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張曦月的俏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惋惜。
張家的天之驕女哪怕落了財富的光環,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這一張臉蛋可比他平日裏玩弄的小明星要強多了。
若不是兩人是親戚,他張龍怎麼會暗地裏撮合唐二少?
“夠了,張龍,你不用多說了,這三百萬,我......我賠!”
張曦月緊咬著銀牙怒聲道。
“不識抬舉!真當自己還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不成?”
張龍哼了一聲,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張曦月一家還是這麼的油鹽不進。
“這可是你說的,可別怪我這個當表哥的沒提醒過你。既然你那麼想當貞潔烈女,等你那個惹了一身笑話的廢物老公,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求我們。”
“一天時間,湊夠三百萬,要不然下次來你們家的可就是那群家屬了。那群人可是野慣了,到時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
“我如何?張曦月,難道你還想打我這個哥哥不成?我告訴你,賠不起就乖乖認了。人家唐二少還等著下聘禮呢。”
張龍表情得意,完全一副吃定了的模樣。
就在這時。
“是麼?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我陳北望的女人。”
眾人一驚,抬頭望去卻見一個青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客廳中。
“陳北望!”
坐在輪椅上的張長義身軀一震。
他雙手青筋暴露,一下子就捏住了輪椅的扶手。身旁的妻子劉慧芬更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自家的女婿失蹤八年,讓張長義這一房淪為了蘇浙的笑柄。
眾人都以為陳北望早就不知道已經死在了哪裏,沒想到竟然今日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裏。
可此刻,陳北望卻沒有理會旁人的心思。
他抬腳走了兩步,筆直的站在張曦月身前,看著這個虧欠了八年的女人。
張曦月很美。
分別八年,歲月似乎在張曦月身上非但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反而將其磨洗的愈發美麗,如同盛放歲月的美酒一般,愈發醉人。
“曦月,我回來了。”
陳北望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心神。
這一刻,饒是站在這裏的是手掌重權,登臨頂點的護國戰神,陳北望也是心有揣揣。他伸出手,迫切的想要將張曦月擁入懷中。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張曦月,就被張曦月拍開。
手僵硬在了空中。
“你......還知道回來。”
張曦月眼睜睜望著這個已經失蹤了八年的男人再一次站在自己身前,她倔強的咬著嘴唇,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堅強又倔強。
“對不起!”
陳北望眼含自責,對於身前這個女人,這個家,作為女婿,他的確虧欠良多。
“對不起有什麼用?陳北望,我絕不原諒你!”
張曦月咬著牙,眼含著恨意。
她曾無數次的想過陳北望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場景,七年前,張曦月會狂喜著擁入對方懷中。
五年前,張曦月會惱羞成怒,責問對方去了哪裏。
三年前,張曦月也許會喜極而泣,失而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