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抬起頭,看見是自己的皇帝郡王的時候,脾氣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你今日來,有何事?”
郡王笑了笑,“聽聞皇叔接手了你的家事,便過來瞧瞧。”
燕王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好有雅興,來這裏看熱鬧。”
郡王笑著說:“也不單純隻是看熱鬧,就是覺得皇叔未免管得太寬了,怎麼連你燕王府的家事也管,今日,果然聽聞,皇叔與燕王妃的關係不一樣呢!”
燕王一聽,冷下了一張臉來,訓斥郡王,“你胡說八道什麼,這種事情,也是能夠胡說八道的,若是被有心之人聽見,父皇摘了你的腦袋。”
郡王卻一點也不以為意,“這本來就是真的,皇兄你今日是沒有出門吧!是不知道外麵都是怎麼傳皇叔跟燕王妃的吧?你都不知道,外界傳言的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臣弟聽了都覺得臉紅呢?”
燕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卻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因為蘇璃的緣故。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將皇叔扯進來,簡直是厚顏無恥。
他根本就不相信,攝政王跟蘇璃有什麼關係。
蘇璃自從嫁入了燕王府之中,就不曾出過門。
一直都在燕王府,他前些年,一直派人盯著蘇璃,就怕蘇璃作妖。
可蘇璃卻不怎麼作妖,平日就在花園裏麵,弄弄花草。
既然蘇璃不作妖,那他也就不管了。
近年來,他更是撤走了盯在蘇璃身邊的人,任由她自生自滅去了。
卻沒想到,居然會發現殷側妃流產的事情。
他後悔,為什麼當時要撤走了盯著蘇璃的人。
要不是撤走了,他定能夠將蘇璃抓個現行的,也容不得她現在滿口胡言,滿口狡辯了。
見燕王臉色陰沉,郡王自然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對燕王說:“皇兄,外界傳言,今日,皇叔是從馬車上麵抱著燕王妃下來的,當時很多老百姓和攝政王府的人都是親眼看到的,絕無虛言。”
燕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這些當真是真的?”
郡王點了點頭,“自然是了,這件事情臣弟騙你做什麼呢?”
燕王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麵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開來。
郡王趕緊閃躲了一下,“皇兄,這是做什麼呢?”
“簡直就是胡鬧。”燕王真的生氣了,就算他已經把蘇璃給休掉了,那蘇璃也曾經是他的女人,皇叔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顧男女之別,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他這個做侄兒的情何以堪?
郡王安撫燕王,“皇兄,你也不要生太大的氣,反正燕王妃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當初若不是她設計陷害你,又怎麼會成為燕王妃呢?現在,正好,你可以找機會休掉她。”
郡王好心的跟燕王出主意。
燕王的臉色就更加的不好了,因為,他早就已經給蘇璃休書了。
郡王在燕王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揚了起來。
平日,在這麼多兄弟姐妹之中,皇上最看得起的,就是燕王了。
他心裏就很不服氣。
如今,若是能夠讓燕王跟皇叔兩人的關係出現隔閡,那燕王的支持者背後,就少了皇叔這股勢力了。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聖上,最看重的便是皇叔了,也很聽皇叔的意見。
若皇叔真的要讓燕王當未來儲君的話,那就是鐵錚錚的事實了,誰都沒法改變。
可現在,難道燕王跟皇叔之間,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他還能不來這裏,煽風點火一下嗎?
這簡直就是太對不起,這一場免費製造出來的輿論了。
看到燕王惱火的樣子,郡王覺得,這一趟自己還真的不白來。
第二天,當攝政王和蘇璃一同出現在燕王府的時候。
燕王的表情很是冷漠,看著蘇璃的眼神,簡直是想要殺了她的樣子。
而蘇璃早就習慣了燕王看自己的眼神。
蘇璃對燕王說:“我想親自給殷側妃檢查一下身體。”
“休想,你這個賤婦,你還想要對銀兒做什麼,你現在害得銀兒還不夠嗎?你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又想要來陷害她不是?”
燕王很生氣,根本不可能會讓蘇璃對殷側妃動手的。
哪怕是把個脈,也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這個賤人,手段太殘忍了,昨日才害死了春桃,今日又想過來玩什麼把戲?
蘇璃也生氣了,“你這麼維護她,你難道就不知道,如果她根本就沒有流產,那就是汙蔑,跟捏造事實,這是什重罪,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燕王妃,但她敢陷害燕王妃,她就是死罪......”
“你這個賤婦,你胡說八道什麼,銀兒都這般了,你還如此歹毒心腸,你還是人嗎?你還有良心嗎?”
燕王簡直是要氣炸了,恨不得親自擰斷了這個賤人的脖子。
蘇璃現在已經不怕燕王了,反正她現在有攝政王撐腰,有什麼可怕燕王的。
燕王在攝政王的麵前,就是個弟弟。
“我沒有良心,我跟你說,當真相大白出來的那天,就看看,究竟是誰沒有良心吧!你若是有良心的話,你就不會這樣對待你的妻子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她不過是側妃而已,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我,甚至對我用了刑,這件事情,我也會追究到底的。”
蘇璃並不是原主,不會傻乎乎的讓人陷害。
而當初,救了燕王的人,是自己,並不是殷側妃。
可燕王卻把自己救了他的事情,當成了是殷側妃做的。
因此,對殷側妃情有獨鐘,若是他知道真相的話,不知道,他會是何種心情呢?
不過,蘇璃是不會這麼快告訴燕王真相的,她要把殷側妃的真麵目掀開,讓燕王看清楚,他口口聲聲心底善良的殷側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惡毒的女人。
也讓燕王看清楚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毒婦。
“你......”
燕王沒想到,蘇璃竟敢對自己說這種話,她嫉妒銀兒,陷害銀兒,自己親手殺了她都不為過。
她居然還在此狡辯,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要以為有攝政王在,他就不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