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與我偶遇,創造機會和我有肢體接觸,甚至在我辦公室赤條條的勾引我,還錄下視頻威脅,兜兜轉轉我才發現,原來這男大學生是我那個軟飯老公送來的,繼續深入調查後,我查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
1
“元董,小心。”
在我要被積水滑倒時,腰突然被人抱住,手還在我的腰上無意識摩挲.
我下意識一抖,迎上一個溫和俊逸的笑臉,公司新招的實習生—路銘函。
才來公司沒幾天,和我偶遇了三四次,不是不小心撞到我,就是送咖啡。
有意思。
下午,秘書王晴把資料遞給我:“元總,這個路銘函家境貧寒,家裏有個奶奶患有尿毒症,他應該是想要錢。”
我看著薄薄的紙,假意同情:“跟財務講,多發這一個月的獎金吧。”
而後對著王晴的背影,悶出一聲冷笑。
我一手提拔的秘書居然敢跟我玩陽奉陰違了?
公司新研發的醫療器械第一次試點,就是在資料中的這個醫院。
老人家有尿毒症不假,可她的孫子,還在讀幼兒園。
看來王晴也被收買了。
是誰能把這個我關注了十年並帶在身邊培養了四年的女孩,收買走了呢?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路銘函,這裏是董事長辦公室,你不能隨便進去!”
路銘函被王晴攔在門外,眼神委委屈屈,欲語含羞,好一朵盛世男綠茶。
我擺擺手,示意路銘函進來。
他恭恭敬敬地彎腰:“謝謝元董。”
我看著他:“不過是一個月工資,以後好好工作就行。”
路銘函鄭重地點點頭,開始脫衣服,我下意識後退兩步:“你幹嘛。”
路銘函一步步走過來,尾音上翹:“元董,您不想嗎?”
二十二歲那年我擺脫父母控製接手自家企業,沒少被人安排這種美男計。可一年之後,整個A省再也沒有人敢對我這種手腳。
因為怕自家不夠破產的。
幕後主使是誰已經一目了然了。
我拿起筆筒就摔在路銘函的額頭上。
“醫藥費找財務報銷,滾出去。”
然後,就拿起包準備回家,敲打敲打趙明磊。
2
王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王董,您要回家?”
我斜睨著她,笑意盈盈:“怎麼?我不可以嗎?”
虧她跟在我身邊四年,連這點氣都沉不住,怎麼敢跟他人勾結,出賣我。
王晴被我看得冷汗涔涔。
回到家,老公趙明磊一臉驚喜地走過來:“霜華,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狗腿子報信真快。
我坐下,趙明磊殷勤地給我捏肩捶背。
我四處不見女兒身影,“元淳韻呢?怎麼不下樓吃飯?”
話音剛落,女兒從樓上下來。
隨意扒拉了兩下,就說吃飽了要上樓。
我眉頭一皺:“元淳韻,誰教你這麼沒規矩的。”
女兒頓了頓,看了我一眼:“你還知道回家?我以為你眼裏隻有工作,我有媽生沒媽養呢!”
“你!”
我氣得拍桌站起來,趙明磊連忙攔住我:“好了好了,韻韻就是想你了,孩子小不懂事兒很正常。”
我冷哼一聲:“這還不是你慣的,怎麼把她養成了這麼樣子!”
趙明磊摸摸鼻子:“韻韻畢竟是個女孩,我哪兒管得住她…”
我看著趙明磊,人過中年,卻能看出一兩分帥氣。
當初我為了擺脫家裏控製,特意找了出身貧寒的他,就為的是他沒野心,能讓我安心在商場廝殺。
可我忘了,人都是會變的。
相敬如賓幾十年,他現在不但買通我的助理找個大學生來勾引我,還離間我和女兒之間的關係…
趙明磊,你好大的膽子!
夜裏,趙明磊走上床,攀上我的腰,我不適地避開:“我今天來月經了,你去客房睡吧。”
趙明磊臉色溫和,摸摸我的頭,“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離開。
我沒有忽略他眼底的一片陰鷙。
一個隨時想監控我的丈夫,要來,也太可怕了。
或許,我不該再念著他過去給我製造的便利了。
翌日,我剛到辦公室,王晴就走了過來,“元董,路銘函談妥了之前公司談不下的除暗係統。”
我曾經說過,拿下c城的除暗係統,公司副總以下的職位隨便選。
我挑挑眉,除暗係統我跟了半年,一直沒有進展。
路銘函一個才初出茅廬的人,竟然能拿下,背後的人,不簡單啊…
趙明磊這是韜光養晦多年,迫不及待了?
我:“他要哪個位置?”
3
“他說他想來董事長秘書辦。”
“那就安排他來吧。”
路銘函進秘書辦後,王晴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他有多好多好。
路銘函吃了一次虧後也很規矩,卻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釋放他的男性魅力。
可這種當,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再上了。
我看著喋喋不休的王晴,忽然深深惋惜。
剛畢業時一身幹勁的王晴,就像是被世俗控製著失去了本心。
她背起了不屬於她的名牌包,住進了別人的別墅裏。
卻不知,她的價值甚至不如那些奢侈品可以明碼標價。
這是一條注定會滅亡的捷徑。
在王晴的刻意安排下,她和趙明磊陪我去跟盛世集團的陳董吃飯。
席間,她為我擋酒,也任由陳董的手攀上她的大腿。
趙明磊則貼心地給我剝蝦,挑蝦線。
陳董意味不明的開口:“元董,好福氣啊。”
我沒有否認。
路銘函的眼睛更亮了。
飯後,陳董帶走了王晴,路銘函也跟著我回了房間。
他脫掉我的外袍,我捉住了他的手。
“不把你手表摘掉?”
路銘函的臉僵硬了一下:“元董在說什麼?”
我沒說話,摘下他的手表,把針孔攝像頭揪了出來,然後輕輕地捏死他的下巴,把攝像頭塞進他的嘴裏。
路銘函卡著舌頭,下意識要吐出來,我掐住他的下巴一用力。
路銘函不得已,吞了進去。
他看我的眼神很冷,帶著濃烈的恨意,我沒有在意。
“路銘函,你這些招數還嫩了點,滾吧。”
隻是我沒想到,若幹個月後,這個小狼崽子會化身陰冷的毒蛇,狠狠地撕咬我一大片血肉。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第二日,王晴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條梵克雅寶的限量項鏈,國內隻有五條,陳董拍下來應該是要送給老婆,不知道被王晴用什麼手段要了過來。
路銘函又來了我的辦公室,把手機放在我麵前。
裏麵的畫麵極盡曖昧,我撫摸著男人的胸膛,解開他的扣子,露出大片白皙而衝擊力十足的肌肉。
我的臉微微往前一湊,像是要親上去了一般。
畫麵一轉,我香肩半露,像是才經情事的少女,眼眶微紅,拉著男人的襯衣,眼底滿是欲念。
好一部曖昧片,剪得可真不錯。
我將手機扔在一邊,挑著眉看他。
“我知道以這個視頻威脅元董遠遠不夠,但如果發在網上,元氏集團的股價還能穩得住嗎?”
“我很好奇,你怎麼做到的。”
“元董,我的手表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幌子,不過是轉移你的注意力,您有沒有想過,攝像頭被放在了你自己身上。”
聰明,真是聰明。
我不會對自己設防,那剝蝦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嗬…
“趙明磊知道你拿視頻來威脅我,他會放過你?”
路銘函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他跟趙明磊的合作。
“那又怎麼樣?元董能給我的錢,比他更多不是嗎?隻要能救奶奶就行了。”
事到如今,他還在演戲,我直接將一張卡丟給他:“100萬,密碼6個8,滾吧。”
路銘函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
這張100萬的卡,隻要他敢收,足夠讓他入獄。
但王晴?
等等,趙明磊長得還算可以,如果說,王晴和趙明磊之間不止有金錢交易,還有肉體…
我突然覺得不寒而栗,王晴以前總是仰慕我,後來變成嫉妒,而現在,趙明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總是在偷聽…
惡心,真的太惡心了。
我立馬撥通了電話,讓人去查。
他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公司,那我可得送上一份大禮。
4
第二日,我撇開王晴,單獨來到一個畫展,上麵有後現代藝術大師,韻檸的作品。
畫工精細,技藝精湛,剩下的我看不懂了。
館長一臉笑盈盈地走過來:“元董來了。”
我開門見山,“我要給韻檸成立一個公司,將元氏集團的資金流全部轉移到上麵。”
館長嚇得站了起來:“元董,這怎麼行!先不說您之前1000萬買了她的處女作,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再說,這件事韻檸需要知道啊!”
“趙明磊出軌了。”
館長見我表情嚴肅,立馬識相地閉嘴了。
不一會兒,女兒來了,她看著我滿臉不耐煩:“你怎麼來了。”
我也毫不客氣:“來看看你的畫展怎麼還沒垮台。”
女兒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拍桌而起:“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好得很!”
女兒直接被我氣走了。
館長長歎一口氣:“元董又是何必?母女倆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
我揉揉發脹的額頭,沒有時間談了。
成立新公司、周轉資金流的審核時間很長,我必須先穩住趙明磊、王晴還有路銘函。
真正的“路銘函”,是個孤兒,兩年前死在了惡劣的沙塵暴天氣。
換而言之,這個“路銘函”是假的,身份學曆身世全是假的,他到底是誰,我隻有一張照片了。
而這張照片,在各大高校中查無此人。
“路銘函”是個引雷,他所圖謀的絕對不止這麼少。
桌上突然被倒了一杯水。
女兒一臉別扭地看著我:“你要是倒在了畫室,我還要找人背你回去。”
我笑了笑,第一次沒有反駁她。
靠向了她的肩膀,好累,想靠一會兒。
女兒整個人一僵,沒有推開我,隻是嫌棄的外套甩在了我的身上。
女兒身上有股獨特的香味,很好聞,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等所有手續辦完,我把文件遞給女兒。
女兒看著我給她成立的韻檸集團不可置信:“你瘋了?”
我撫摸著她的頭笑笑:“公司本來就是留給你的,若是你不想管,媽媽可以幫你。”
女兒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猜到了:“因為爸爸?”
我點點頭,看著女兒緊皺的眉頭,心裏還是希望她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公主,我撫摸著她的眉頭:“韻韻,別擔心,有媽媽,別怕。”
女兒還是在文件上痛快地簽上她的名字,我將百分之八十的股權,都給了她。
辦妥公司,我直接把離婚協議書給了趙明磊。
趙明磊依依不舍,“霜華,是不是你對我哪裏不滿意?你這是做什麼。”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著趙明磊那張惡心的臉。
“夫妻一場。你做過什麼事彼此心知肚明,我不想鬧得太難看,元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夠你餘生安穩了。”
如果,你不作死的話。
但我知道,趙明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巧了,我也是!
今天寄了離婚協議書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很快就會有下一個動作,越慌,越容易出錯。
而我就等著抓住他們的錯處,一擊致命。
5
半個月後,元氏被爆出使用偽劣材料,違規建造的負麵新聞。
簽字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