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越君昊微微揮手,嘴角含笑,福祿唱著嗓子,
“陛下賞~”
越連雲聽著這聲賞,頓時握緊了手中的月仗,
“追!”
敲鼓的太監綁起衣袖,鼓點一聲比一聲急切。
越珮璟騎馬趕著球,裝作不經意間望向看台的方向,台上唯有太後,老人家笑的煞是開懷。
越珮璟暗斟:她竟然不在,難道真入了藍隊替補?
“唉,第一籌已是三殿下囊中之物。”剛才杵她的候補隊員手中月杖杵著地,頗有些無力。
南錦屏看向身旁這位大哥,長的魁梧有力,甚是健壯,怎麼如此不自信,難道往年越珮璟的勝利已經將球場統治了嗎?
她雙手抱拳,“大哥怎麼稱呼?”
那人看向她,“陳正業,”,說著也抱起拳。
“不知兄弟姓甚名誰?”
南錦屏頭盔內爽朗一笑,“我名南淩,新上替補也。”
球場上,太子帶領的藍隊已經追了上來,使勁渾身解數攔截越珮璟然拋出的球。
越珮璟拍馬向前,一個使力將馬球向左揮出,
“穆臻,接球!
南錦屏看著那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被一個身姿矯健的影子所捕獲。
身旁的陳正業又一歎息聲傳來。
“大哥莫要灰心,這一局還有大半柱香的時間。”
這時右邊的兄弟也湊了過來,“正業兄,你們講什麼花頭呢?”
陳正業甕聲甕氣:“每年第一籌都被三殿下摘走,”
他向南錦屏介紹道
,“這位是秦禦史家的小兒子,秦鎮風。”
完了又介紹南錦屏,“南淩,新替補。”
南錦屏偏過頭,又一抱拳,“秦大哥好!”
秦鎮風抱著頭盔,“愛好而已,愛好而已,南小兄弟好。”
球場上藍隊屢次從紅隊手下帶球,或有成功,或有失敗。
此時馬球已進入太子越連雲的月杖之下,不像之前馬球在越珮璟月杖之下時,紅隊一聲接一聲的歡呼,球場上藍隊的氣氛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南錦屏托著腮,“太子殿下好像壓力很大呀。”
秦鎮風接道:“往年比賽,太子殿下隻勝一局,是以為常。”
“這麼慘!”南錦屏不由得驚呼,看來球場果然已經被越珮璟這小人所統治。
一柱香燃盡大半,場上紅藍兩隊陷入膠著狀態。
一番周折之下,越連雲在紅隊隊員的幫助之下,成功躍出包圍圈,再次帶球向球門而去。
陳正業和秦鎮風兩人屏息凝神,盯緊了越連雲月仗下的馬球。
南錦屏看向那紅紅藍藍的一團,紅隊隊員奮力將藍隊隊員隔離在後,好似輸贏已定。
“這一局,太子殿下是不是要贏了?”陳正業激動道。
秦鎮風雙目炯炯,“或有可能!”
場上焦灼,看台上同樣緊張,福祿注意到皇帝越君昊已有幾息時間不曾改變坐姿。
各個小看台上鴉雀無聲。
南錦屏掃向在前奔馳的越連雲,球門就在前方十幾丈處。
她又將目光落回了那片紅藍,兩種顏色的墨水已然像是打起了架,場麵十分混亂;紅墨水奮力圍堵,藍墨水又努力於打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