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愛吧,願意為了她做這麼多事情......”
舒輕歡呆滯的目光停留在櫃上擺放的票據,眼眶越發酸澀,心痛如絞。
見她如此失魂落魄,雲嬌心裏也堵得慌。
伸出手抱住舒輕歡,心疼出聲:“輕歡,別難過了。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舒輕歡沒有應聲。
值不值得,她都跟顧衡安糾纏了那麼多年。
“嬌嬌,我沒事。”舒輕歡抬頭苦笑,不想讓好閨蜜擔心。
但她越是這樣,雲嬌越心疼,索性怒罵替她出氣:“薑婉琪有什麼好得意,當初她跟在我們屁股後麵跑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她不就是仗著和顧衡安有一腿,那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還有那顧衡安也是不長眼睛的渣男!綠茶配渣男,真是天造地設。”
“輕歡,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
聽著雲嬌劈裏啪啦罵了一頓,舒輕歡心裏暖暖的。
自從舒家出事後,身邊的人皆是隔岸觀火,更有甚者恨不得落井下石。
隻有雲嬌不離不棄,願意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舒輕歡笑容舒展,柔聲道:“嬌嬌,你放心吧,日子再難總要過下去,而且的確也到了該離開他的時候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的輕歡才不是受了打擊就一蹶不振的人!”
雲嬌燦爛笑起來。
舒輕歡點頭應和,被雲嬌感染得輕鬆了些許。
等出院後就立刻去找顧衡安批離職申請,以後就再無瓜葛。
在顧衡安身邊待了三年,欠他的也該還清了,如今他已經有了新生活,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護士進來給她換過藥,叮囑過一番後,舒輕歡疲憊的很快睡去。
雲嬌替她蓋好被子,輕輕退出房門。
掏出手機撥通許久沒聯係過的號碼,在接通的那一瞬間,眼神驟然變得冷冽。
她必須替輕歡弄清楚,薑婉琪和顧衡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裝潢高雅的咖啡廳裏,雲嬌隨意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薑婉琪姍姍來遲,穿著一身昂貴黑裙,勾勒出優美的身體曲線,臉上的妝容精致,像是隨時能去赴什麼重要宴席。
現在有資本了,所以很會端架子。
雲嬌在心裏冷笑,麵上卻不顯,客客氣氣相迎,與之前排斥的態度大相徑庭。
薑婉琪撩了撩耳邊的碎發:“舒舒,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仿佛都忘記了之前在病房裏發生的那場矛盾。
“這麼久不見,找老友敘敘舊不行嗎?”雲嬌垂下眼眸,麵露難色,“而且,我想了想,有的事不能隻聽輕歡的片麵之詞。”
薑婉琪眼中閃過一抹欣喜。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遠離舒輕歡,讓舒輕歡從此眾叛親離,孤立無援。
薑婉琪笑了笑,“我就知道舒舒是個明事理的。”
雲嬌不動聲色地發問:“所以是輕歡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我一直以為我們三個人是好閨蜜來著。”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薑婉琪神情低落,歎了口氣繼續往下說:“可能是輕歡接受不了衡安和我在一起吧,我也能理解她,畢竟現在落魄了肯定要求榮......”
薑婉琪表麵上是在解釋,實際話裏話外都在不停貶低舒輕歡,配上妝容厚重的臉隻讓人覺得虛偽至極。
雲嬌內心作嘔,可為了弄清真相,又不得不跟她虛與委蛇:“可當年顧衡安喜歡的不是輕歡嗎,你是怎麼和他走到一起的?你怎麼不早說,我也好祝福你們啊!”
一提到當年,薑婉琪臉色一變。
看向雲嬌,心底多了幾分提防:“嬌嬌,我和衡安之間的事情,那自然是上天安排的緣分。瞞著你們,還不是因為以前顧及著輕歡的情緒,怕她傷心。”
雲嬌作疑惑狀:“是嗎,我還以為是你用了什麼其他手段呢!”
薑婉琪終於再也裝不下去,笑容都扭曲起來,“雲嬌,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雲嬌索性攤牌。
“薑婉琪,你是什麼出身,我們都清楚。以前不願多說是怕你自卑,現在看來你是真的很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雲嬌擺出一張空白支票,語氣譏諷:“不就是為了錢嗎,要多少,我給你,離開顧衡安。”
誰都可以嫁給顧衡安,唯獨薑婉琪不行。
她不允許這個女人,在輕歡的傷口上撒野。
薑婉琪看都沒看那張支票,不屑道:“雲大小姐,一張支票就想讓我放棄顧夫人的位置,你是還沒睡醒嗎?”
這A城,誰能比顧衡安更有錢。
雲嬌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