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到泰國的第二十年,終於見到了我的家人。我是泰國最大男模餐廳的掌舵者。他們,是我選中的獵物,即將被扒皮拆骨,成為血奴。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泰國的地下皇帝,齊承。他正壓在我身上,“江暖,你永遠不會背叛我,是嗎?”我媚笑攀上他的肩,“我當然不會背叛你!”因為,我要親手送你,下地獄!!!
1
龍船港是泰國最大的男模餐廳,號稱“女人的天堂。”
這個天堂,是齊承一手創建起來的。
每當夜幕降臨,無數觀光客湧入餐廳,沉迷於美男的懷抱。
她們為齊承帶來金錢的同時,也給了他挑選獵物的機會。
眾所周知,當她們一腳踏入男模餐廳,也就踏入了鬼門關!
綁架,電信詐騙,器官買賣,血奴……
世上所有肮臟的字眼,都和這個地方有關!
可就是這樣一個邪惡的地方,卻因為我而得的名字。
隻因齊承說,因為我喜歡龍船花才給這兒取名叫龍船港的。
而我,是整個泰國最美的女人。
當然,我也是他手下最說得上話的人,這兒的人都親切地稱我為“花姐”
我從小被齊家收養,和齊承一起長大,也多虧被齊家收養,才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
為了報恩也為了這青梅竹馬的情意,我一路出賣色相助他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原本我在這兒風光極了。
直到半年前,他帶回來一個小白花一樣的女人。
那女人比我能耐多了,靠著那點撒嬌的功夫,已經和我平起平坐了。
2
那個叫景嘉音的女人是那些小幫派送給齊承的禮物。
以前我總以為齊承是個有野心,無情無愛的男人,沒想到,他倒是個鐘情的!
隻是鐘情的對象不是我。
而是那個說話嗲聲嗲氣,好像聲音大點就能把她那細細的脖子累斷似的景嘉音!
可齊承,偏偏就是吃她那套。
畢竟,齊承除了是男模餐廳的主人,還是泰國地下的王。他若是要誰三更死,絕對不可能留到五更,還沒見過他對誰這般好氣呢。
我知道齊承的狠戾,所以從去惹他的心尖寶貝,免得引火燒身。
隻是景嘉音總是看我不順眼,也不知給齊承吹了什麼枕邊風,竟然派我去芭堤雅,籌建新的男模餐廳。
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趟順遂的旅程!
果不其然,剛到芭堤雅的第二天,餐廳就被人舉報了,而我,在和警察混戰中,左腿和右腹都中了彈。
我們的人中有臥底。
而且,是針對我來的!
我意識到這點後,逃到一個廢棄的倉庫躲了起來,很快,傷口疼得我沒了意識。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
醒來後看見了一個劍眉星目,清新俊逸的男人,約莫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你是誰?”
我警戒舉起槍,指著他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的傷口被清理過了。
他很配合地舉起手,解釋說自己是醫生,這人被槍指著,竟然冷靜得出奇。
我狐疑地看著他。
“這一帶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還是要注意安全。”
他倒是關心起我來了,也不怕我一槍崩了他。
3
注意安全?
跟我在一起,他才不安全。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湊近他,用槍抵住他的額頭。
“我當然怕,但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你還是別亂動了,傷口還沒好,小心疼!”
我試圖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狡黠,然而失敗了,那雙眼睛很是真誠。
甚至,他不顧我舉著的槍,朝我走過來扶我坐下,離得近了我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是我在泰國沒聞過的。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我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花姐。”我淡淡地說道。
“花姐?是因為喜歡龍船花嗎?”他指了指我頭上的花。
我拿下頭上的花,扔在地上,瞥了一眼:“都蔫了。”
半夜裏,我趁著他睡著,帶了幾瓶藥離開了。
齊承嘴上說著對我這次任務很滿意,卻沒來看我一眼,就連我高燒三天也不聞不問。
直到,龍船港就又收了一批男模!
齊承來找我,說我眼光毒辣,挑選陪客的男孩子都能很受老板們的歡迎,所以,這次也要我來挑選。
我知道,我挑選男人的眼光犀利,齊承的這個男模餐廳,因為有我的助力,已經在短視頻平台,成為網紅餐廳。
我每次都將有點姿色的男生挑選出來去陪客,剩下的則是去做別的有價值的事情。
比如,電信詐騙,又比如,器官買賣。至於成為血奴還是被做罐頭,這就得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原本是按部就班地挑選男人,這次,卻出了例外。
在人群中對上個熟悉的眸子,我拿著鞭子朝著他走去。
“這個男人,我要了。”
我轉頭對領頭的大胡子說道。
“花姐,這,這怕是不合規矩,齊哥說這幾次送來的人本來就少,已經供不應求了。”
我直接抽了他兩鞭,命人砍斷了他的一根指頭,他慘烈的叫聲嚇得那些男人一個個瑟瑟發抖。
我看了看大胡子手上的血,覺得紮眼得很,叫人心裏煩悶。
而被我選中的這個男人,是那天在芭堤雅救了我的人。
他說他叫江羨,被人騙了才來到這兒,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我,感謝我救了他。
救人,我可沒這個習慣,不過是院子缺個人手罷了。
隻是我沒想到,夜裏,齊承竟然來了我的屋子。
4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這動靜我都以為是大胡子來找我報白日裏的仇了。
看見是齊承,我倒有些驚訝,立馬換上諂媚的表情,他許久沒來了。
“齊哥,你好久……”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舉起槍指著我的腦袋,眼神滿是冷厲還有探究,慢慢朝我逼近。
齊承長得很好看,如果沒有這層身份,他倒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我一步一步地後退著,緊張的手心全是汗,他隻需動一動手指,我的腦子就會開花。
我知道他是個瘋子,嗜血成性的瘋子。
七歲的時候,齊承第一次帶我去了血牢,那是懲罰不聽話,但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
他們身上有價值的器官,都已經被摘除。受盡百般折磨後,他們會被扔進絞肉機,躺在輸送帶上感受自己的血肉被碾碎。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活人變成肉末,被這樣的場景嚇哭了。
齊承說要用這些肉末給我包餃子,我搖著頭要離開這個地方,他狠狠地按住我的頭讓我看。
他笑得很大聲,好像很享受這可怕的一幕。
他爸爸滿意地說他天生就是王者,我卻嚇破了膽,高燒了一個月。
現在,齊承瘋癲的眼神,又讓我想到了那一次的經曆!
5
齊承沒有衝我開槍,反倒是點起了一支煙,我默默地心底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會現在要我的命。
我猜到,他大概是因為我為了個奴隸打傷大胡子的事而來的,那大胡子很得他重用。
他的手從我的臉頰滑落到下巴。
微微抬起我的下巴,靠近我,衝著我的臉吐了一口煙圈,眼前瞬間煙霧繚繞。
我一點也不覺得嗆,早就習慣了。
“聽說,你今天救了個奴隸?”
他的眼神深邃而莫測,我猜不出如何回答才能讓他滿意。
“齊哥,哪有救什麼奴隸,不過是這滿院子的龍船花照顧不過來了,所以想找順眼的奴隸過來幫我。”
我不能讓齊承知道那是在芭堤雅救過我的人,以他生性多疑的性格,那人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誰讓齊承明麵上經營餐廳,可背地裏,也是電信詐騙的頭子。
他在餐廳裏挑選受害者,把藥下在她們的果汁裏或者直接用毛巾迷暈。
綁架後找家人敲詐勒索隻是最基本的操作,再往後,比如,逼他們打電話從事電信詐騙。
良心未泯騙不出錢的人,會被拿去配型賣器官,又或者成為血奴,新鮮的人骨被賣到印度做醫學研究。
總之,一個人來到這裏,從生到死,都會被物盡其用!
我不想讓我的救命恩人,落到這樣的地步!
“齊哥要是不高興,我把他送走便是。”
我抱住齊承的胳膊,努力地討好他。
“想要就留著吧,可你實在不該剁了胡子的手指。”
他褪去我的外衣,欺身而上!
但,再香豔的場麵也逃不了懲罰。
他從腰間抽出匕首,將我壓在身下,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劃著我的胳膊。
那一刀刀讓我渾身顫抖,劇痛襲來的瞬間我的眼淚傾瀉而出,忍不住地慘叫著。
齊承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的眼底滿是嘲諷和滿足。
匕首上的血滴在我的腹部,冰涼冰涼的,果然壞事做多了,連血都是冷的。
他擦著自己的匕首,而我坐在一邊包紮著自己的傷口。
和以前一樣,懲罰結束後就是翻雲覆雨,我像一條死魚一樣木木的盯著天花板。
隻希望他能快點結束。
事後他在背後環抱住我,不停地摩挲著我的背。
“花,每次看到你的胎記都會讓我無比安心。”
我的背上有一個像龍船花的胎記。
“齊承,聽他們說,我們這樣,是要結婚的。”
齊承沒說話,我又問道:“你,會娶我嗎?”
齊承抱著我的手抽了回去。
“花,別相信他們說的,你還是這麼天真,這要是真的,你豈不是要嫁的人太多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齊哥,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齊承的意思,他不過就是嫌我臟,可我還不都是為了他?
當初他勢力不穩,把我送出去出賣色相,籠絡別的男人,如今有了地位了,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齊承跟我說他不娶妻,這樣才自在。
結果,第二天天不亮,我早起為齊承準備早餐,卻遇到了在客廳坐了一宿,憔悴不堪的景嘉音。
她告訴我,“就算齊承昨夜睡在你這裏又怎樣,他還是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