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哭兮兮地說,“我們一家已經很慘了,平日全靠媽咪一個人養活家裏這麼多張嘴,哥哥生那麼重的病,需要好多好多的錢,我們真的太難啦!可叔叔你還大老遠的跑來家裏逼我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嗚......”
樂樂哭得很傷心,她真的很喜歡這個認識沒多久的叔叔的,可現在叔叔和媽咪鬧成這個樣子,小家夥的心被傷透了!
樂樂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吵得傅司暮腦門疼。
他不由得看向冬冬,語氣充滿了憤怒,“你就是這樣做家長,出事任由孩子給你擔著?”
“我也不想的,可誰叫我是他們媽咪呢?” 也不是冬冬耍無賴,既然孩子要替她擋著,那她就......躲吧。
該死!
傅司暮握拳,這是他第一次,想親手掐死一個人!
樂樂一個勁地求情,“叔叔,你就放過媽咪吧,媽咪她真不是故意的......”
放?
放是不可能放的!
他的人生字典裏,沒有寬恕兩個字!
傅司暮淺淺咬了咬後槽牙,起身,強勢地命令,“帶他們走!”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冬冬不願意,這大夜裏,誰知道這群男人要把他們帶去哪裏埋了?
傅司暮對她理也未理,轉身就走。
兩個孩子抱緊冬冬,他們縮作一團反抗,尖叫,但弱小的他們哪裏是大男人的對手?
很快就被推進了車。
“媽咪,叔叔該不會把我們拉去山裏埋了吧?”樂樂害怕地問。
“埋多麻煩,還得挖坑。不如直接從高架橋上丟下去!”豆豆說。
盡管冬冬也怕得要命,但不想嚇著孩子,“不會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那麼做!”
一路忐忑,幾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幢華麗的大房子前。
傭人替傅司暮拉開車門,他出來,看著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三人,吩咐手下,“把兩個小的盯牢!”
一聽就是要把他們分開。
兩個小家夥死死抱著冬冬的腰,“媽咪......”
傅司暮冷冷看著這難舍難分的一家子,嘴裏說著惡毒的話,“放心,後麵會留時間給你們交待遺言的!”
手下逼近冬冬,一副你再不走,我們就要動粗的樣子。
冬冬知道他們是胳臂擰不過大腿,與其做無意義的反抗,不如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於是她柔聲安撫兩個寶貝,“沒事,媽咪就是過去和他談怎麼賠償的問題,你們乖乖在這裏等著,媽咪很快回來。”
分別擁抱了一下兩個孩子,冬冬跟在傅司暮身後。
漸漸的,前方傳來人聲,像是很熱鬧的樣子。
冬冬正疑惑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裏,就聽他說,“一會兒到了老爺子麵前,視頻的事,怎麼做的,就怎麼說!”
冬冬腦袋瓜一轉,就知道這話的意思是不會整死自己了,她馬上爭取道,“那我解釋清楚了,我們之間就清了哦。”
傅司暮一記銳利的眼風掃去,“我是在跟你商量?”
冬冬:“......”
算了,遇到到這個男人隻能自認倒黴!
冬冬現在隻求趕緊結束眼前的一切,往後再也不要跟這個男人有半分瓜葛。
很快,隨他走進氣派的大門,入眼就是一派奢華富麗的景象。
“呃......司暮......”看見去而複返的人,眾人詫異。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中途跟他打招呼,他理也未理。
後來聽說他手上的項目轉給了老大白春生。
白家子嗣眾多,內在關係盤根錯節,這一交接,眾人頓時各懷心思。
還以為傅司暮會消失一段日子,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隻是,他身後那個漂亮的女子是誰?
白春生正春風得意,他喝了幾杯小酒,微熏,臉色泛紅,看見傅司暮,微微一怔,再看清那個女人的臉,笑意頓斂。
而坐在主位上的白希尊,雖耄耋之年,眼神和思路依舊清晰,他一眼就看出外孫的再次出現,非同尋常。
果然,傅司暮走上去,“外公,我本無意掃了大家興致,但有些事,宜早不宜遲。”
他回頭看冬冬,“說吧。”
本來這些事,可以飯後找到外公私聊,但他沒有吃虧是福的格局,既然大舅想壓他一頭,那麼不好意思,他個頭高,壓不了!
冬冬對上所有人的目光,她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說,“你們所看到的那段視頻不實,是我的錯,是我惡意剪輯的。”
大廳內竊竊私語。
“什麼視頻?”他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白雙雙看冬冬的目光盡是輕蔑,“你們還不知道,這女的就愛躲牆角偷拍,我估計她這次把鏡頭對準四哥了。”
有人問,“雙雙,你對她這麼了解,該不會你也被拍過吧?”
此話一出,五夫人緊盯自己的女兒,一副真有此事,你就跟我趕緊滾回來啃老的架式。
白雙雙一個激靈,忙撇清關係,“三嬸,你說哪裏的話?我行得端做得正,要拍也是跟正經媒體打交道,怎麼可能跟這種女人有往來?你們想多了!”
那人又說:“可是雙雙,平時咱們也沒在什麼正規媒體上見過你啊!”
白雙雙一陣羞怒,“三嬸,我們年青人的圈子,你不懂!”
這一邊,唐佳音深深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呼吸都停了半秒,內心震動。
太像了,這個丫頭和當年的那個女人,簡直一模一樣!
白希尊不知道身邊人心頭翻起大浪,他隻看著冬冬,不懂地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需要錢,所以我故意惡剪,之後找到白總,利用他不願意家族名譽受損的心理,換取了一百萬。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我表示抱歉。”
冬冬這是既替傅司暮做了澄清,名麵上也把白春生擇幹淨了。
可是他的老婆費芹拎不清,她衝出來,指著冬冬的鼻尖,破口大罵,“好你個小賤人,說,他到底給了你多少,要你改口的?”
費芹嘴裏的“他”,不是別人,正是傅司暮。
這下別說傅司暮本人,就連在場其餘人,也都聽不下去。
兒子上來要拉開她,費芹卻氣不過,她怒視冬冬,似乎非要她承認是收了傅司暮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