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原地站在那,眼神幽幽看向劉春花母女倆,不用做什麼就有威勢,這就是體型優勢。
今天她既然上門了,就不能空手回,否則對不起她那雙走疼的腳。
劉春花抱著二丫抖著嗓子問,“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沈七月一通話懟得劉春花啞口無言,屋裏裝病的李香蓮聽不下去了。
從廚房裏拿了把菜刀衝出來。
“沈七月,你別以為你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我就怕了你,我當家的好歹也是村長!”
“我還不知道,我家二丫不過是摘了你一朵臭花,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一幕恰好被衝進來的虞山和虞公撞見。
沈七月順勢砸了手裏的碗,發出很大的響動,往地上一躺。
虞山那小子不愧是衝動的無腦青少年。
看見沈七月突然到轄區,李香蓮手裏拿把菜刀,直接就喊起來:“啊——我的嫂嫂啊!殺人啦!村長家的殺人啦!”
嚇得李香蓮把菜刀一扔,躲到了劉春花後邊。
“不、不是我!”
後邊虞箏和曲二壯同時進屋,曲二壯看了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沈七月,趕忙上前扶住就要暈過去的李香蓮。
劉春花也被這一幕驚到,趕緊捂住了二丫的眼睛,把孩子帶進房裏。
虞箏見沈七月躺在地上,門外的村民把脖子伸的老長,蹲下身來,擋住村民的視線。
“你在玩什麼?地上臟,快起來。”虞箏輕柔地語氣小聲問沈七月。
沈七月睜開她那雙眯縫眼,嚅動的的厚嘴唇:“走太遠,我累了,你問他們要一石米,我們就回家。”
聽見沈七月要的賠償,虞箏有些意外,很快彎了彎眉眼,輕輕說:“好。”
那邊李香蓮還抖著唇跟曲二壯說:“我、我沒碰她,我碰都沒碰到她人就倒下了。”
她不過是聽過沈七月的惡名,想拿把菜刀壯壯膽,怎麼就突然變成殺人犯了!
虞公才走進來就看見自家媳婦躺在地上,另一邊是抱著兒子哭哭啼啼的李香蓮。
一下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情況,就見虞箏朝他眨眼。
虞山還跪在沈七月旁邊在那大呼小叫,讓人請大夫來,但是外頭沒人敢去。
這畢竟是沈家的大小姐啊,他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見沒人動,天真的虞山自己一邊哭一邊去找大夫了。
沈七月:這糟心玩意終於走了。
“虞公,你們這是做什麼,見我老娘家裏無人,就來鬧事?”
不等虞箏發難,曲二壯先責問虞箏,虞箏那嬌俏模樣不似農夫壯碩,看著好欺負地很。
結果虞箏條理清晰地把事情來龍去脈一說。
曲二壯首先紅了老臉,沒想到她的侄女小小年紀就能說出那麼不害臊的話。
都是他大嫂教女無方!
沈七月手上的抓痕也還新鮮著,他無法狡辯。
虞箏本就生的好看,又是個讀過書的。
村裏的姑娘幾乎都心悅於他,若不是沈七月突然出現,嫁給他的很可能是曲家村的姑娘。
虞箏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卻恰好都能讓門外的村民聽見,剛回來的村長曲樹河和曲大壯也聽見了。
村長本來就好麵子,他家教不嚴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族老們知道了,這村長的位置怕是不保。
“虞小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讓你爹來。”
多少這虞公還要在曲家村落腳,不至於和他撕破臉麵。
虞公想起前幾日,虞山為了救曲三娃被蛇咬差點死了,村長家一個人影都沒來,心裏有氣。
“報官吧。”
門外眾人嘩然,要是報官村長家怕是要攤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