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很苦感。
很多導演都不敢讓我上綜藝,一是我風評太差,怕抹黑了節目;
二是怕我跟季染和顧淮之同框,惹到他們生氣。
我。。。
但看著鏡子裏這張卸完妝的臉,我隱約有些恍惚:
跟我穿過來之前確實有七分像。
整張臉清冷而又透徹,五官精致,上挑的眼尾嫵媚得驚心動魄。但柔和流暢的輪廓線條,又為這張臉增添了幾分清純。
隻是原主執著於煙熏妝,這張臉的魅力反而被削弱了。
當我和安安準備流落街頭時,《極限戀愛》的田導對我拋出了橄欖枝。
先錄一期節目看看效果,報酬至少50萬。
聽說節目裏請了不少大咖,邀請我毫無疑問又是去提高話題度了。
錄製當天,我隨手塗了個防曬,綁了個丸子頭就出現在了集合地點。
沒錢買奢侈牌又沒有金主爸爸讚助,我身上的休閑運動裝是路邊幾十塊錢淘的。
作為小糊咖,我第一個到了現場。
田導看著我的衣服欲言又止,最後吞吞吐吐了一句,
「初晚,你知道我們節目是現場直播的嗎?你確定今天就穿這樣?」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現場工作人員明顯開始憋笑。
但我不知道的是,這時候已經開始直播了,彈幕上兩極分化:
【虞初晚是不是窮到已經開始穿地攤貨了。人家大牌叫sweet,而不是她衣服上的sweat】
【真的笑死我了,小糊咖果然就是low】
【樓上的,穿地攤貨怎麼了嗎?穿高奢就了不起啊,還看不起人了】
【虞初晚好像是素顏也。她原來居然這麼好看,五官一點瑕疵都沒有】
令人咂舌的是,其他嘉賓裏麵一半都是原主的「對家」
女嘉賓裏除了我和另一個女愛豆雲幼言,還有一個季染和她的好閨蜜秋可可。
夢裏這倆人都是綠茶極品,季染更是迷得所有人對她愛得要死要活。
解約前她仗著宋知禮喜歡她,對原主各種打壓和造謠。
男嘉賓裏有一個宋知禮、一個大滿貫影帝顧淮之、新晉少年感頂流歌手白澈和一個高冷背景不知的江硯卿。
「初晚,你身上這衣服路邊攤買的吧。你看看我們染染身上的這件,這才是正經高奢送的。」秋可可一邊說還一邊捂鼻子。
這是嫌我臟?嫌我臭?搞笑。
季染拉了拉她的衣裳,虛情假意,「可可你別這樣,晚晚她窮我們是都知道的。她脾氣不好,你別惹她生氣了。」
看似替我解圍,實則在不斷地給我扣帽子。
「我是來參加綜藝不是來選美的,有些人五官寡淡穿再貴的衣服也沒用。」我睨了她一眼,「別搞雌競這一套,要不你會輸得很慘。」
畢竟我從小生活在皇宮,什麼勾心鬥角沒見過。
我那些妹妹比你們會的手段隻多不少,可我還是殺出重圍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一旁的江硯卿卻突然笑了起來,「這節目還真是有趣。」
導演讓我們抽簽決定前往心動碼頭的交通方式。
季染、雲幼言和白澈、顧淮之抽到了公交車前往;
我和秋可可、宋知禮、江硯卿抽到了自行前往。
關鍵是我們的行李和錢包都被收走了。
「跟著有些人就是晦氣,十公裏的路我穿高跟鞋怎麼走過去!」秋可可明裏暗裏地戳我。
江硯卿替我懟了回去,「又沒人按著你的手逼你抽這個簽。」
我抬眸感激地看向他,發現他濕潤的眼眸也正直勾勾地看向我。
第一組組團去搭公交車後,田導給了我們一個隱形福利:解出一道古算題,可以搭順風車前往。
「問:今有田廣一裏,從一裏。問為田幾何?」
大家都滿懷期待地看向宋知禮,畢竟星染娛樂老板海歸學霸人設圈內人都知道。
「咳咳......我修的是西方經濟學,古代的東西比較落後我都不學的。」
哼,敢說古算落後?那你倒是解出來呀。
「三頃七十五畝。」我雲淡風輕地說。
田導看看我再看看手上的答案,不可思議,「完全正確!」
我自動忽略所有人驚成O型的嘴,快步跨上了副駕。
車窗外的風吹得我舒舒服服的,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哥。
不知道他的登基還順不順利,有沒有發現最疼愛的妹妹消失了。
思緒紛飛,我突然就清醒了過來:這風怎麼海腥味越來越淡,不是去碼頭嗎?
我低頭看了一下導航:好家夥,這車是往反方向走的!
田導,你好歹做個人吧。
我讓司機跟江硯卿換了個位子,看著地圖給他指了最近的一條線路:
「聽懂了嗎,就這麼走。」
我抬頭看向江硯卿,誰知道這呆瓜不看導航卻直盯著我,「好。」
他迅速轉頭,耳垂一團霞紅。
季染一行坐船到達島上的時候,我們已經吃上了節目組準備的海鮮燒烤。
烤生蠔的味道飄得整個沙灘都是,季染微不可查地咽了下口水。
他們不僅隻能吃蔬菜沙拉,還得接受懲罰——直升機用繩索高空綁釣著兩個人,一同在海麵上「巡視」一圈。
一男一女一趟,挑戰極限心動。
難怪叫《極限戀愛》,這戀愛檔節目搞的究竟是競技體育還是甜甜戀愛啊。
導演讓男嘉賓自己選擇女嘉賓搭檔。
結果顧淮之和白澈兩個傻子一下子就都站到了季染身邊。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
這讓我們甜妹幼言怎麼辦?她剛剛聽到「高空」兩個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