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老公卻逼我去做羊水穿刺,拿到親子鑒定報告的時候。
他瘋了,一把甩到我的臉上。
因為孩子不是他的。
我昂起頭冷笑,
“嗬,這不是你選的結局嗎?”
我和前程,誰讓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
......
賀涵宇盯著著手上的親子鑒定報告,靜靜的看著,泛著怒氣的眸子的略過我。
抬起手,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
把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了我的臉上。
“徐冉冉,我不是讓你逢場作戲嗎?你倒好,假戲成真了是吧,還懷孕了,你可真行!”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親子鑒定,盯著“無血緣關係”這行字。
昂起頭冷笑。
“嗬,這不是你選的結局嗎?”
他慌了,眼神裏藏著懊悔。
“冉冉......”
或許他也後悔過吧。
不過無所謂了,破鏡不會重圓。
十六歲那年的相遇,他驚豔了我整個青春時代。
我真的好愛他,我想過很多種分開的方式,卻唯獨沒有想過他竟會為了前途而做這種齷齪之事。
親手把我送給了別的男人。
“把孩子打掉,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你瘋了!我已經快到預產期了,放棄你那惡心的想法,孩子是我的,和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
我猛的推開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他的時候帶著憤怒和難以置信。
鼻子有些發酸。
明明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當初的賀涵宇有多溫柔,如今的他就有多殘忍。
他當真不顧我的死活。
七月份的孩子引產,無異於是在殺人。
賀涵宇攥住我的手腕,聲音發緊,“我退一步,生下來我們把他送到孤兒院,冉冉,聽話,我真的好愛你,我們以後還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
“不可能。”
晚上的醫院安靜的可怕,趁著他去拿結果的空隙,我特地選了天台的地方,我不想把我不堪的一麵展現給別人。
我是個很要強的人,撇不下臉麵。
賀涵宇聽到這句話,像瘋了一樣,把我壓在天台的邊緣,掐著我的脖子,嘴角勾起瘋狂的笑意。
“徐冉冉,你隻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生下別人的孩子。”
“咳,你放開我!你混蛋......”
快要喘不過氣時,肚子突然刺痛,一股暖流流了下來。
我知道是羊水破了,要早產。
“賀涵宇!放開我,我要生了。”
他的手鬆開了。
我著急的扯著他的袖子哀求著,語調裏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幫我叫醫生,求求你,念在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的份上,我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
天台的風很大,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
被他強抱出來時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我還發著低燒,已經沒有力氣再開口。
賀涵宇蹲了下來,摸了摸我的肚子,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憐惜之情,隻有冰冷。
“孩子沒了,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
他瘋了!
和他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那怕以我死為代價,他也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
我沒想到他能做到這種地位。
曾經的愛意不假,現在的不愛也是真,口口聲聲的說愛我,都是假的。
他隻愛他自己。
不讓我走,隻是因為所謂的“冉冉”。
肚子裏的孩子使勁踢著我的肚皮,似乎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出來。
我躺在地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嘴裏不禁發出陣陣疼痛的呻吟,眼角墜落著滾燙的淚水。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
半個小時之後,肚子已經沒有了動靜。
下體鑽心般的撕痛。
裙底的血流了一地,粉紅色的睡裙已經變的麵目全非。
我知道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突然,天台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蕭諾喘著粗氣衝了進來一拳打在了賀涵宇的臉上。
賀涵宇猝不及防的踉蹌幾步,跌倒在地。
“賀涵宇你真是令我失望,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薄情寡義之人。”
賀涵宇的眼底隱藏著怒火,恨不得把蕭諾燃燒殆盡,望著我時,卻又麵帶譏諷。
“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蕭諾好似聽到好笑的事情咯咯咯的笑了。
“當初是你做出的選擇,怎麼,後悔了嗎?”
他的話像一把刀刃,一下下地往我的心上刮,蝕骨般的痛。
是賀涵宇親手把我交給了別的男人。
他有什麼資格後悔。
蕭諾見我倒在血泊裏,沒有過多的和賀涵宇糾纏,動作輕柔的抱起我。
為什麼他現在才來啊!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內心的崩潰,幾近絕望。
懷胎七月,我不在意他是誰的孩子,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孩子。
我任由著蕭諾把我抱了起來,送往了手術室。
刺目的燈光照在我的臉上。
渾身疼的厲害,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句話。
“我的孩子還活著嗎?”
哪怕我已經知道了答案,心中依舊心存僥幸。
我不敢相信,亦不能接受。
她們把孩子抱到我的麵前,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三斤八兩,眼睛緊閉著,早已沒了呼吸。
我雙手緊緊的抓著沾滿了鮮血的被子,臉上滿是絕望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