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打車離開後,方心玥和張景安也將方振業抬進了車裏。
因為病情較急,所以張景安在車裏就開始為方振業拔針。
然而他這一拔,卻是沒拔出來。
“咦?”
張景安疑惑的撓了撓頭,然後加大力氣。
但,針具還是紋絲不動。
繼續加力。
針具動了動,可還是沒能拔出。
“張院長,這是怎麼回事?”
方心玥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張景安急的都出汗了,辯解道:“都怪剛才那小子,紮針紮的這麼深,都紮到骨頭裏了,早知道就不該讓他走!”
“放心,他跑不掉,等我爸沒事後,我就去找他算賬。”
方心玥說著,又看向張景安,“張院長,現在怎麼辦,用不用我和你一起拔?”
“不用,拔針也是需要手法的。”
張景安說著,再次加大力氣拔針。
最後他咬著牙,憋的臉都紅了,才將一根針具給拔出來。
方心玥有些懵,很想問張景安一句:你確定你用的不是蠻力?
張景安沒察覺到方心玥的目光,繼續拔第二根針具。
一刻鐘後。
當他將第五根針具拔出來後,已然氣喘籲籲,額頭直冒汗。
看著方振業身上還有八根針具,張景安無奈的咽了口唾沫。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先把方振業帶到回春堂,然後再拔除其餘針具時,忽然方振業開始一陣抽搐。
甚至哪怕在昏迷中,呼吸也漸漸困難起來。
麵部更是變的無比蒼白。
“爸,爸。”
方心玥喊了兩聲,然後看向張景安,“張院長,這什麼情況?”
“這......”
張景安也懵了,趕忙又為方振業診斷起來。
而在這期間,方振業的呼吸更加困難,且本來蒼白的麵部,竟開始泛起了紫色。
“我爸的身體怎麼越來越涼?”
方心玥察覺到這一問題,再次向張景安問道。
剛好這時張景安也診斷出了結果,麵露驚容道:“本來擴散的陰寒之氣,居然全都湧向了心肺,這......”
“什麼意思,張院長,你快為我爸治療啊!”
“我、我......”
張景安支支吾吾,不是他不治,實在是他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他剛才診斷間,能明顯感受到方振業體內的陰寒之氣越來越多,就像是無數妖魔破除了封印一般,狂躁不已。
這種情況,換誰來了都不好使。
“張景安,你不是說有你在,我爸肯定會沒事的嗎?現在我爸出現這種狀況,你別告訴我你不能治!”
方心玥看出了張景安的窘狀,不禁俏臉一寒。
她快急哭了,因為張景安已經是中海醫界的頂尖存在,如果連張景安都無法醫治,那其他醫生更不行。
張景安冒了一頭汗,他能感受到方心玥此刻的怒意。
如果真因為他導致方振業出現不測,那回春堂就別開了,他也得玩完。
著急間,張景安忽然看向方振業身上的銀針。
“方小姐,現在或許隻有一個人能救方先生。”
“誰?”
“剛才那小子。”
張景安緊張的抿了抿嘴,“他臨走前說過,拔除銀針後,方先生會呼吸困難,身體漸涼,臉色由白變紫......”
方心玥快要氣炸了。
不過眼下她也來不及叱責張景安,而是拿出手機就準備給官方打電話,想讓官方調監控,查查葉尋去了哪裏。
“方小姐,時間緊迫,那小子去了金豪酒店!”張景安告知道。
當即,方心玥快速坐到駕駛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直奔金豪大酒店。
......
彼時。
葉尋來到了金豪大酒店。
金豪酒店是中海有名的五星級酒店,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
光是外麵的裝修就顯得高端大氣。
而今日,金豪酒店外更是搭著一長排龍鳳彩虹門,下麵是紅色地攤,兩邊更有花籃和氣球架。
葉尋的目光落在了迎賓海報上,正是梁勇傑和馮曉敏。
馮曉敏穿著白色婚紗,雙手勾著梁勇傑的脖子,笑的十分開心。
來此之前,葉尋還在想,馮曉敏有沒有可能是被梁勇傑逼的。
但現在看來,不像!
葉尋閉上眼,握緊了雙拳。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A6轉彎開進金豪酒店的停車場,剛好撞向葉尋。
速度之快,如果是普通人,根本躲閃不及。
然而葉尋卻是睜開眼,在奧迪A6即將撞向他時,一腳踹了上去。
砰!
奧迪A6倒轉了好幾圈,最終撞在了一顆大樹上。
“草!你特麼不長眼啊?”
奧迪A6的主人快速下車,衝葉尋大罵道。
對方是一名青年,穿著一身名牌。
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女人,濃妝豔抹,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
他們見葉尋穿著地攤貨,所以敢直接對葉尋大吼大叫。
然而,當葉尋轉過身時,他們愣了一下。
“葉尋?”
豔妝女人先認出了葉尋。
那青年看了兩秒後,也露出嘲諷的笑容,“呦,還真是老同學,什麼時候從裏麵出來的,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葉尋看向二人,都是他認識的。
大學同窗,趙寬和劉莉莉。
劉莉莉曾經向葉尋表白過,但卻被葉尋拒絕了。
而趙寬,向來和葉尋不對付。
“怎麼,你是來參加前女友婚禮的?”
趙寬一臉嗤笑的走到葉尋跟前,故意上下打量葉尋,嘖嘖道:“不過你這穿的也太隨便了,一看就是勞改犯。”
“是不是剛從裏麵出來,沒錢買衣服?”
劉莉莉摟住趙寬的胳膊,衝葉尋說道:“要不你喊一聲寬哥,讓寬哥賞你一件?”
“就是,好歹穿的正式一些,等會兒趁著你前女友的婚禮,在舞台上跳個勞改舞什麼的,好好表現一番,沒準兒你前女友的老公一高興,賞你一份兒打掃廁所的工作也說不準。”
“梁氏集團可是大企業,能在那裏打掃廁所,也不算虧了你。”
劉莉莉和趙寬一唱一和,將冷嘲熱諷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人很想看到葉尋無能狂怒的樣子。
然而......
“滾!”
葉尋隻是冷冷的向他們吐出一個字。
趙寬和劉莉莉當即笑容僵住,臉色難看。
“葉尋,你一個勞改犯敢罵我們?”
劉莉莉的領口處上下起伏,“剛才你撞了我們的車,賠錢!”
“如果沒錢,那就跪下給我們磕十個響頭!”
趙寬冷笑道:“趁現在婚禮隊伍還沒到,你最好趕緊磕,否則等人一多,你就等著當眾出醜吧。”
葉尋懶得和這二人廢話,邁步就要離去。
然而趙寬卻將葉尋擋住,“你特麼在牢裏待三年待傻了?再跟你說一遍,要麼賠錢,要麼磕頭。”
葉尋像看傻子一樣,瞪了趙寬一眼,然後向一旁邁步,打算繞過對方。
對於葉尋的無視,趙寬大怒,伸手就要去抓葉尋。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葉尋,就被葉尋提前握住手腕,狠狠一扭。
哢嚓!
“啊!”
趙寬的手臂直接脫臼。
緊接著,葉尋又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你、你這勞改犯竟然還敢打人,別走!”
劉莉莉衝上去想要拽住葉尋。
結果......
啪!
被葉尋一巴掌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