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傷了宋賜的白月光。
他為了給我個教訓,將我送到了荒無人煙,正在下大雪的山裏。
不料大雪封山,我被困山裏,差點因此喪命。
死裏逃生後我心灰意冷,向宋賜提了離婚,他不同意甚至把我關起來。
後來我自殺了,宋賜眼紅著抱著我。
他說:“念恩,以前是我做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
躺在病床上即使蓋了很厚的被子,我依舊冷得發抖。
一個人呆在山裏數十天,我的意識有些渙散。
被救出來感覺就像一場夢一樣。
剛醒來就看到病房裏的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場拍賣會的現場。
裏麵的宋賜拍下了一條兩百萬的項鏈送給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我認識她,她是魏靈,當紅女星,宋賜的初戀。
電視裏的魏靈穿著高定禮服,脖子上帶的藍鑽項鏈漂亮奢華。
閃亮的鑽石卻刺痛了我的眼睛。
台上的兩人郎才女貌,多麼美好啊。
這畫麵顯得我和宋賜的婚姻是那麼的可笑。
我緊緊捏起拳頭,手指上凍傷的傷口也因此撕裂。
鑽心的疼痛襲來,可遠遠抵不過我心裏的疼。
突然房門被推開,來人穿著黑色的大衣。
嘴唇輕抿,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
這是我的老公宋賜。
我條件反射的往後縮了縮,沒錯,我怕他。
我怕他一動怒再把我送到哪個大山懲罰我。
畢竟這是他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事。
人都是怕死的,這是本能。
而且我已經死過一次更加的惜命。
我永遠忘不了大雪封山後沒有電沒有水,寒風刺骨沒有暖氣,我靠積雪解渴,吃僅剩的幹糧苟活。
宋賜溫熱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他說:“知錯了沒?”
一瞬間酸澀湧上心頭,我舔了舔幹裂得流血的嘴唇,嘗到了一股腥甜味。
“知......知錯了。”
求生的本能令我脫口而出,但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我和宋賜至今結婚三年,他就和魏靈搞破鞋搞了三年。
第一次發現他出軌是剛結婚後不到一個月我在他的手機上看到了他和魏靈的聊天記錄。
他稱呼她為寶貝,會為她買很多奢侈品。
甚至承諾會娶她。
當時我的靈魂如同被人抽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胸口好像猛的被塞進大團大團的棉花,堵得我透不過氣。
後來我才知道魏靈是他的初戀,是他的白月光。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有初戀,我記得他說過初戀是我啊。
明明以前我和他是那麼的恩愛,明明他承諾過會一輩子好好對我的......
因為這件事我提了離婚,可宋賜不答應,第一次打了我。
我這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會家暴。
後來他明目張膽的出軌,將魏靈帶回家,甚至還不允許我有任何意見。
如果我有任何反抗,就打我,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而這次被送進山裏,也隻是因為半個月前魏靈想喝熱牛奶。
我被燙得沒拿穩撒到了魏靈的腿上。
宋賜很生氣,當夜就把我送到了荒無人煙的大山裏懲罰我。
瀕臨死亡他又派人把我救了回來,我就是他的奴隸一般,生死都被他掌控著。
也許是因為剛才我的聽話,宋賜寵幸般的用沾了水的棉簽一點點擦在我的嘴唇上。
這麼多天以來我第一次嘗到溫水的甘甜,貪婪的吸進嘴裏。
可沒一會兒棉簽上的水就沒了,我看著宋賜。
期望他能再奢侈我一點溫水,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可他就像是知道我的想法,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裏。
“徐念恩,你的朝氣去哪裏了?”
“怎麼現在變得和一條狗一樣,真令人討厭。”
我死死摳住掌心,甚至快忘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我的朝氣不是被他給磨滅了嗎?
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嗎?
我鼻腔有些發酸,眼淚急促的掉了下來。
“對不起。”
身子還沒徹底好就被宋賜帶回了家。
他說要我給魏靈道歉,負荊請罪。
魏靈坐在沙發上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脖子上帶著那條藍鑽項鏈。
我身著單薄的病號服,頭發也亂糟糟的,和鮮亮的她對比我就像個乞丐。
“念恩,你怎麼成這幅模樣了?”
她一下子從沙發上起來,一副關心的樣子撫住我的肩膀。
可她的力氣很大似乎想把我的肩胛骨捏碎。
我疼得咬住了嘴唇不敢反抗。
看到宋賜冷漠得如冰一樣的眼神,“撲通”一聲我跪在了魏靈麵前。
甚至沒等她反應,我不斷的磕頭,一個比一個響。
嘴裏昵喃:“對不起,對不起,魏小姐求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