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
在慕寒霆做好了麵條後,夏餘才想到,剛剛她沒有聽到楊碩到底要吃麵條。
於是,就跟慕寒霆和童童說:“你們等一下,楊碩應該對賬對好了,我去問問楊碩要不要吃夜宵。”
“他剛才已經說了‘不吃’。”慕寒霆一臉認真的撒謊著。
廢話,他堂堂一個慕氏集團的總裁,桐城的首富,伺候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那是應該的。
但伺候別人,沒門!
“是嗎?他剛才說過了嗎?”夏餘下意識的望著童童確認。
“對,媽咪,剛才楊叔叔說過了。而且他剛才已經走了哦。”童童立即點了點小頭確認著。
別看他是三歲的小孩子,他早就看出那個楊叔叔要搶他的媽咪了。
媽咪,必須是童童的!
“哦,是嗎?”
夏餘邊說邊往客廳望去,果然客廳裏已經沒人了。
“行,那我們把麵條撈出來開吃吧。”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開心的吃著麵條。
“嗯,味道不錯。咦,你的碗裏怎麼沒有火腿腸?你不喜歡吃火腿腸?”夏餘看著慕寒霆的碗裏問。
慕寒霆的那個麵碗裏一片火腿腸都沒有,不是他不喜歡吃,是因為剛剛他聽到夏餘和童童說喜歡吃,所以就把火腿腸全都夾到了夏餘和童童的麵碗裏去了。
“我跟你說,火腿腸其實挺好吃的。來,吃一片試試看,啊......”
也就在慕寒霆微微發呆的時候,夏餘夾著一片火腿腸送到了他嘴邊。
慕寒霆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張口接過,夏餘投喂給他的那片火腿腸。
再一邊咀嚼,一邊用幽深的視線望著夏餘的眼睛。
夏餘,在慕寒霆的薄唇含|住她筷子的時候,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投喂的動作,真的是太曖昧了。
她羞的立即收回筷子,紅著臉埋頭快速扒拉著碗裏的麵條。
慕寒霆,那咀嚼著火腿腸的薄唇,唇角越翹越高,越翹越高。
一家三口吃了麵條,慕寒霆又搶著洗了碗,然後一家三口又手牽著手回了客廳。
剛回到客廳,夏餘的手機響了。
聽到手機響聲,夏餘從兜裏拿出手機。
一看到上麵的來電提示,她立即反感的蹙起了眉頭,站起身出去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夏餘冷冰冰的問。
電話那邊的趙紅霞一聽到夏餘的聲音,立即提高八度的質問:“死丫頭,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今天打了十幾個電話,你為什麼一個都沒有接?”
夏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不接電話,一來是她真的忙;二來她媽媽打電話給她,就算沒有接,她也知道她媽媽要說什麼。
除了向她要錢,就是讓她給夏家寶找工作。
而這兩件事情,她根本沒法滿足他們要求。
“我說過了,夏家寶的工作我沒能力幫。”夏餘直接說。
“家寶的工作不用你找了,他已經有工作了。”電話那邊的趙紅霞說。
“啊?他有工作了?他自己找的?”夏餘意外的問。
“是老王給他找的。”
夏餘聞聽臉色頓時沉了沉。
果然,下一秒鐘,她就聽到趙紅霞又提高了聲音說:“老王今天又來了,他不僅給你弟弟找了工作,還給我們家送來了二十萬彩禮。”
趙紅霞在撒謊說是老王來找他們,但夏餘這個時候也沒有去細追究。
“你們都接受了?!”
夏餘說這話時,是問話的語意卻用了肯定的語氣,那聲音冰冷的能掉出冰渣來。
“為什麼不答應?”
趙紅霞的聲音再提高了幾個分貝:“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答應。他還說了,等你弟弟結婚的時候,他再幫你弟弟付30萬的彩禮。”
夏餘被趙紅霞的話氣笑:“給夏家寶安排了工作,送二十萬彩禮錢給你們用,再等夏家寶結婚的時候,幫夏家寶付30萬彩禮。”
“媽,那我呢?你為了你的兒子,就這樣把我賣給五十幾歲的老頭子?媽,你們還真行,完全把我當頭豬給賣了。嗬,那我還真得恭喜你,把我賣個好價錢!”
“什麼把你當頭豬賣了,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趙紅霞理直氣壯的說:“老王是辦工廠的,你一嫁過去就做老板娘了。不用幹活,還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別廢話了,明天就回來跟老王去領結婚證去。”
“嗬,不好意思,領不了證了。我已經跟別人領了結婚證。”夏餘冷冷的說。
“什麼?你已經跟別人領了結婚證?他是誰?他給你多少彩禮?他有沒有答應你弟弟結婚的時候,幫忙付彩禮錢?”
夏餘,內心一片冰冷。
雖然早就知道她的這些家人是什麼德性,可從她媽媽在聽到她結婚時,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能拿多少彩禮錢,能不能幫他弟弟娶老婆。
她的心還是再一次被傷到了。
“沒有,他很窮。所以,你們別想從他身上撈錢了。”夏餘冰冷的說。
“什麼?很窮!”
趙紅霞的聲音又又又的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沒有彩禮錢,那我跟你爸爸靠什麼生活?將來靠什麼養老?還有你弟弟結婚的彩禮錢到哪裏去拿?”
“不行,不行。既然他沒錢,那你趕緊跟他離婚,嫁給老王去。”
夏餘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她冷冷的笑著說:“媽,我覺得我離婚嫁給他也拿不了他多少錢,最好還是你跟爸爸離婚,再帶著你寶貝兒子嫁給那老王。反正爸爸每天在麻將桌旁,也負不起責任。”
“你帶著你兒子嫁給老王後,就能直接讓你寶貝兒子叫那老王為爸爸。那樣你們母子兩人,就能把老王家的財產全都名正言順的吃掉了。”
“喂,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喂,死丫頭,反正這老王家,你必須嫁。你不能讓你弟弟丟了工作,還有那彩禮錢我們已經......”
趙紅霞咆哮的話還沒有說完,夏餘就懶得再理的直接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她仰望著漆黑的天空。
雖然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些僅僅隻那點血緣關係的親人,沒有必要去較真。
可每次應付完後,她總是還會心痛、心累。
突然,旁邊一雙長臂把她摟進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
“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慕寒霆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