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一些簡單的言論,朱祁鎮也不會過於驚訝。
沒想到,竟然會有嚴密的推敲。
從土木堡開始臨陣換將,到朱祁鎮逃亡路上的大開殺戒,最後居庸關停留申請出兵。
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就在盯著朱祁鎮一樣。
“我身邊有穿越者嗎?”
這樣一種情況,不免就讓朱祁鎮產生猜測。
也就是這樣一則消息,讓韃靼部,科爾沁等渾水摸魚的勢力撤離。
“若是大明這樣強大的勢力,歸屬於穿越者,那他獲得的獎勵,將會是難以想象......”
在此提及的獎勵,也讓朱祁鎮不明所以。
似乎,建立一方勢力,勢力越發強大,還能謀求到一些好處。
也就是靠著這樣一點,其他穿越者才會比較忌憚和畏懼。
“可我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獎勵啊!”
一時間,朱祁鎮不免奇怪。
同時,也在聊天群中不斷探尋,想要弄清楚具體的情況。
不斷翻閱曆史消息。
朱祁鎮終於找到答案。
“這個任務......該死,我已經無法進行領取。”
一切的謎底揭開。
完成任務,就能返回原本的世界,還能有數之不盡的獎勵。
當一群人艱苦求生的時候,麵對這樣的任務,很難不動心。
“也難怪,短短時間內,穿越者就能不斷壯大。一些人甚至於建立自己的國家。”
在阿非利加洲,部落叢生的地方,一些穿越者的國家已經建立。
他們確實算的上領先。
並且,從他們炫耀的話語中,不難知道。
一方獨立自主的國家級別勢力,獲得的好處非常大。
他們其中一方得到了可以增強自身的基因藥水,注射後就成為近乎超人的存在,單手舉起千斤的物品就跟玩一樣,奔跑速度更是能達到百米六七秒。
在了解到這麼一些東西後,朱祁鎮有點意識到穿越者群體的實力,或許一點都不弱小。
他的身份暴露,無疑是將自身擺放在聚光燈下。
巨大帝國的統治者,同為穿越者。
這對於其他人而言,絕對是巨大的威脅。
從聊天群中,這一點也能得到驗證。
很多人已經將朱祁鎮視作敵對。
可惜,現在諸多穿越者已然有所屬勢力。
不管是官員勢力,地方強盜勢力,或者割據勢力,商隊勢力......
這些都是認定的勢力。
一旦加入,無法進行更改。
沒有這樣一種限製的話,估計大部分穿越者都會選擇追隨大明的腳步。
畢竟,現如今的大明,在人口,經濟,科技,軍事上,放在世界範疇中,絕對算是首屈一指。
稱之為第一列強,絲毫不為過。
“一下子就成為所有穿越者的敵對,還真就有點不適應呢?”
朱祁鎮對於諸多獎勵,並沒有多少擔憂。
修仙的存在,豈會害怕那麼一些獎勵呢?
“隻是,這麼多勢力混雜,我想要壯大大明,必然將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
瓦剌撤軍,一切的謀劃,自然就煙消雲散。
大軍撤離,返回京師。
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抵達京師。
然而,這一次禦駕親征,帶來的影響,並沒有因此衰減。
朝堂之上,對於朱祁鎮的異議,絲毫不曾減少。
當然,已經返回後宮的朱祁鎮,顯然沒有興趣去關心這些事情。
前身的地位被繼承,社會關係也就一起被繼承。
朱祁鎮莫名就有妻子,孩子。
隻不過,情感難免就缺失。
因此,在麵對他們的時候,朱祁鎮實在是做不到如前身一樣。
還有前身的母親,她倒是比較能理解,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當然,這就得益於井源的話術,讓太後相信很多。
在朱祁鎮忙著家長裏短的時候,大明的東南之地,一場風暴即將開始。
......
大明的金銀礦,都屬於是官礦,由朝廷經營開采,嚴令禁止民間開采。
隨著大明商品經濟的不斷發展,內外貿易越發頻繁。
一種便於攜帶,數額較大的貨幣,也就被迫切需求。
原始的銅錢,數額太小,根本不滿足於需求。
而大明發行的紙鈔貶值嚴重,難以使用。
白銀也就成為價值尺度,被普遍使用。
而正是因為白銀的價值,朝廷加重了偷盜銀礦的處刑。
正統三年下令:“福建,浙江等處軍民私煎銀礦者,正犯處以極刑,家口遷化外,如有逃遁不服追問者,量調附近官軍剿捕。”
五年,有下令:“若有聚眾盜取銀坑者,調軍捕獲,首賊梟首示眾,為從及誘引通同有實跡者,連當房家小,發雲南邊衛充軍。”
並且,還劃定封禁山區,駐兵防守。
但深受生活壓迫的百姓,依舊冒死進山盜礦。
至於說,朝廷官方銀礦的礦工,則被采取農奴形式的殘酷剝削,強迫他們為朝廷繳納“礦課”。
就算是礦脈枯竭,也依舊按照原額征收。
礦工們被逼無奈,隻能典賣妻子來賠補其數。
礦工們時常以怠工以及逃亡的形式,來進行反抗。
而迎接的,隻是朝廷更加強硬的鎮壓。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一場浩浩蕩蕩的起~義,就將展開。
然則,穿越者們到來,對活不下去的礦工進行收攏。
一場更大的謀劃,也在此展開。
政和縣。
一座不大的小縣城外,數萬人馬彙聚。
“明廷無道,今日我等高舉義旗......”
一番演講之後,大軍攻伐。
區區縣城,不足為提。
而後大軍繼續進軍蒲城,建陽,建寧等地。
幾乎是同一時刻,上杭,光澤,邵武,順昌等地,也有大批起~義軍。
整個兩廣地區,在頃刻之間,就被起~義的火把點燃。
......
洪武皇帝在建立戶帖製度的時候,曾說“民者,國之本也。”
其後他的繼任者,也非常重視戶口問題。
明朝法律規定,百姓外出一百裏,就需要跟官府尋求“路引”,否則就要以私渡關津論罪,杖八十。
其目的就是為將百姓約束在土地上,便於收取賦稅、執行徭役。
明初,對於人戶的管理比較有效。
但隨著土地兼並加劇,以及賦稅的苛重,“逃戶”和“流民”越發增多。
正統初,有記載“山東,陝西流民就食河南者二十餘萬。”
正統八年,監察禦史彭勖在鳳陽,潁川一帶,“所見逃民,動以萬計,扶老攜幼,風棲露宿,詢其所自,皆真定,保定,山東諸處之民。”
而這些饑寒交迫的流民,多彙聚於荊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