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院內討論聲戛然而止,三人猛地循聲望去。
“我?我就是你們嘴裏的那個浣衣局總領太監!”
許平安的突然出現,針工局這三位太監有些詫異。
不過,這種詫異僅僅持續了幾息時間,三人立馬換上囂張的表情。
“你就是浣衣局新的總領太監?”
其中一人向前走了幾步,和許平安的距離拉近一些。
“小喜子是你們幾人打傷的?”許平安直接反問。
三人楞了一下,然後立刻調笑起來。
“沒錯!人是我們打的!看你這架勢,是想要找場子回來?”
“兄弟們,你們打過總領太監嗎?沒有的話,今天可有機會了。”
說著,三人將拳頭捏得哢哢作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從氣勢上判斷,這三人也就普通人水平,對付完全沒有壓力。
隻見許平安伸出右手,朝三人勾了勾,語氣十分不屑。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這下,三人徹底怒了!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太監,竟然敢如此挑釁他們。
是可忍熟不可忍!
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既然你找死,我們就成全你!”
那位離許平安最近的太監突然暴起,拳頭捏緊直接撲了過去。
砰!
一拳到肉,許平安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可能?”
這位太監還沒從驚訝中回神,便感覺胸口一疼,整個人在一股蠻力的推動下,向後飛去。
撲通......
兩人不敢相信的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眼底盡是恐懼。
很顯然,許平安的實力有些超出了預料。
原本以為是一隻弱貓,沒想到一眨眼直接變成了吃人的猛虎。
就在兩人猶豫還要不要上的時候,許平安主動上前,又給兩人一人一拳。
砰!砰!
兩人直接步了同伴的後塵。
收拾完三人,許平安從容離開針工局。
帶路的宮人一臉驚駭,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有話就說,我不吃人。”許平安用餘光瞥了一眼。
“許......許公公......他們三人是針工局總領太監鐘公公的頭號跟班,我怕鐘公公會找你麻煩。”
麻煩?
自己明天估計都要去服侍貴妃了,這鐘公公根本就沒有拿捏自己的本事。
後續果然如許平安所料,第二天一早,他便收到旨意,讓他去蕭貴妃的景陽宮報道。
以蕭貴妃的身份,住所還隻能在外城,隻有一國之後才有資格入駐內城。
在一位陌生的公公帶領下,許平安很快來到景陽宮外。
門口侍女一連串通報後,終於將他帶了進去。
見到蕭貴妃,許平安立刻行禮:“小的許平安,給蕭貴妃請安。”
“嗯,起來吧。”
那慵懶的聲音像是帶有某種魔力,輕柔,動聽。
許平安趁著起身用餘光瞥了一眼,頓時深吸一口哦冷氣。
這蕭貴妃也太好看了......
那天晚上環境太黑,雖然享受了柔軟,但確實沒得見到貴妃的容貌。
今日一見,許平安有些羨慕皇帝了。
好在他及時清醒,將目光瞬間拉向地麵。
蕭貴妃看了一眼許平安,淡淡問道:“陛下派你來景陽宮,可有交代什麼事情?”
許平安躬身答道:“陛下隻說蕭貴妃今日有些操勞,特意讓小的來侍奉貴妃左右。”
此話一出口,蕭貴妃臉頰閃過一抹羞紅。
“既然如此,淩月此人就交給你了。”
剛才帶他進來的宮女微微屈膝說到:“是,貴妃。”
看到蕭貴妃眉眼低垂,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許平安也不再出聲,默默跟著淩月走出了宮殿。
“等等!”
就在許平安準備走出宮門時,蕭貴妃突然喊了他一聲。
“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咯噔!
許平安心頭一緊,猛地暗想到,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
“回稟娘娘,小的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娘娘。”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蕭貴妃不再說話,緩緩將身子躺下,閉上雙眸。
出了宮殿,淩月將許平安帶到一間小舍。
“你從今天開始,就住這裏吧。”
“若是蕭貴妃有什麼差遣,我自會來喚你。”
眼前這座小舍,比他在浣衣局的房間可要好上不少。
屋內幹淨整潔,被褥上還有些許淡淡花香。
“小的冒昧請教淩月姐,我看這景陽宮似乎有些冷清,沒見有什麼宮人。”
淩月臉色一沉,表情有些暗淡。
“我們蕭貴妃不比其他妃嬪有外家資助,吃穿用度皆有宮裏分配。”
“現在這種艱難時刻,宮外已經是民不聊生,我們這宮裏自然也要縮減用度。”
“很多宮人都被娘娘送走了,唯獨留下我一人。而小安子你,算是這景陽宮的第二位下人了。”
沒想到這位蕭貴妃混得那麼慘,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強硬的背景。
所以這樣的條件,那位娘娘怎麼還讓自己監視呢?
想不明白。
不過看在自己這裏的入住環境不錯,許平安也就坦然了。
此時,他突然記起自己似乎有係統獎勵還沒有領取,原本昏昏欲睡的狀態立馬消失。
“係統?領取獎勵?”
許平安在腦中嘗試呼喚係統。
下一秒,一段掌法招式記憶憑空出現在他的腦中。
“疾風掌,宗師級掌法,九品上階水平。待提升。”
他按照腦中的畫麵,緩緩使出掌法之時,清晰感覺到體內內力沿著經脈凝聚於掌心。
隻見他隨手一揮,屋內立刻刮起一股強烈的狂風,直接將桌上燭台吹倒,窗簾在風中不停擺動。
“這一掌拍在人身上,想必普通人肯定一命嗚呼。”
有了招式,許平安這一身修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現在的他,十分渴望能有人與他交手,好讓自己試試戰力如何。
可惜在這景陽宮內,除了淩月就再無他人,想要找到練手估計難了。
“係統,這掌法的待提升,需要怎麼弄啊?”
“喂,你還在嗎?”
“說句話啊?在不在呢?”
許平安一連串的疑問,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看來這係統又潛水了,他暗暗想到。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好好在這裏待著吧!”他自我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