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外。
宋知夏剛才摔倒的時候,可能扭到了腳,沒走幾步感覺越來越疼。
她慢慢蹲下來,手捂著腳踝。
“誰讓你來這裏的?”
頭頂突然傳來聲音,宋知夏抬頭,眼裏閃過意外的同時沒有說任何話。
陸瑾年抓著她纖細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
沉默後,宋知夏低聲回答:“我們經理帶我來的。”
這時顧範也追了出來。
想著大晚上的,她一個小姑娘自己回家有點不安全,他不放心,打算幫她叫個出租車。
畢竟人是他帶過來的,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可眼前所見,簡直讓他驚掉下巴......
陸瑾年抱起宋知夏走出酒店大門,走向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
宋知夏被粗魯地扔在後座。
陸瑾年繞到另一側,也坐了進去。
“開車。”他冷冷地吩咐。
車廂裏光影昏沉,宋知夏偏過頭瞧了他一眼。
收回目光後,她依舊抿著唇,難得如此安靜。
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剛才宴會大廳的畫麵,那個叫溫若的公關部總監一次又一次故意撩撥他......
最後,是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腳好像扭到了,有點疼。”
陸瑾年的視線微微看向車窗那一側,他此刻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冷淡:“你自己摔的,怪誰。”
其實從她一走進宴會大廳時,他就看到了。
而他也知道,她是為什麼突然跑出去,現在又為什麼一副沉悶的表情。
知道歸知道,不代表他需要解釋什麼。
宋知夏心裏委屈,可她明白,她就是再委屈,他也不可能開口哄她。
不管晚宴現場那些人是怎麼想怎麼說的,她從來都是相信他的。
相信一個人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她挪了挪,坐到他腿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
陸瑾年剛剛抬手想要把她按回到旁邊,她毫無預兆就親了他一下。
他蹙眉,沉著臉把她從腿上弄走:“想幹什麼?”
宋知夏又坐到他腿上,溫潤的掌心捧著他冷冰冰的臉,瀲灩的眸子凝視著他:“今晚我沒喝酒。”
她傾身,又吻了他。
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毫無章法,但挺勾人的。
司機目視著前方,腦袋一動不敢動。
陸瑾年幽深的瞳孔裏竄起點點星火,眉心越蹙越緊,額頭上似乎都能看到突起的青筋......
“宋知夏!”
平日裏不管她怎麼厚臉皮,他幾乎也習慣了,極少像現在這樣吼她。
他把她拽到邊上,然後解開西裝扣子,扯了扯襯衫領口。
本就不怎麼寬敞的車廂,越發的熱,令人心生煩躁。
“剛才她碰你,也沒見你這樣生氣。”
雖然她隻是很小聲咕噥,可陸瑾年聽得一清二楚,但他沒有再搭理她。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陸瑾年打開車門走下車。
沒有回頭,沒想管她。
宋知夏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
進屋後,他突如其來按住她削瘦的肩膀,將她身子抵在門背後,細密的吻猶如狂風暴雨那般不可抗拒。
“我想先洗澡。”宋知夏扭過頭,輕喘著。
陸瑾年隻停頓了兩秒,繼續低頭剛才的事情:“完了再洗。”
宋知夏又避開了,清澈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無辜和倔強:“那你去洗,你衣服上都是她的味道。”
嗬,陸瑾年眼裏劃過一抹嘲弄,他微眯起黑眸:“你什麼意思?”
對於這種事,她向來是不會拒絕的,每次他回到家,她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在車上沒羞沒臊往他身上爬,摟著脖子非要親吻他,這會兒跟他玩欲拒還迎的把戲?
這個女人。
“我就是想洗一洗。”宋知夏繞過他,走向浴室。
她剛關上門,下一秒他就走了進來。
陸瑾年邊解開襯衫扣子,邊惱惱地盯著她:“看什麼,不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