喝光了。
“什麼情況啊?”盛飛打量著傅司寒的臉色。
傅司寒仍舊沒有解釋,而是從盛飛的手中奪過了酒瓶給自己倒了幾杯酒。
眼看著傅司寒喝酒的架勢不對,盛飛上手想要抽走傅司寒的酒杯。
傅司寒卻是擰眉瞥了他一眼:“別多管閑事。”
盛飛撇了撇嘴之後靠在了沙發上:“你這喝的這麼凶,是因為任清歡?”
傅司寒咣當一聲就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盛飛倒是往後縮了一下。
他轉頭瞪了盛飛一眼:“任清歡?”
盛飛咂了咂嘴:“你這為她煩的時候還少麼,不過司寒,你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你和任清歡之間有什麼事說開了不就好了?到時候溫香軟玉在懷,什麼問題還解決不了啊?”
“我結婚了,你是因為沒隨份子,所以記不住了麼?”傅司寒淡淡的瞥了盛飛一眼。
聽見傅司寒這樣說盛飛卻是聳了聳肩:“知道知道,知道你家裏還有一位呢,不過你不是向來都看不上宋以寧麼?你這跟任清歡糾纏這麼多年了,說真的,就沒點什麼想法?”
傅司寒牙關緊咬,幾乎是從牙縫裏往外蹦字:“我和她,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關係,婚內出軌的人都該死。”
盛飛卻是一副了然的樣子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還真沒看出來,還挺有底線的啊,那你這打算什麼時候和宋以寧離婚啊?”
“離婚?”傅司寒把這兩個字仔細的咀嚼了一遍,他冷聲道:“我沒打算離婚。”
盛飛一怔,心裏好像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他湊過去,勾住了傅司寒的肩膀:“司寒,你這...你這借酒澆愁的愁該不會是宋以寧給你惹出來的愁吧?”
宋以寧,凡是見過的都知道那女人是一張天使的麵孔,脾氣也是很溫和大方的。
而且,她對傅司寒自然是沒話講的,對盛飛這一檔子傅司寒的朋友也是很給麵子的。
要不是當年傅司寒下手快,盛飛還想嘗試著追追看來著。
傅司寒唇角繃直,並沒有回答盛飛的話。
接連喝了幾杯酒,他靠在了沙發上,指尖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傅司寒長舒了一口氣,呼吸之間都是酒氣,他自己都能聞得見。
“司寒,要不我給宋以寧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回去?你這麼喝,我可不放心啊。”
盛飛一邊說,一邊試探著伸手去拿傅司寒進來時就放在了桌子上的手機
傅司寒一字不說,盛飛卻是明白他的意思。
傅司寒要是不願意的話,現在還不早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背上了?
盛飛順利的用傅司寒的手機撥通了宋以寧的電話。
電話倒是通了,不過確實遲遲沒有人接。
眼看著電話就要自動掛斷,傅司寒的眉心擰了起來。
“那個...”電話自動掛斷了,盛飛忙著找了個理由:“都這個時間了,說不好宋以寧睡了呢。”
盛飛看著傅司寒那南極冰川一樣的臉色,隻好又打了一通。
隻希望宋以寧能趕緊接了電話,把這尊大佛給弄回家去。
自動掛斷的電話被盛飛重新撥出去。
這一次倒是沒有撐到自動掛斷,連接音隻響了一聲就提示電話被掛斷了。
傅司寒的眼睛微眯,盛飛明顯感覺自己身邊冷了幾分。
自己身邊這尊大佛好像隨時都能扔出幾把刀子來一樣。
盛飛放下手機,帶著點笑問道,“你跟宋以寧,吵起來了?”
傅司寒還是不說話。
盛飛轉念一想,這事基本不太可能。
那宋以寧的脾氣那麼好,這麼多年事事都慣著傅司寒,怎麼可能吵架。
盛飛正準備再撥一次電話的時候傅司寒的手機卻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他沒辦法,隻能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
隻撥了一次,電話順利接通。
宋以寧的聲音在三聲連接音之後在電話那邊響起。
“盛飛?”
明明這電話接通了,可盛飛覺得還不如不接通呢!
傅司寒眼底的那幾把刀子好像是已經扔出來了。
這宋以寧接自己的電話都不接傅司寒的電話?
倆人之間到底是鬧了什麼矛盾,不應該啊。
“嫂子,是我,我這找司寒喝兩杯酒,結果他這不勝酒力喝多了,你來趟星海岸給他接回去唄?都這個時間了,司機來接他,我不放心啊。”
電話這邊,宋以寧滿心的無奈。
想到傅司寒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她才懶得管。
可是想到自己要是真的不過去的話,真的讓司機過去接了,不出什麼事情還好。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還是要麻煩。
“我知道了,包房號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宋以寧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趕到星海岸的時候好在盛飛還算是清醒,叫了服務生幫宋以寧給傅司寒弄上了車。
回家,傅家的傭人又幫忙把傅司寒給弄上了樓。
折騰了這麼一趟,宋以寧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將傅司寒無力的胳膊給放到床上,她轉身準備去擰毛巾給傅司寒擦擦臉。
畢竟這人要睡在自己旁邊的。
她可不想明天早上自己身上都是酒氣。
她轉身要走,結果躺著的傅司寒卻直接坐起來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宋以寧站在原地,眼睛都瞪圓了。
“傅司寒,你喝多了,放手。”
傅司寒聽不懂人話一樣,反倒是收緊了手。
他聲音有些發悶的說道,“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宋以寧一怔,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夠從傅司寒的嘴巴裏聽見這三個字。
想到傅司寒質問自己時候的態度,她心裏仍舊有些不順氣。
“我很快就不是你老婆了,鬆開我傅司寒。你知道我是誰嗎?”
離婚協議書一簽,到時候兩個人橋歸橋路歸路。
“我不,當然知道…你是誰…”傅司寒再次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是誰?”宋以寧試圖想在傅司寒的口中得到答案。
“是…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傅司寒夾雜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宋以寧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