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醒來,身邊躺了個陌生美男,嚇得一巴掌打了過去。
他摸摸被打腫的臉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他歎了口氣,“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何晏,你的丈夫。”
後來我才知道,我把最愛我的人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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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時,又忘帶了鑰匙,猶豫著要不要再麻煩何晏送一趟時,他從裏麵開門出來了。
我們倆都先是一愣,但都默契地沒有過問對方,隻是互相點了個頭算是問好了。
畢竟他隻是我的合約丈夫,不會過多探究我的私生活,但我還是下意識地藏了下手裏的藥袋。
進了家門,才想起還有一件事忘了。
忘了與何晏提離婚。
桌上的報告單家裏已經有十幾份了,結論隻有一個。
我得了阿爾茲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癡呆症。
一開始我也不能接受,我一個二十多歲,正值青春,擁有大好年華的美少女怎麼會得這種病。
誤診,絕對是誤診。
於是我大大小小跑了十幾家醫院,都是一樣的結果。
醫生說:“你這個年紀得這種病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隻有極小的概率。”
我妥協了,好歹我也算是某個極小概率事件中的一員了。
我問醫生:“這個病我能活多久。”
“你還年輕,這個病也不致命,你好好吃藥修養,幾十年不成問題,就是活得怎樣不好說。”
想著我所看過的諸多影視作品中對老年癡呆症的刻畫。
我突然有些羨慕那些身患絕症的病人,至少他們在死亡來臨之前,不會連自己媽都不認識。
所以,我決定,明天得先去看看我媽。
第二天一早,何晏和往常一樣,為我準備了早餐。
該說不說,他作為一個合約丈夫,已經很稱職了。
我們倆是相親認識的,我媽當時把他誇得神乎其神。
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都是緣分,非讓我去見見。
我去了,確實不錯,年少有為,人長得也不錯,但是我見過比他更好的。
像我每個相親局一樣,隨便敷衍了幾句,便要走。
“林小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他不是第一個挽留我的,但是第一個成功的。
他說成了這合約夫妻,我們發乎情,止乎禮,互幫互助騙家長,任何一方提出離婚都可以。
我為了擺脫我媽給我安排的幾十場相親,美美簽下了合約。
婚禮的所有事宜都是由何晏操辦的,我主打就是一個配合。
到了婚禮彩排時,我看著可以盛下幾十張酒桌的大廳,陷入了沉思。
“沒必要這麼大操大辦吧。”
他答:“為了麵子。”
好,那我理解了。
“那要不要去做個財產公證,你公司不是在上升期嘛,不怕我以後占你便宜。”
他:“我相信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他是個騙子。
這次我沒忘,在飯桌上,我向他提了離婚,畢竟不能耽誤人家。
很久,他都沒回應,正當我以為他已經默認的時候,他碗筷一摔,紅著眼眶,“我不同意。”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立馬摔門而出。
草,死騙子,還敢吼我。
緩解病症的藥混著粥一起吃了下去,我要將這件事記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