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銀翹也是一臉擔憂。
“您不該把軍令交出去。”銀翹忍不住道。
“假的!”寧曦勾了勾唇。
家裏全是假軍令,爹當時造的,說防止家裏進賊。
銀翹驚愕地看向自家郡主,幾年不見,郡主變聰明了呀!
“您不怕安王發現嗎?”
“他又不會真拿軍令去調寧家軍,怎麼發現?軍令聽著好聽,實則就是個讓他心安的擺設罷了!”寧曦道。
“那安王給您的鑰匙......”
“大約也是假的吧,我和他才第一次見,怎麼可能把真的給我!”寧曦倒也不介意,有警惕心是好事,說明他情緒還正常。
她路上偷偷看了玉佩。
暴虐值變成了六十。
應該是軍令的原因,寧曦揣測著,總不會是因為要娶她。
從安王府出來,寧曦沒回定南王府,而是繞遠到了城郊的皇陵。
爹娘的墓就在皇陵的一處小山丘上。
當初噩耗傳回京,皇帝念及爹娘為國犧牲,特準在皇陵中辟出一方天地做陵墓。
賊喊捉賊。
寧曦來到墓前,環視周圍,隻覺得這裏的空氣都是臟的。
“爹娘你們再忍忍,等我殺了害你們的罪魁禍首,就帶你們換個地方住。”
她點了兩根蠟燭,卻沒燒紙。
爹娘是要回來的,死人才需要紙錢。
“三月後就是爹娘的祭祀大典,狗皇帝就喜歡沽名釣譽,會在當天為我賜婚,昭告天下。”
“女兒不會再傻到嫁給殺你們的仇人了,這婚事就算再難改,女兒也要自己做主。”
“他,談不上多好吧,但他有心。”
寧曦盯著燭火,仿佛看到了景懷瑜死在景瑢刀下的樣子,淒冷一笑。
“女兒一定會讓你們回來的。”
“也會讓他這輩子,好好的。”
三皇子寢殿。
一家歡喜一家愁,景懷瑜在房間裏坐立不安。
不多時,下人飛奔著進來報信。
“殿下,巧月傳來消息,說是那人嫌您給的錢少,跑了。”
“混賬!”景懷瑜一拍桌子,“本殿都答應保他家人一生無憂了,他還想怎樣!”
“著人暗中全城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還有,把他的家人帶到暗牢看管。”
他還不信了,一個市井混混,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也不知景瑢是否有所察覺。”景懷瑜冷靜下來,愁上加愁。
“殿下高看他了,他才回來多久,整日裏病病歪歪湯藥不離手,哪有這本事!”下人如實道。
“清禾怎麼樣?”景懷瑜揉了揉眉心,才想起問。
“郡主吃了藥已經醒了,但還臥床養著。”下人如實稟報。
“明日一早到母後宮裏選樣首飾送去定南王府,就說本殿下忙著,沒空親去。”他不耐地吩咐。
往常他懶得敷衍寧曦時,都用這個法子。
這次雖不知道她抽什麼瘋,竟然反咬他一口,但隻要東西一送肯定相安無事。
女人嘛,不就這回事!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
寧曦在皇陵跪了幾個時辰,天亮後才翻牆回了王府。
巧月抱著精致的鎏金盒子,一臉笑容地過來,“郡主今天起得真早!”
“這是三殿下特意給您送來的,說知道您受驚心裏擔心,但事務繁忙脫不開身,特送禮賠罪!”
寧曦麵無表情地打開蓋子。
一對純金嵌紅寶的手鐲。
“瞧著就是價值連城的物件,郡主,三殿下對您可真好!”巧月喜滋滋地說。
寧曦睨了她一眼,將蓋子蓋回去。
“嗯,確實不錯。”
“聽說昨日陛下罰了齊家小姐在府麵壁思過,還送來不少賞賜,我也該進宮謝恩。”
“把這東西包好,既是好東西,就轉送給皇後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