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著呢!”蘇慕白臉色如常,微微眯起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夜堇年,“你猜他信不信!”蘇慕白突如其來的識海中的團子打著賭。
“不信!”夜堇年心思深沉,團子不信,蘇慕白那麼拙劣的謊話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何況是他呢。
“嗯,做的不錯!”夜堇年回應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異樣,就連表情也依舊保持著一貫的淺笑,蘇慕白盯著眼前的人認真的瞧了一會,看不出任何破綻,確定對方是真的信了自己的話後,繼續吃著碗中的食物。
識海中的團子在聽見被那句“做的不錯”時,當場石化,蘇慕白懶得理會那團數據,耳邊聽著嚴汝嫣說著不知從那聽來的一些趣事,覺得有意思的緊。
夜堇年看著一邊沒心沒肺的蘇慕白,放在桌子下緊攥的手慢慢鬆開,但是胸口因為蘇慕白的那句話,卻還沒有平靜下來,跳的夜堇年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深邃。
“哥哥,明日就是武林爭霸會,我和蘇姐姐待會想出去逛逛!”嚴汝嫣眼中閃爍著雀躍,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出門,機會難得。
“街上......”嚴苛剛要決絕,嚴汝嫣已經開始和一邊的夜堇年打起了商量。
“夜哥哥,我會保護好蘇姐姐的,我們隻出去一刻鐘,很快就回來了!”嚴汝嫣滿臉真誠。
夜堇年轉頭看著已經吃完,乖巧的帶上麵紗的蘇慕白,以為對方早就和嚴汝嫣商量好想出去,心中有些不放心,但還是不忍,開口問道,“你想出去?”
“我......”蘇慕白隔著麵紗眼中帶著疑惑,這這麼久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嗯!”蘇慕白手臂上傳來隱隱的痛意,馬上點頭答應。
“早些回來!”夜堇年點頭答應,嚴苛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再三叮囑,注意安全。
手臂上的痛意在夜堇年答應的時候也隨之消失,蘇慕白看著一邊笑得開花似的嚴汝嫣,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妮子現在馬上送出門,明明在夜堇年麵前就是個大家閨秀,怎的下手這麼重。
蘇慕白抱著胳膊心中忍不住和團子誹謗著對自己下‘黑手’的嚴汝嫣。
“蘇姐姐,你真好!”嚴汝嫣攬著走在自己身邊的蘇慕白,心中很是開心。
聽聞這韓城嗎每到武林爭霸會的時候,很多不能輕易見麵的人士都會出來,嚴汝嫣從小便聽聞那武林盟主薛義是忠義之人,武林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不知這次是否有幸能一睹為快。
蘇慕白和嚴汝嫣走在街道上,遠遠地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很是熱鬧,還沒等蘇慕白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身邊的嚴汝嫣拉著圍觀去了。
“讓一下,讓一下!”圍了一圈的人,硬是讓嚴汝嫣這個小妮子拉著身邊的人一起擠了進去。
蘇慕白輕輕挑了挑眉,看著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喲!這不是之前和夜堇年打起來的那人嗎?”蘇慕白看著遠處穿著一身緊身黑衣的男子,臉上似乎還帶著怒氣,當初站的遠些,但是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陸陽,隻是再見時,這少年,如今倒是比之前沉穩了些。
“他是陸修遠之子,夜堇年當年被陸修遠收養,陸陽和夜堇年一同長大,親如兄弟!”蠢團並不好奇會在這裏看見陸陽,畢竟陸家莊也算得上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這次陸修遠身故,身為家中唯一的男子,這次的武林爭霸會是陸陽在這江湖上立足的一個機會,出現在這裏也不足為奇。
“蠢團,你說陸修遠到底是不是夜堇年殺的?”蘇慕白眯著眼打量著遠處的人,當時的情景,夜堇年雖說親口承認是自己殺了陸修遠,可是蘇慕白卻不是這麼認為,陸修遠這麼好運氣的就收養了夜堇年,這中間的一切是不是也發生的太過於巧合了?
“不是!”這一點,蠢團倒是很清楚的,如果說夜堇年隻是夜堇年,不是皇子的身份,那將來定是這武林中一方霸主,可是他的身份特殊,他的變化也是在知道直接的身份之後,才開始了複仇黑化之路,成了懿朝人人敬畏的活閻王!
“我就說嘛!”想到夜堇年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蘇慕白麵紗下的嘴角勾起,看來以後還有一段很難忘的日子要走呢!
“陸陽,你到底要怎麼樣?”站在對麵的男子有些氣急敗壞。
長了這麼大,陸陽是第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站在男子身後的一群護衛早已準備好隨時抽刀應戰。
“蘇姐姐,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嚴汝嫣小聲的問道,那陸陽身邊還有站著一個女子,緊緊的拉著陸陽,眼中帶著委屈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蘇慕白對眼前的事情並不上心,轉身想走,免得待會真的打起來,濺了自己一身。
“蘇姐姐,再看會嗎!你難道就不好奇,那兩群人是誰嗎?”嚴汝嫣實在是好奇的緊,硬生生的將蘇慕白的手腕扣在手中,轉頭詢問身邊早已圍在這看了許久的圍觀人士。
蘇慕白本想抽開手腕,直接離開,卻不想在聽見圍觀人說道,站在陸陽對麵的那男子是薛義之子薛訣時,斷了離開的念頭,隨著嚴汝嫣一起,乖乖的站在一邊聽著那人繼續講下去。
原來,兩撥人本無冤仇,隻是今日那薛訣不小心碰到了陸陽的姐姐,陸思潔,那薛訣一向是心直口快,說出的話傷了陸思潔,起了爭執,暗自委屈,偏生這樣的場景被陸陽瞧見了,這才有了如今隻有的場景。
“那薛訣說了什麼話,讓那陸姑娘難過至此?”嚴汝嫣也曾聽過陸思潔的名聲,是江湖上難得的美人,隻是家中嬌養,如同國都的那些富家小姐一般柔柔弱弱的,嚴汝嫣如今一見,倒還真是如傳聞那般,是個嬌弱美人。
“還能說什麼,不過是那陸老幫主生前做了一些虧心事,這才惹得自己的徒弟手刃師傅!”圍觀者很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