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寂靜,娘娘們臉色各異,場麵極其好看。
寧曦心中冷笑。
還不是看她有權有勢又不用拘在閨閣而心生嫉妒?
什麼相夫教子,什麼落得清閑,都是狗屁!
隻有自己強大才是真正的底氣,上一世她要是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落得個被卸磨殺驢的下場!
“本宮也隻是建議,聽不聽都由你。”皇後也聽得不是滋味,皮笑肉不笑。
空氣裏都泛著酸氣。
寧曦心滿意足地告退。
從禦花園出來,寧曦將皇後送的東西交給巧月,讓她先帶著東西到宮門口等她。
巧月抱著快比她高的盒子們,也無暇反駁,直接就走了。
寧曦獨自拐上一條小路。
她停在一處僻靜卻精致的院落前。
“清禾郡主?您怎麼來了?”門口正站著一個老姑姑,迎了出來。
“孫姑姑,長公主可在裏麵?我碰巧路過,想給殿下請安。”寧曦客氣地道。
“真是不巧,殿下剛睡下,郡主還是先回吧。”孫姑姑抱歉地說。
寧曦看了眼緊閉的殿門,粉唇輕抿。
她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明目的藥丸,長公主眼睛不好,要多休息。”
孫姑姑有一絲意外,但還是收下了藥瓶。
“這都是從我自家商號采買的珍稀藥材,宮裏都沒有,還望孫姑姑好生轉交殿下。”寧曦臨走前多番囑咐。
不多時,大殿門開,一身暗紫色華袍的長公主站在台階上,望著寧曦遠去的方向,淩厲的眉毛疑惑蹙起。
“殿下,清禾郡主說碰巧路過。”孫姑姑將藥瓶遞給長公主。
“哼,和她爹娘一個樣,嘴裏沒一句實話。”長公主打開聞了聞,頗有些意外,“用藥確實不錯。”
“殿下,清禾郡主和您也沒見過幾麵,怎麼會突然到訪?”孫姑姑說出了長公主心中疑惑,“是不是郡主知道了什麼?”
“丫頭片子滿腦子都是嫁男人,能知道什麼?”長公主輕哼一聲。
“郡主也是可憐,爹娘不在,缺人疼愛。”孫姑姑輕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若以後在景懷瑜那吃了虧,也是她自找的!”長公主瞪了瞪眼睛。
“下次若她再來,還是不見!”長公主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凶巴巴地甩了袍袖,手裏卻依舊握著小瓷瓶。
......
寧曦從長公主寢殿出來後就有些魂不守舍。
整個皇宮裏,唯一勸她將權勢握在自己手裏的就是長公主。
當年她滿心都是景懷瑜,沒能理解長公主的苦心,重活一世她才明白,總是凶她的長公主才是真正心疼她的人。
隻是不知為何,長公主現在竟不願見她?
“清禾郡主!”
一聲輕快的男聲迎麵傳來。
寧曦抬頭,黑羽衝她招手,身後則是那板著臉的病弱大美人。
此刻,大美人正不滿地瞪著黑羽,仿佛在責怪他多事。
寧曦瞬間來了精神,三兩步跑過來。
前一秒臉上還寫著生人勿近,此刻便笑容滿麵。
她不敢不笑,惹了這祖宗不高興,人生又得重開。
景瑢依舊是一身白衣,手裏端著個暖爐,透白的膚色仿佛嵌了光,和這個俗世格格不入。
太陽一曬,寧曦甚至怕他化了。
她帶景瑢挪到了陰影處。
“郡主有事?”景瑢率先開口,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她臉上,瞧不出喜怒。
“有!”寧曦點頭,“兩月後的文武雙試,安王殿下知道吧?”
“嗯。”
“陛下想讓景懷瑜拿個好名次,然後再為我二人賜婚,這樣顯得體麵。”寧曦小心措辭,觀察著祖宗的臉色。
祖宗毫無波瀾。
寧曦暗暗歎氣,直言道:“所以安王殿下最好也在雙試上拿個好名次,這樣娶我才說得過去。”
景瑢卻忽然咳起來,咳了好半天,才抬起一雙沁水的眸子看向她。
“本王病弱至此,如何能取得好名次?”
他有心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