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本事,僅僅憑借根樹枝,竟然能夠達到刀的效果,足以說明此人不簡單。”
蕭斬天他們這邊的畫麵,通過監控攝像頭傳入了屏幕。
一個男人看著屏幕前所呈現的畫麵,微微點了點頭。
“可惜了,這麼有本事的一個人,竟然得罪了那位。”
他擺了擺手,旁邊的人微微點頭,很快便站起了身。
空曠的場地,滿是倒下的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蕭斬天手中的樹枝,已然被鮮血染紅。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一根細細的樹枝,在傷了這麼多人之後,竟然還沒有斷。
他血紅著雙眼轉過身,看到遠處一個男人朝著這裏走了過來。
那男人身邊拖著的,正是蕭承天。
蕭承天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那張臉都已經辨認不出樣貌了,而他的膝蓋此時骨頭外翻,傷口愈發嚴重甚至有感染的趨勢。
“承天!”
蕭斬天喊了一聲,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這一刻,滔天的怒意從他身上迸發,霎時間四周的空氣都仿佛變了。
一股弑殺的氣息彌漫在上空,蕭斬天每走一步,都像是地獄閻羅,沉沉的踏在了人的心上。
“他的傷,是你們打的?”
那男人已然被他的威壓,壓得頭上溢出汗珠,卻仍舊在強裝鎮定。
“我們也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罪惡之城不是你該進的地方,你們兄弟二人,今天都出不去。”
蕭斬天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有這樣的本事?”
看著他手中那根還在滴血的樹枝,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可現在你和你的弟弟,都在我們手中。”
下一秒鐘,四周出來了一些拿槍的黑衣人,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蕭斬天。
“就算你有本事,也不可能躲得過子彈,現在周圍,可是有上百把槍指著你。”
在這些拿槍的人出來之後,男人才略鬆了一口氣,覺得多了一絲安全感。
蕭斬天眼睛布滿血絲,看著自己弟弟倒在地上的樣子,恨不得即刻將這些人盡數屠戮。
也不知道蕭承天是死是活,被折磨成這樣,他肯定是殘疾了。
當初自己離家之時,蕭承天麵帶微笑的跟他保證,一定會保護好家人,等著他回來。
那時候,他也才不過二十二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你們該死!”
蕭斬天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頓時風雲色變,空氣中都傳來了嘶鳴之聲。
蕭斬天仰天大笑,“我蕭斬天為國奮戰,從不曾做過任何虧心事,竟然遭人如此對待!”
“你們,死!”
話音落下,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雖短,卻發著異樣的光芒,鋒利的刀刃幾欲劃破長空。
“嗖嗖嗖!”
聲音傳來,而蕭斬天竟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數幾十人,眾人睽睽的目光之中,他直接憑空消失了。
“蠢貨!”
監視器前的男人,不由得大罵了一聲。
他手指在電腦上快速的點擊著,在放慢了十倍的速度之後,才看清了蕭斬天的身影。
然而已經沒用了,蕭斬天對那些人下了死手。
匕首劃破,一人喉嚨已然被劃開,鮮血噴濺了一米之高。
而蕭斬天在殺掉了一個人之後,身影猶如鬼魅,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看著蕭斬天先消失後殺人,就算手中握著槍,這些人心裏也生出了惶恐。
他們不由得拿著槍,朝著四麵射擊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中隻傳來了子彈飛速劃過的聲音,以及開槍的嗵嗵聲。
正是借著他們開槍的聲音,蕭斬天隱藏著自己的響動。
他早就已經藏在了這些人之中,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他們。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北境戰神,曾經一人便入敵軍之中,在萬人中取敵人首級。
就算這些人手中拿著手槍又如何,隻要他們心裏有弱點,照樣不是蕭斬天的對手。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那個男人這才驚覺,他們失策了。
早知這樣,他們就不應該帶著蕭承天直接出來。
本來以為這會成為蕭斬天的軟肋,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又哪裏來的軟肋?
他四下的打量著,準備趁著機會先離開這裏,回去找老大。
可是他轉過身之餘,才發現原本在身旁被綁著的蕭承天,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別打了,都給我住手!”
看著那邊那些人亂作一團,還在拿槍射擊著,他不由得大喝了一聲。
監控室之中,一個男人瞪大了眼睛,將視頻的速度又調慢了幾倍。
可他還是沒有看到蕭斬天,他甚至沒有看到蕭承天是怎麼消失。
“這麼想找到我?”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男人愣了一下,接著重重的倒在了椅背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斬!天!”
他身影快如閃電,那一股冰涼的觸感放在自己脖子之時,男人才察覺到他已經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是他們過於自大了,以為蕭斬天就算是厲害,也會有弱點。
“這些事情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蕭斬天冷聲問著,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隻有壓迫。
“我不能說。”
如果他敢說,那就是必死無疑。
蕭斬天笑了笑,“你要是不說,我可以讓你知道,什麼叫比死還難受。”
他有上萬種方法撬開這個人的嘴,讓他知道什麼叫折磨。
男人瞳孔閃爍了兩下,喉頭微動,卻傳來了刺痛。
“啊!”
匕首直接插在了他大腿上,頓時一個血洞。
男人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卻仍舊緊緊咬著牙關。
可下一秒,不知什麼粉末灑在了他傷口上。
頓時一種蝕骨的感覺傳來,仿佛有上萬隻螞蟻在他傷口處爬著。
他想伸手去抓,手直接被匕首固定在了椅子把手上。
接著蕭斬天在他兩腿兩手間,都紮了一個血洞,灑上了藥粉。
粉末很神奇,不僅能夠止血,還能讓他癢得抓心撓肺。
男人不由得顫抖著,忍著劇痛在傷口周圍抓撓,鮮血淋漓。
“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說,幕後指使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