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
康諾錦冷哼一聲,沒有一絲想和江焱折繼續交流的意思。
江焱折那雙漆黑一片的眸子裏冒著星火,轉眼看到一旁的康弦歌。
那雙無辜又帶有渴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時,冰封已久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麼絆倒似的。
他眉頭微皺,收起怒氣,邁著修長的雙腿,徑直離開了公寓。
“蜀黍,再見。”
一道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江焱折下意識回了句:“好。”
此時他才意思到,自己對康諾錦的孩子並不是那麼討厭,相反,還有些喜歡。
康弦歌看著爸爸離開的背影,心裏長歎一口氣,爸爸麻麻什麼時候能和好呢?
康諾錦明白女兒的心思,即便自己做的再好,也沒有辦法彌補她缺失的父愛,心疼之下,有些愧疚。
細眉緊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充滿了疲憊,後又消失不見。
還未等康諾錦開口,就聽見一聲軟綿綿的童聲響起,像隻貓兒一樣,窩在她懷裏撒嬌,奶聲奶氣的哄著她。
“麻麻,小歌兒不是故意的,下不為例,別生氣了,不然就不漂亮了。”
康諾錦看著女兒嘟著嘴哄自己時,又是心疼又是溫暖,噗嗤一笑。
“麻麻怎麼會和小歌兒生氣呢,今天贏得了比賽,理事他們正等著我們去慶祝呢。”
“太好了,小歌兒要吃好吃的,嘻嘻。”
相比於康諾錦母女兩人的歡聲笑語,江焱折此時正在被某人的哭泣聲折磨。
“江哥哥,倫家等了你好久,今天是回老宅吃飯的日子,難道你忘了麼?”
東方月小聲嘀咕道,她用餘光瞥了一下江焱折,見他自從看見康諾錦之後,心思便不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裏起了懷疑。
莫非康諾錦又在使花招迷惑江哥哥?
想當初自己為了坐上江夫人這個位置,費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讓他們離婚,自然不能落得一場空!
東方月的杏眼裏閃過一絲狠毒。
“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做主,既然你和老宅的人走的近,想必就算沒有我,母親也會讓你過去的。”
江焱折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他很少和老宅那邊的人來往。
倒是東方月和江母等人關係親密。
東方月知道他今天的心情不好,急忙解釋道:“江哥哥,我說錯話了,其實江老夫人很擔心你,她想要你盡早成家…”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焱折厲聲打斷。
“此事我知道了,不必再說了,我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不送。”江焱折漫不經心道。
此話一出,即便東方月有一百個心思想要留下來陪他,也隻好作罷。
“江哥哥,那我晚點給你送夜宵。”
語畢,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繁華落幕,黑暗籠罩。
月光照在江焱折那張棱角有型的臉上,露出幾分深沉,幾分清冷。
他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撥打了一個號碼,聲音渾厚又充滿沙啞,“我要康諾錦這四年來所有的信息。”
“江總,怎麼惦記起來你的前妻了,這是要吃回頭草麼?”
一聲桀驁不馴的笑聲傳來時,江焱折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狠意。
“雲深,黑網好像在找你,聽說費用不低,我雖然不缺錢,但考慮一下要不要賣黑網一個人情。”
江焱折的脾氣不好,此時冰冷的語氣更是直接讓周圍的氣壓瞬間冷結成冰。
雲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推了推鼻梁上麵的無框眼鏡,聳了聳肩。
“焱折,跟你開個玩笑,至於這麼認真麼?”
不過雲深挺好奇江焱折為何時隔四年來找康諾錦,畢竟這個狗男人當初可是為了東方月甩了她。
“少說廢話,對你好。”語畢,江焱折掛斷電話。
腦海裏回憶起記憶中對自己唯命是從的那個女人,誰知再次看見她時,她卻好像變了一個人。
江焱折越想越煩躁,索性再次投入工作。
~~
此時被江焱折念叨的康諾錦正在帝都一家火鍋店吃火鍋。
這家火鍋店雖然裝修沒有其他店鋪高大尚,但生意卻十分紅火。
之前康諾錦經常自己來風味火鍋店吃飯,江焱折每次都以工作忙爽約。
想起江焱折,康諾錦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
他連一頓飯的時間都不肯留給她,她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康諾錦搖了搖頭,從回憶中抽離,很快融入大家夥歡快的聊天氛圍中。
“麻麻,我想吃冰淇淋。”康弦歌那雙胡靈胡靈的大眼睛看見餐台上擺放的冰淇淋時,小嘴差點流出口水。
軟綿綿的聲音響起時,大家夥紛紛打趣起來。
“諾錦,今天小歌兒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你沒有看見對方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他們以為自己的技術有多麼厲害,其實連個小孩子也打不過。”
之前理事等人也像對方一樣,覺得一個三歲的女孩沒有什麼本事,最多隻是興趣罷了,沒有想到小歌兒遠遠超出他們的期望!
簡直就是天才兒童!
康諾錦不希望女兒過早進入遊戲競技這個圈子,她隻希望女兒能夠在她的嗬護下茁壯成長。
康諾錦溫柔的說道:“你們不要再誇獎她了,小心小歌兒的尾巴翹到天上去。”
緊接著,康諾錦對小歌兒提醒道:“你忘記了,你對奶油過敏,哪怕一點點也不能吃,否則就要找文姨打針。”
聽到打針兩個字,康弦歌嘟著小嘴,估計是在思考,為了吃上心愛的冰淇淋,要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想起冰冷的針頭,小歌兒隻好咽下口水,害怕道。
“麻麻,我不要打針。”
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逗的全員哈哈大笑。
當聚會結束之後,康諾錦抱著熟睡的小歌兒和理事開車離開時,接到了來自閨蜜張藝軒的電話。
“諾錦,你拜托我找的幼兒園找到了,周一過去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