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穿越女成了我的庶妹,為了壓我一頭就勾引了我的未婚夫,還妄想成為太子妃。可他們二人卻不知,我嫁給誰誰才是太子。
1.
“父皇,魏寧德,舉止嬌縱跋扈,欺辱庶妹,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精,兒臣實在難以忍受,所以今日兒臣懇請父皇允許我解除婚約。”
朝陽殿內,我的太子未婚夫婿邵容,正跪在地上懇求聖上解除與我的婚約。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是在等著我的回應。
我輕抿了口茶,歪頭陷入沉思。
實在想不通自己當初腦子究竟灌了多少水,才會看上這個過河拆橋的蠢蛋。
“不知太子為何要與我解除婚約?”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明知故問。
邵容看上了我的庶妹魏向婉,一個詭異又奇怪的女人。
他們二人暗通款曲了半年之久,殊不知我早就知情,甚至連他們倆定下海誓山盟不離不棄的情話都一清二楚。
昨日我等待許久的心儀之人回京。
聽到消息後,我便故意設計撞破了他們兩人相擁苟且的畫麵。
我原本想的是找個理由私下解除婚約,好讓我們各自奔向心愛之人。
卻不成想邵容竟然理虧到惱羞成怒,今日跑來顛倒黑白,想要往我頭上潑臟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邵容如此狼心狗肺,那我也沒必要再留那點連他都不要的臉麵。
“理由我剛剛已經說了,沒必要在重複一遍。”
邵容心虛的瞪了我一眼,眸中飽含嫌惡,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般。
我不怒反笑,唇齒輕啟拔高了音量,確保殿內每個人都能聽得真切,才緩緩開口。
“是嗎?可我聽聞太子殿下與我那庶妹今日走的很近,舉止親密到讓旁人誤會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
“我與婉兒妹妹清清白白,那都是旁人亂嚼舌根,怎能聽進?你自己不討未婚夫婿的喜歡,卻還要將錯怪罪給別人,這樣自私自利的性子有那個男人會喜歡?”
邵容專心致誌的想要敗壞我的名聲,卻沒發現全程未說話的聖上臉已經黑如鍋底。
“放肆!就算寧兒不是你的未婚妻,那也是你堂妹,你怎能如此詆毀她?寧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上大聲嗬斥,嚇得邵容打了個哆嗦。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威脅我閉嘴。
可在我眼裏,這樣的眼神甚至都比不上一隻紙老虎。
“舅父,半年前太子與我庶妹經常在魏家私會,起初隻是偷摸行事,我為了維係我家顏麵並未聲張,卻不成想這兩人越來越明目張膽,今日竟為了退婚空口白牙汙我名聲。”
我的眼淚說下就下。
這都是這麼多年來同娘親撒嬌練就的絕技。
“太子敢做不敢當,如此辱我,豈不是在把我往絕路上逼。”
我哭的梨花帶雨,聖上本就偏心於我,見狀更加心疼,也對太子越發不滿。
“逆子,你若還是個男人就拿出點作為男人該有的氣魄,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汙蔑一個弱女子,你還真是出息了!寧兒所說之事朕定會查明,你現在就給朕滾,滾下去!”
聖上勃然大怒,邵容再想辯駁也不敢多呆,隻能麻利的滾出大殿。
我砸了咂嘴自覺沒意思,也跟著一起除了宮殿。
可剛一出門,我就見到我那庶妹站在馬車旁翹首以盼。
我本想無視她,卻不成想她倒是朝我款款而來,湊到我耳旁壓低嗓音道:“魏寧德,體會到屈辱的感覺了嗎?你們一家欠我的欠我母親的,我通通都會討回來,退婚僅僅隻是個開始。”
魏向婉一改往日柔弱的做派,竟然主動挑釁與我。
她不知道殿內發生的事情,自以為勝券在握,麵上盡是得意之色。
我挑了挑眉,捂嘴輕笑。
笑魏向婉的目光短淺,也笑她的愚蠢淺薄。
“婉兒妹妹不會真以為嫁給了太子那個廢物,就能與我叫囂了吧?”
魏向婉接受不了我的嘲笑,她的目光變得越發陰沉,恨得咬牙切齒。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能仰仗的無非就是魏家的權勢而已,邵容是太子,將來登基便是皇上,我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屆時你那點優勢便會蕩然無存。”
“是嗎?如果換做我那真正的庶妹,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你說對吧,來自未來的穿越者?”
2.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魏向婉,欣賞著她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一年前,魏向婉的性情大變,從往日唯諾膽小,驟然變得特別愛出風頭。
隨意便可吟誦千古名句,時不時就會冒出寫新鮮的想法。
還與身邊丫鬟互稱姐妹,看著我的眼神也帶上了嫉妒與怨恨。
從那時起,我便留心派人暗中觀察。
也聽到過她自言自語,抱怨自己一個從未來穿越到古代的人,在古代活得竟然如此不易。
起初我還不明白這些話究竟是何意思。
日子長了,我便猜出,庶妹的身體內怕是換了個芯子。
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敢隨意宣揚如此離奇之事。
萬一占了庶妹身體的是什麼山野精怪,惱怒反撲,傷害到我身邊之人就不好了。
所以這一年來我一直讓人暗中盯著,直到現在百分百確認她就隻是個與我們見識不同的人,才敢捅破。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難道也是穿越的?不對,你什麼都不懂,你甚至連乘法口訣都不知道,你在詐我?”
魏向婉六神無主,東想西猜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
我根本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吃茶看著她,便足以讓她膽戰心驚。
“嗬!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我是未來太子妃,這件事情已成定局,我已經成功了,而你注定是個失敗者!”
魏向婉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我聽,還是在進行自我安慰。
“一個鳩占鵲巢的野雞,說話還挺有底氣,不然我們打個賭吧,就賭我們雙方的項上人頭,打賭的內容就定為日後誰會是太子妃,如何?”
聽到項人頭這四個字,魏向婉很明顯害怕地顫抖了一瞬,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好,希望你到時候能夠願賭服輸!”
看著魏向婉鬥誌昂揚離開的背影,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太子妃的名頭,從不是因為我與邵容這個太子定下了婚約才有的。
而是我嫁給誰,誰才是太子。
3.
我的母親是當朝長公主,聖上的胞姐。
父親是與聖上一同長大的柱國將軍,三代良將忠臣,手握重權。
早年間聖上奪嫡之時被小人暗害刺殺,我父母不顧自身安危,拚死救下聖上。
母親還為了給聖上擋刀,差點香消玉殞。
最後雖保住了性命,卻也落下病根,難有身孕。
年近三十才好不容易有了我。
聖上膝下無女,唯我一個外甥女,再加上有父母恩情在,對我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我日後都必定會成為皇後。
這是聖上許給我母親的承諾,也是我地位的象征。
不過這隻是聖上與我家心照不宣的約定,旁人很難知曉。
邵容一直以為他能成為太子是因為自己的聰明才敢,以及他早逝的生母榮寵不衰的緣故。
殊不知,那隻是我兒時犯錯賭氣,才造成的陰差陽錯。
宮中傳消息很快,我剛回到家母親就知道了邵容在殿上辱我之事,氣得連摔了好幾個名貴茶盞。
“這小十三當真是不知好歹,欺負人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來了!好一個粗鄙,無理,跋扈,不堪!不行,我得去找聖上好好說道說道。”
母親性子火爆,說著就要整理儀容進宮。
眼見著我的計劃就要被打亂,一直在旁邊裝鵪鶉的我,終於坐不住了。
“阿娘等等!此事暫且不急,這兩人羞辱我的賬是一定要算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連忙將自己的計劃透露給了母親。
母親聽完長歎了一口氣,“這法子好是好,可就是太委屈你了。”
我婉兒一笑,“無妨,孩兒並不覺得委屈,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他們得意隻是一時的,我委屈也不過短暫的一段時間,算不得什麼。”
“好!這事兒你放手去做,阿娘這就傳信給聖上通個氣,放心,萬事都有娘給你撐腰。”
4.
次日,我與魏向婉一起被聖上召進宮中。
我一進門就被賜了座,魏向婉和邵容齊齊卻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朕已經查明寧兒所說句句屬實,逆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聖上黑著臉將證據砸在了邵容頭上。
鐵證如山,他無法再繼續辯駁,卻還依舊想著將責任推卸。
“父皇,我與婉兒確實兩情相悅,但我們從做過越界的事,兒臣想要退婚真的知識因為受不了魏寧德的粗鄙姿態,兒臣畢竟是太子,太子妃會是未來的皇後,要給天下女子做表率,兒臣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考慮啊!”
論嘴硬,我還是服邵容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歪理,真是又當又立。
“怎麼?我德不配位,你的婉兒妹妹難道就配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邵容,把話題扯到了魏向婉身上。
“婉兒乃是京中公認的第一才女,賢良淑德,聰明溫婉,當是最能與我比肩之人。”
提到魏向婉,邵容麵上滿是驕傲。
“賢良淑德,聰明溫婉?太子怕是已經瞎的無藥可救了。”
殿外突然傳來的晴朗男聲讓我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翹首以盼。
門口走進來一位身材偉岸,氣宇軒昂的男人。
此人是皇後的次子邵祈,也是我自少時就兩情相悅的男人。
五年前邵祈突然與我說要去往邊關上陣殺敵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不願和他分離,又哭又鬧,威脅他隻要敢走就嫁給別人。
我們兩個年少氣盛的人都不願意低頭,最後他毅然前往邊境,而我賭氣指了邵容結下婚約。
“父皇,兒臣得到確切消息,魏向婉在民間瘋狂斂財,偷拿家中禦賜之物向當鋪售出,還招工做出可窺探千裏之物,名叫望遠鏡,現已流入敵國,危害我軍,似有謀逆通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