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恥!”
戚雲初氣急,抬起巴掌就打。但沒等打到,就再次被鐵鉗般的手給握住了手腕。
“裝什麼貞/潔烈女,別打擾我開車,否則一起死。”
戚雲初的手被甩回,她歪倒在座位上,半天爬不起來。
肚子傳來一陣陣疼痛,額頭沁出一片細密的汗珠,她有點擔心孩子。
不敢再動了,她也怕喻峻非真對她做出什麼。如果把孩子傷害到,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想求他放了她。
“喻峻非......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喻峻非一秒阻止,“閉嘴,再多說一個字,車裏把你辦了。”
戚雲初頓時被噎住。
以她對喻峻非的了解,他真有可能說到做到。
一路安靜到了目的地,她發現來到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她住的小公寓。
“你怎麼知道這的?”
車門被直接打開,她被喻峻非那鐵鉗似的手拉下車,一路進了房間。
她問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而是整個人被按到了房間的小床上,對方的動作不像以前溫柔,衣服很快被丟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捂住胸口,臉上都是驚慌,想不到堂堂喻總能幹出這種強迫人的事。
“喻峻非,你瘋了嗎?”
不管她怎麼掙紮質問,對方都一言不發,動作也愈發粗暴。
她做夢都沒想過,她會被自己的老公給強迫,以前的喻峻非明明不是這樣的,她感覺自己對他的濾鏡一點點碎了。
“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我隻會恨你。”
眼淚滑過她的眼角,滴落進頭發裏,嗓子已經沙啞,心底更是一片荒涼。
救過她命的善良美好的大哥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的脖子被對方的手掐住,被迫揚起下巴,她呼吸都十分艱難。
讓她絕望的聲音從那人嘴裏說出,透著北極寒冰一樣的冷。
“恨我?反正你也沒愛過我,恨我一輩子又有什麼要緊?你不是跟那些客人都能上嗎?怎麼跟我就不行?”
戚雲初無論怎麼掙紮,都擺脫不掉他的強壓,漸漸地,她放棄了掙紮。
顧忌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忽然意識到不可以再掙紮,否則這個孩子也保不住。
眼見著喻峻非雙目赤紅,是沒見過的暴戾模樣,她除了順從別無他法。
她雙臂抬起,摟住喻峻非的脖子,眼睛裏盈滿淚水,話語變得軟綿許多。
“喻峻非,你可不可以不弄痛我?”
近乎懇求的聲音一出,喻峻非身體明顯僵一下,接著他的動作變得輕柔了許多。
戚雲初在這溫柔攻勢下逐漸淪陷,溫潤的感覺沁潤著她。
這感覺雖然很好,但她心裏依然悲涼。喻峻非真把她當成那種在歡場出賣自己的女人了,他還強迫了她。
對喻峻非的濾鏡,像她的心一樣碎了。
第二天天亮,她在被子裏醒來。
醒過來的一刻,她立刻查看自己的肚子,沒有發現異樣,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孩子還在。
喻峻非卻不在床上,洗手間的方向傳來洗漱的聲音,她抬眼看去,喻峻非那高大的身影站在洗手間裏,顯得這洗手間很小。
“喻峻非......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咱們兩個已經離婚了。”
她不由得問他,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洗手間裏的人吐出了嘴裏的泡沫,又慢條斯理擦了擦嘴後說道。
“為什麼?當然是給你機會賺錢。咱們夫妻一場,我怎麼好意思看你賺別人的錢,不親自給你錢賺呢?”
聽了他的話,戚雲初剛剛睡醒的好心情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身為他的合法妻子,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出賣自己的女人。
他原來是這麼看她的,那她這三年的掏心掏肺付出算什麼?
“是嗎?那你給了錢,就快走吧。我還有別的人要伺候呢。”
既然他這麼認為,她也沒必要解釋了。反正無論怎樣解釋,他都不聽。還不如幹脆認下,她才能拿到需要的錢。
“你......你就真這麼賤嗎?”
她看見,喻峻非的臉一秒怒氣橫生。接著高大的身軀走過來,壓迫感十足。
戚雲初本能想後退,但已經退到了窗戶邊上,退無可退。
“你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她的孩子上次能保住不代表這次能保住。
喻峻非發出冷笑。
“你怕什麼?怕我對你再圖謀不軌?別做夢了,我對你沒那麼有興趣。你不是要錢嗎?錢給你。”
說完,他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片,直接丟在了戚雲初眼前的被子上。
戚雲初看見那是一張黑卡,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
“既然是喻總賞的,那我就收著了。”
喉嚨裏都是苦澀,她今天收了這個錢,以後就是徹頭徹尾的賤人了。就是出賣自己,換得錢財的女人,再也回不到以前。
可她還是收下了,因為媽媽的墓地修葺費不能再拖了。
“你......真是比想象得還賤。”
喻峻非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起身便離去了。
戚雲初的身體委頓下來,此刻她無比累,想躺著就此睡去,再也不醒來。
可是她不能,她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陪著她。
捂著肚子,她挪下床去,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給自己煮了一份早飯。
根本沒有胃口,她還是強迫自己把那份早飯吃了下去。
為了孩子,她要活下去,要堅強健康地活下去。
下午她去了銀行,一出示那張卡就被請到了VIP室。進去之後她還沒說什麼對方就給她提了十萬塊錢。
“這些錢是喻先生吩咐給您的,請收好。”
其實她隻再要四萬就夠了,可是她現在懷著孩子,缺錢買營養品。還是狠狠心把錢都拿走了。
她不是貪心的人,可她現在真的需要錢。
拿著錢去了墓園,她終於能給母親修葺墳墓。
母親是她最親最愛的人,她所有美好的回憶都關於母親,自從母親去世後她的世界一片昏暗。
把錢交給管理員之後,管理員帶著幾個工人一起去修季舒雲的墳墓。
墓碑上,母親褪色的照片依然典雅美麗,讓她無數次回憶起那個溫暖的懷抱。
看著修墓的人挖開土,墓坑裏水淋淋的,骨灰盒也被打濕了,她心痛哭倒在地。
“母親,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照顧好您,讓您受苦了。”
旁邊的管理員安慰道。
“戚小姐不要太傷心,這墓是衣冠塚,就算漏點雨也沒事的。”
戚雲初一下子震驚,“什麼?衣冠塚?!那我母親的遺體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