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臨來了。
一襲墨袍,麵容肅冷,嗓音極寒,沒有絲毫情緒與溫度,睥睨著不遠處的孟蕭瀟,想起昨日自己被打哭的屈辱......
攥緊雙拳,眼底盡是殺意。
孟扶雪聞言一喜,攝政王這是在給她出氣呢!
宮女不敢違背,立馬過去趕人。
幾米開外。
孟蕭瀟眯眸,扭頭往來,捕捉到攝政王的身影,提步就跨進了一張桌子後,坐了下來。
抬起下巴,挑釁,無聲的唇音:
——狗男人,多管閑事。
鳳禦臨沉了眸,“把她的桌子撤掉!”
兩個太監立馬上前,搬走了桌子,徒剩孟蕭瀟光禿禿的撅著屁股、坐在那裏,一個人尷尬。
孟扶雪笑得得意。
看來,攝政王是在意她的,攝政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屬呢~~
“娘親,坐這裏!”
這時,離皇位最近的上位,一個穿著藍袍子的小家夥,正興衝衝地揮著手呢。
鳳禦臨皺眉。
逆子!
那是他的位置!
眼看白衣女子果真提了步往那走,他當即跨步上前搶座,還沒坐下,就被麟兒撅起屁股拱走了,下一秒,就見白衣女子悠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
他一哽:“兒子......”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話剛起,大殿外,傳來太監綿長陰柔的通報聲,身著一襲便服的皇帝,約摸五十歲,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笑得慈眉善目,牽著皇後的手,緩步走來。
皇後很年輕,保養得好,珠光寶氣,穿金戴銀,骨子裏散發著東陵國權勢最高的的女人該有的端莊貴氣。
所有人跪地行禮。
禮畢。
落座。
皇上這才瞧見滿殿賓客,有一個孤零零地站著,愣了下:“七弟,大家都坐著,你一個人站著......長個子嗎?”
鳳禦臨緘默:“......”
孟扶雪憤恨的走了出來,跪地大呼道:
“皇上,妖女目中無人,橫行霸道,您要為孟家做主,為攝政王出這口惡氣啊!”
她的手,憤恨的指著孟蕭瀟,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跟了過去。
一個穿著白衣,戴著麵紗,瞧不清模樣的年輕女子,坐在攝政王的席位上,身旁,還倚靠著乖巧的麟世子。
孟扶雪憎恨道:“這個女人來路不明,兩日前,無端炸毀孟家宅子,險些毀掉了孟家送給您的生辰禮物駐顏丸;昨日,又闖入孟家鬧事,送去一口鐘!”
送鐘!
是不詳的詛咒。
“她還慫恿麟世子,一同在孟家作福作威!”
“今日,無邀入宮赴宴,恐怕也是跟著麟世子混進來的!她是心懷不軌的歹徒!”
冷視孟蕭瀟,一字一句,直指罪責。
坐中,不少賓客皆在點頭,小聲的議論什麼:
“前日,孟家宅子坍塌時,我聽到巨大的聲響......”
“聽說,昨日,確實有個白衣女子闖進孟家,送去一口鐘......”
“這女子什麼來路?怎麼以前從沒見過?”
孟扶雪嗓音慷慨激昂的說完,從袖中取出一隻雕花楠木錦盒,雙手奉上:“幸好孟家坍塌時,我用命護住了這顆駐顏丸,因此也受了重傷......咳,咳咳......”
她低咳兩聲,故作病態,故意說成是為了保護駐顏丸而受的傷,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