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一聽,惡心地泛嘔,不得不去劈柴,李氏見花老大沒有為她們母子撐腰,一時間又氣又怒,狠狠瞪了花苧一眼,就去掃院子了。
花苧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依然在哀嚎吐狗血的小胖子花山,嫌棄地說:“你進來,給我燒火!”
花山像是看到鬼一樣看著花苧,一把衝到了廚房前的水缸,拿起水缸裏的一水瓢水就往嘴裏灌,一邊灌一邊吐,直到把嘴巴裏的血腥氣洗掉。
花苧雙手交叉於胸前,指揮著花山,“去,給我燒火!”
花山迫於花苧的淫威,不得不服從,他惡狠狠地蹲在灶台前燒火。
花苧看了看廚房,此時已過臘月,本就沒有什麼蔬菜,肉就更不用想了,就花老大那點本事,成日賭博混日子,連種地都種不明白,花家這麼多年全靠著花家奶奶黃氏伺候著幾畝地,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花苧歎氣,雖然她廚藝不錯,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若是自己不做讓李氏幾人做飯,她就是再餓也吃不下去嘴。
花苧看了看廚房,隻有小半袋黑麵粉,幾個醃的黑乎乎的疙瘩鹹菜,又翻到了瓦罐裏醃的一缸子酸菜酸豆角,她暗想,這一定是花奶奶黃氏趁著入冬前醃的吧。
雖然食材沒多少,好在暫時能做一頓飯了吧。
花苧決定做一鍋疙瘩湯,她舀出半碗黑麵,又用水衝條成疙瘩,放在旁邊備用。
從醃菜缸取出一些酸菜切碎,起鍋倒油,沒有蔥薑,隻好直接炒酸菜了,好在黃氏做的酸菜很地道,酸香開胃。
燒火的花山吸著鼻子,肚子“咕咕”地響了起來,他偷偷抬起身子看花苧鍋裏做的飯,卻被花苧看了個正著,不屑地哼了一聲又坐了下去。
花苧不理他,水開後倒入疙瘩和碗裏剩下的麵粉,沒一會兒,疙瘩湯終於熟了,花苧撒鹽調味,在寒冬臘月的晚上能喝一口熱氣騰騰的疙瘩湯,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舒服的!
花苧盛了滿滿一大碗,鍋裏還剩下的小半鍋呢,她完全吃不下了,她輕哼一聲,真是便宜這幾個畜生了。
隨即,花苧想到什麼,拿起鹽罐子,又下了兩勺鹽下去,這才心滿意足的端著自己的碗回到自己房間。
花苧的房間,還不如說是一間雜物房,除了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小椅子,另一邊堆雜著農具和破爛的竹筐之類。
花苧進了房間,好家夥,這房間時冰窖吧,外麵是冰天雪地,裏麵是雪地冰天啊。
這是想凍死誰啊?花苧又摸了摸床褥子,一張薄薄的褥子,下麵墊的是厚厚一層稻草,床上的被子也是薄地像張紙一樣。
花苧放下碗就出了門,望向廚房,果然見到花山正站在灶台前喝疙瘩湯,隻是哺一入口,就把齁鹹齁鹹的疙瘩湯給吐了出來。
花苧無聲淺笑,這才向花婉的房間走去,磨洋工劈柴的花婉一見到花苧進自己的房間,扔下斧子就跟著進去。
“花苧,你進我房間做什麼?快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