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啞巴。
但我卻有個對我極好的丈夫。
我一直以為他很愛我。
直到他將我死死固定在實驗床上,
我才知道,
原來我對他而言,隻是一個載體。
是能讓他心愛之人重生的載體。
在一陣[實驗失敗]的叫囂聲中,我笑到癲狂。
[094,我後悔留下來了。]
識海一片沉寂,聽不到任何係統回應的聲音。
......
[開始吧。]
我被綁在冷冰冰的實驗床上,驚恐的看著下指令的那人。
許時墨,我的丈夫。
此刻,那雙溫柔繾倦的眸子中,盡是令我極為陌生的陰冷。
[許昭,對不起,為了她,我別無他法。]
在他那宛若地獄的道歉聲中,無數張磁片貼在了我的頭上。
我知道,他說的那個她,是他真正的愛人。
越過層層人影,我與他視線相撞。
[啊......啊......]
我拚命張著嘴巴,試圖向他求救。
可我是個啞巴,我說不出話。
[許總,那我們就開始了?]
[嗯。]
輕飄飄的一個字,定了我的死刑。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再掙紮。
十三年。
我跟了他十三年,卻還是敵不過那個她。
許時墨是個帶著係統的穿越者。
我一早就知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他對我好,都是有目的的。
他穿越而來的目的,是為他心愛之人尋找重生的載體。
而我,就是那個載體。
2、頭上的磁片發揮了作用。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刺痛,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能感覺到,我的靈魂正在被抽離。
痛,太痛了。
原來,靈魂被撕裂竟是這麼的痛。
靈魂被拉扯到軀殼的邊緣,我甚至已經看到了外界的光亮。
[實驗失敗!實驗失敗!]
在儀器的叫囂聲中,我猛地睜開眼睛。
意識還未恢複清明,他怒極的聲音已經先一步傳入我的耳中。
[怎麼會失敗?她明明是最合適的!]
最合適的......
我笑了,笑到顫抖,笑的癲狂。
[094,我後悔留下來了。]
識海中一片沉寂,聽不到任何係統回應的聲音。
沒人知道,我也是個穿越者。
因為係統094的操作失誤,我來早了八年。
剛穿越到這裏的時候,原主才隻有十歲。
她是個孤兒,自幼生活在孤兒院中。
我接管了這具身體,想按部就班的度過這八年時光。
等十八歲時,我就可以與我那攻略對象見麵了。
可我沒想到,許時墨會成為一個意外。
十三年前,一輛豪車停在了孤兒院門口。
車上走下來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
他來到孤兒院,與院長交談了很久。
臨走前,還采集了我們所有人的血液樣本。
後來沒過幾天,他又來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的栗發少年。
男人叫他,許少。
094也適時提醒我,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大反派,許時墨。
這麼漂亮的男孩子,怎麼會是大反派呢?
在我驚訝之時,大反派徑直走到我麵前,向我伸出了手。
逆光中,我雙眸微眯,看清了他臉上的溫柔。
他問我,[你願意跟我走麼?]
我的心臟不受控的怦然跳動。
不顧094連續發出的警告音,我鬼使神差的對他點了點頭。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從今以後,你就叫許昭吧。]
那年,十五歲的許時墨,成了我的救贖。
現在想來,那時我就已經是他的那個“最合適”了。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