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被拐五年後,爸媽終於找到了我。
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我被她們以極其屈辱的姿勢綁著。
懷孕四個月,我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我媽看見我的慘狀哭成了淚人兒,手腳並用給我披了件溫軟的毯子。
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爸爸流了淚,對著幾個老光棍兒就是拳打腳踢。
在一旁姐姐見狀忙是求情,“爸爸,妹妹這不是沒事兒嗎?她沒死,證明這裏的人對她還不錯。”
聽到這話,我一股怒火直接騰空而起,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這麼多年受的傷害,竟然被親姐姐這麼簡單的帶過。
我當初要不是為了給她買水,怎麼會被囚禁這麼多年?
這一切都是薑暖暖的過錯,可她現在竟然幫著那些傷害我的人說話。
還真是可笑。
002
我在家裏的私人醫院醒來。
我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如果不是因為被拐賣,我有無限的可能。
白宇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他付出代價!
“爸媽,那些人被送進去了嗎?”
我紅著眼眶詢問。
我爸媽相視一眼,有些不安,“嫋嫋,你先別激動,我跟你媽一定會讓那些畜生付出應有的代價!”
“所以,你們是沒把人送去警局?”
我沉了麵色,眼眶裏的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你們知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剛剛你們也看見了,我被他們......”
後麵的話我實在說不出來,我忙不迭擦著眼角的淚水,我媽在一旁看著,心疼極了。
“媽知道你受苦了,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這話的意思,我並沒聽懂。
正說著,薑暖暖拉著駿北赫的手進了病房,他們緊緊拉在一起的手格外刺目。
駿北赫是我的男朋友。
003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我瞬間紅了眼眶。
心口一股子酸澀油然而生。
我小時候之所以聽薑暖暖的話,除了不想被送走,最重要的原因怕見不到駿北赫。
駿北赫是我們家的世交。
因為他父母特別忙,把他自己放在家裏不放心,這才經常讓他來我家。
我跟姐姐都喜歡跟駿北赫玩。
但是駿北赫隻喜歡我。
為了討好姐姐,我才對她百依百順。
就是怕她跟我搶駿北赫。
可我沒想到,我那麼謹小慎微,好不容易得來的婚事,這短短五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對我體貼入微的駿北赫,此刻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阿赫.......”
我看著他紅了眼眶,他看我的眼神卻閃過一絲厭惡。
“別這樣叫我。”
他眼裏的厭惡深深刺痛了我,我垂下眸子,心痛到不能呼吸。
原來他也嫌我臟。
“妹妹,現在北赫是我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大著肚子,就別跟孩子他爹置氣了。除了他,真的沒人要你了。”
薑暖暖說著,一副為我好的模樣。
我聽到這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拐走我的人販子,他們囚禁了我五年!”
五年。
我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我的未婚夫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就連一向愛我的父母,此刻好像也並沒那麼愛我了。
是因為我是領養的嗎?
所謂的血緣關係,就這樣重要?
“嫋嫋,你姐姐說的沒錯,這種情況真的沒人要你了。”
004
我媽竟然也幫腔說話,她一臉無奈地看著我,依舊是一副慈母模樣。
可天底下又有幾個慈母會讓自己的女兒跟一個人販子生活的?
歸根到底,還是她沒把我當成女兒。
我拳頭緊了緊,看向一旁的父親,“爸,你也這樣認為嗎?”
記憶中的父親對我很好,過了五年,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想我。
“你們別這樣說了,嫋嫋本來心裏就不好受,沒事,你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咱們可以安排手術。”
好在,我的父親是向著我的。
聽到這話,我緊繃的神經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肚子裏的孩子,我不能留。
我沒工夫跟他們扯皮,直接安排了手術。
駿北赫看著虛弱的我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薑暖暖攔下了。
“妹妹,你現在好了,咱們就原諒妹夫吧,他也是一時心急,怕你離開他。更何況,他救了你的命,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所謂救命,就是當時在山上我去買水的時候,他從另外一個人販子手裏花了一千塊錢把我買了下來。
一千塊錢呢。
還不夠我一雙鞋的。
真真是諷刺極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是想知道姐姐為什麼發現我不見了不派人尋找。”
當時要不是她吵著要喝水,我根本不可能被囚禁五年。
可以說我這五年都是被她害的。
隻是她非但沒有一點兒愧疚,看向我的眼神似乎還帶著傲慢與炫耀。
我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那個時候天太熱了,我回來也很正常。誰知道你那麼倒黴,竟然遇到了人販子。”
薑暖暖狡辯著,我卻在她眼裏看到了慌亂。
或許,我出事,另有隱情。
我看了眼駿北赫,自嘲一笑:“是因為男人嗎?”
薑暖暖沉默了半晌兒沒說話,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原來真是因為男人啊.......
姐姐,你可真夠惡毒的。
不知道你經曆了這些之後,還能不能泰然自若地說出原諒。
005
經過了這些,我已經配不上駿北赫了。
手術之後,我的身體一直很虛弱。
他們並沒有幫我把白宇送進去,我一直等待時機。
等養好了身子,我親自將白宇繩之於法。
犯了錯,就是要承擔後果啊。
可我沒想到,薑暖暖會突然帶著白宇過來。
當我看到那張猥瑣且胡子拉碴的臉,我瞬間崩潰。
害怕與恐懼直接席卷而來。
那無數個被鞭打侵犯的日日夜夜,浮現在腦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跟著作痛。
薑暖暖卻像是看不見一般,笑著靠近:“你們夫妻倆好好聚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好好的談談。”
薑暖暖說完這話直接轉身走了,白宇看著我,露出了猥瑣的模樣。
直接上手抓住了我的頭發,“你個臭娘們兒,聽說你要把我繩之於法?我是你男人,這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白宇直接壓了上來,瘋狂撕扯著我的衣服,我從開始地掙紮變得麻木。
劇痛包裹著我,到後來我感覺不到疼了.......
我木訥的盯著醫院的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
薑暖暖。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