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小叔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眼下一片烏青,眼底滿是血絲,見到我,他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呀汐汐,我已經和她分手了。”
“我給你定了最新款的lv,當是我的賠禮。”
我有些震驚:“陸川,你真的和她分了?”
陸川隻比我大三歲,從小我就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玩,所以也習慣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我不能接受她這樣說你。”陸川扶著頭,“我本以為她是個好姑娘,隻是占有欲強了點......”
他絮叨了一陣兒,我這才知道白曉晨對陸川的占有欲已經達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陸川的微信裏不能有除了親人以外的異性,每天的手機也要接受她的檢查,可沒想到,她連身為陸川親侄女的我都要防著。
“她這樣的人,就算以後真的結婚了也是個麻煩,就當是躲過一劫吧。”我拍拍陸川的肩膀,試圖安慰對方。
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我很怕他會因此走不出來。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白曉晨是個不死心的。
她似乎想通了,開始每日在陸川公司樓下哭訴,求陸川能原諒她。
“陸川,我錯了,我隻是太愛你了,求你不要離開我。”她每天對陸川死纏爛打,那股子瘋狂的勁讓我有些害怕陸川真的會心軟和她複合。
好在陸川是個清醒的,在明確告知過白曉晨不可能後,陸川直接將白曉晨拉入了公司的黑名單,囑咐保安見一次趕一次。
但隻這樣顯然沒辦法讓白曉晨死心,她見複合無望,幹脆在朋友圈造起我和陸川的謠來。
隻是她忘了,陸川是刪了她的聯係方式,但我還沒刪。
“陸川你個渣男,為了青梅竹馬的白蓮花就甩了我,女孩子能有多少個五年呢,我的青春就這樣被毀了。”
我將白曉晨的朋友圈截圖,打包發給了陸川。
“難怪最近有人發消息來罵我,原來是她在造謠。”陸川緊皺著眉頭:“五年,我又有多少個五年呢。”他低下頭,聲音中滿是嘲諷。
他和白曉晨是大學同學,兩人的圈子重合度頗高,是以白曉晨一發朋友圈,便有不少人上趕著來指責陸川。
與此同時,弟弟在家族群裏分享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人正是白曉晨,她哭著講述起被渣男浪費的青春,任由不知情的網友在評論區中肆意謾罵我和陸川。
“這種白蓮花真討厭,男的也渣死了。”
“啊啊啊白蓮花去死!”
“許願渣男原地爆炸,摸摸美女,你值得更好的。”
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讓家裏的每一個人都麵色陰沉。
“我去澄清。”留下一句話,陸川便匆匆離開了。
隻是現在的網友隻願意相信自己能想象到的,即便將全部的聊天記錄放出,也有不少人依舊站在白曉晨那邊,她賺足了流量,又搖身一變,成了博主。
直到陸川準備要起訴她,她才匆匆刪了視頻,躲去了別的城市。
沒了白曉晨的不斷騷擾,我們全家也終於能靜下來繼續好好過日子。
“媽,我被分配到舅舅的公司實習了。”
學校的分配結果一出,我就拿著名單興衝衝的去和我媽說。
我媽笑眯了眼睛:“好,好,用我和你舅舅打聲招呼嗎?”
“媽,我都大四了,不過是一次實習而已,不用驚動舅舅的。”我挽住媽媽的胳膊,怕她不放心,又補了句:“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肯定會告訴舅舅的,您不用擔心。”
舅舅的公司在另一個城市,實習期間的花費由公司承擔,所以我謝絕了陸川開車送我去公司的好意,自己買了高鐵票。
臨走前,陸川麵露擔憂之色:“我聽說白曉晨也去了x市,你小心些,別碰上她。”
“放心,x市那麼大,肯定碰不上的。”
站在公司樓下時,我隻想為自己的烏鴉嘴猛猛撞牆。
來接我們這些實習生的隊伍裏,赫然就有白曉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