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知你受委屈了,但也不必這般和你母親說話!”
“母親?”霍言心翻了一個白眼,鼻尖冷哼一下,“我的母親持家有道,知書達理,請問她有哪一點像?”
“成日裏隻會哭哭啼啼,不值錢的眼淚能彌補犯下的過錯嗎?”
“你......”被指著鼻子的徐氏氣結,轉念又想是明白什麼,嘲笑到,“大小姐今日這般癲狂,可是惱羞成怒了?我家思巧就是入得了太子的眼,你就是指婚了又如何,還不是棄之如履?”
“不說別的,今後我家思巧做了太子妃,大小姐見著她還要磕頭跪拜呢。”
徐氏越說越得意,越得意越忘形。
絲毫沒有注意到霍言心嘴邊的譏笑,以及霍天濟紅轉黑的臉色。
太子妃?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霍言心也懶得和這沒什麼見識的徐氏扯,轉頭對霍天濟道:“爹爹是明白人,庶母口出妄言,您真的覺得她當得起侯府這個家?”
“繼母這‘未來太子妃’之言,若是傳到了府外,爹爹又準備如何應對?”
霍天濟自然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口無遮攔的徐氏一眼。
“徐氏驕縱,教女無方。罰一月月例,此間府中事宜由老夫人暫代。”
“侯爺......”
徐氏顫抖著,眼淚重新湧出,瞬息糊了一臉。
這次雖哭的難看,倒是有了幾分真性情。
她慌亂地跪倒在地,懇求著霍天濟的原諒。
霍天濟第一次看著這張臉無比的厭煩,冷冷地打發了她回去。
徐氏不甘心地走了,霍言心挪動著小步子也想告退,深藏功與名。
“言心,你留下,為父還有話說......”
被霍天濟上下打量了半刻,霍言心被看得有些發毛。
難道,被這個老頭子看出了什麼端倪了?
“哎......”良久,霍天濟長舒一口氣,說道,“言心,你長大了。”
“之前為父還擔心你這個喜靜的性子,今後入了皇家怕是會受委屈。”
“現在看來,是為父多慮了。”
霍天濟想到之前她訓斥徐氏的話語,雖然言辭犀利,但條條在理,頗有一番當家主母的風範。
他的臉上滿是慈愛,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皇後所說的“物盡其用”是這個意思,這些年是自己小瞧這個女兒了。
哪知這番看似父慈善目的模樣,讓霍言心心裏的毛長得更長了。
這老頭嚴肅的時候還顯得正氣淩然的,但這要笑的不笑的模樣,讓人這麼瘮得慌,和個黃鼠狼似的。
霍言心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小步,拉開與霍天濟之間得距離。
“爹爹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言心聽著呢。”
“為父知道你今日是受委屈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能這般了。”
“好在,皇後娘娘仁慈,你能嫁給四皇子也是福氣。”
霍言心低頭不語,心裏忍不住又要翻一個白眼。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自己如同是個物件一般,東家不要塞到西家。
她那蠢爹爹還要感恩戴德,謝謝你們全家的仁慈。
“賜婚的旨意應該近幾日就會送到府上,皇後娘娘的意思是,你入了湛王府可要多花些心思,留意著裏麵的事兒。”
霍言心雙眉微蹙,歪著腦袋,不解地問道:“留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