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母找到我那日,我正被養父母按在地窖中毆打。
他們將我救出了火海,目的是要將我的腎臟換給姐姐。
重生後我再次回家,化身苦情劇女主,處處涉及誣陷姐姐,還茶言茶語“姐姐不是故意推我下樓的”
哪知道她真的是朵小白花,還為我哭腫了眼睛,這要如何應對?
......
醫院裏,我的親生父母抱緊黎柔,臉上滿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而我正安靜的躺在另一間病房裏,周圍醫生們忙碌地搶救著我的生命。
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焦急和緊張,卻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已經太晚了啊!
因為常年被虐待,我的身體本就沒有一處好皮,積年累月被各種病痛折磨。
現在又因為被迫給黎柔移植了一顆腎臟,手術後的並發症直接帶走了我所剩無幾的生機。
而我的親生父母,幾乎沒有遲疑便在放棄搶救的同意書上簽了字。
我本以為自己沒有可失去的,卻沒想到他們圖謀的正是自己僅有的生命。
我真的好恨,恨他們,恨命運,也恨自己!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讓他們萬劫不複,讓所有傷害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也許是被自己極致的情緒波動衝擊,我感到腦中一陣暈眩。
眼前的白光不斷靠近,身體也被莫名的吸引力陣陣拉扯。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
發現自己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破敗的地窖中,額頭上的血跡糊了一臉,看上去分外猙獰。
我重生回到了第一次見親生父母那日...
親生父母找到我那日,我正被養父母按在地窖中毆打。
旁邊還站著一個頭上包裹紗布的男孩,那是我名義上的弟弟—趙虎。
趙虎說他的書包落在了地窖,讓我給他撿回來。
可剛進入地窖,他就從身後摟住我,那雙黏著著汙垢的手,順著衣服下擺探進。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想要製止他的動作。掙紮推搡間,他將我按倒在地。
那瞬間我看到了一張猥瑣至極的臉上,閃過淫穢的光。
正當他將頭埋在我的頸間想要繼續下一步時,
手中摸索到一塊硬物的我,想也沒想便朝他的腦後砸去,
“砰”“啊!!”
有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下,我連忙撤身躲到角落。
可還沒等我整理好衣服,就見養父怒不可遏衝出來,一腳重新將我踹翻在地上。
“小賤人,年紀不大就知道勾引人。”
趕來的養母也上前抓住我的衣領,狠狠落下幾個巴掌。嘴裏不停的辱罵:
“竟然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賤人!”
說著她一手薅住我的頭發,逼迫我抬起腦袋,又將我拖行到一邊的石頭旁,然後狠狠向下砸去。
“住手!”
意識迷蒙中我看到生父帶人陡然闖入,抬起雙手護在我的身旁。
那瞬間,我以為自己終於看到了光。
我是被親生父母送到醫院的。
醫生在處理傷口時,看到我身上大大小小新舊交替的醜陋的傷疤。
母親紅著眼眶對我噓寒問暖,她問我疼不疼?
我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怎麼會不疼呢?隻是已經習慣了。
生母望向我的眼底好像閃過莫名的情緒。
是愧疚嗎?是害怕嗎?亦或者感到惡心嗎?我無從得知,也不敢問出口。
上一世,我不敢將這些傷痕暴露在他們麵前,在他們詢問我過的如何時,也說著一切都好。
父親拍了拍母親的肩膀,輕聲安慰她:“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但我的耳邊卻有另一道聲音在低語著:【一切都過去了嗎?那為什麼你們都不敢直視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