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
洛傾城目光犀利,回答的斬釘截鐵,她腦子又沒被門縫夾過,憑什麼救想害她的女人,那毒是洛清水配的,奇毒無比,她正好灌了一杯,哪怕皎月人能活下來,後半生也廢了。
是的,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皎月敢和她作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而且,就算她死了,還不能怪她,那是洛清水下的毒,到時候,讓皎月家裏和洛家狗咬狗,想想都覺得很精彩。
“你最好找個大夫給她祛毒,別在這裏磨磨唧唧,若是耽誤了,那丫頭會死的很慘,我是不介意看她的笑話的。”
“洛傾城!”
“喊什麼,我沒有義務救殺我的人,蕭之珩,也許你還不了解你,不過,既然你我達成交易,我們就得按照規矩來,你若不爽......”
她故意放慢了語調,蕭之珩微微眯眼,他還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你要如何?”
蕭之珩神色狠狠瞪著她,恨不得掐死她得了,洛傾城見他如此生氣,和昨日簡直是判若兩人,奇怪,這男人為何如此在意那丫頭的小命?
“不爽就給我憋著,閃開!”
丟下這話,洛傾城便帶著阿綠和狗子小葫蘆大步離開,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蕭之珩衣服上的一枚銀飾,而蕭之珩瞬間就察覺了。
這女人的手好快。
“站住,你給本王回來!”
他倒不是因為她拿自己身上的東西,也不是擔心皎月會死,而是擔心洛傾城接下來會樹敵更多,洛清水被她害成那樣,洛家人是不會饒了她的。
也許,現在洛九天已經殺來路上,而且,今日她們入宮得罪了太後,太後那老妖婆不好騙,洛傾城敢訛了她的千年人參,也一定會設法對付她。
如此四麵埋伏的局勢,她敢隨便朝外麵竄,活膩了?
“洛傾城你給我站住!”
哪怕他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可洛傾城壓根就不想鳥他,徑直就帶著丫頭和狗子離開了,隻剩下一臉鐵青的蕭之珩。
“來人,去請大夫。”
很快,大夫請來了,當大夫發現這毒藥是烈焰散的時候,也是驚嚇不少。
“王爺,郡主所中之毒是烈焰散啊!”
“解藥服下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麵對蕭之珩的話,那大夫卻是無奈搖頭,“若是中一點點,及時服用解藥是沒問題的,可這關鍵在於......”
“咳咳,你把話說清楚。”
蕭之珩在外人麵前繼續裝身子羸弱,此時的他直接坐在了輪椅裏麵,如此,這天下除了洛傾城以外,沒人知道他身子早就好的秘密。
“王爺身子......”
“本王無大礙,郡主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王爺,這事兒恐怕難了,解藥服下後郡主的命是保住,可是......”
“可是什麼?”
“她的腿已經廢了。”
什麼,腿廢了?
“怎麼會這樣?”
當大夫把事情告訴他後,他這才知道洛傾城話裏的意思,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女人怎麼如此可怕,她竟能盤算好毒素的多少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她肯當麵讓洛清水交出解藥,可她根本就沒想放過皎月。
哪怕有解藥,皎月的雙腿也殘了。
“本王明白了!”
他以為洛傾城就此罷休了,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連毒藥的一分一毫她都能控製的極好?
“王爺,洛將軍和夫人到了,是來為洛清水求情的。”
老狐狸到了?
蕭之珩不由想起了洛傾城,“去外麵把王妃找回來,告訴她,她爹娘來接她妹妹了,她若想報仇就趕緊回來。”
一更,外麵繁星如織。
洛傾城帶著阿綠和小葫蘆去了外麵酒館打牙祭,吃飽喝足後,兩人一狗才準備離開,阿綠現在對小姐的本事是越發佩服。“小姐,您今日真是太解氣了,可是......”
“可是什麼?”
洛傾城正坐在桌旁喝著小酒,還別說,古代的小酒味道不錯,口感醇正幽香,她幾乎千杯不醉。
越喝越上頭。
阿綠有些尷尬了,雙手托腮,“可是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怎麼個不好過?”
“小姐,奴婢聽說皎月郡主的叔父可是對王爺極好的人,她叔父是雲南王,如今皎月郡主成了那樣,會不會......”
“怕什麼,毒又不是我下的,是洛清水造的孽,哪怕雲南王要怪罪,那也該找洛家麻煩,關我屁事兒?”
阿綠:“......”
小姐這推卸責任可是一套套的。
她正想說話,洛傾城卻是摸了摸狗頭,小狗子也吃飽了,趴在她腿邊打著瞌睡,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小家夥,吃飽了我們撤了?”
小葫蘆立刻便起身搖晃著尾巴準備護送主子離開,可忽然間,它似乎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氣味,立刻就朝著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狂吠了起來。
“汪汪汪!”
“小姐,小葫蘆怎麼了?”
阿綠見四周都沒人,可狗子怎叫的如此狂?
洛傾城深知狗子不會亂叫,一定是有危險靠近,莫非這裏有鬼出沒?
可她開了陰陽眼,卻是沒有察覺什麼異常東西逼近......
是的,她剛剛喝酒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不止帶來了實驗室內的一切,還因為酒香刺鼻開啟了她的隨身玄門護盾。
護盾是她家族所代代相傳的,隻傳女不傳男,裏麵有奧妙之法的所有技能,所以,她現在不止醫毒雙絕了,還能畫符定臟物,馭獸抓小鬼。
可這裏並未有小鬼出沒。
“汪汪汪!”
狗子一直朝著前麵的十字路口狂叫,洛傾城察覺有殺氣襲來,一把拉住了阿綠的手,“走,從另外一條路回去。”
果然,一換了路走狗子就不亂咬了,阿綠正想問她怎知道小葫蘆不想走那條路,可忽然間,前麵一個黑影朝他們襲擊而來。
“小姐,有人!”
“汪汪汪!”
小葫蘆護主瞬間就想掙脫繩索朝著那黑衣人撕咬而去,而黑衣人卻隻是身子一閃就避開了狗子襲擊。
不好,來者不善。
她的酒瞬間就化為了冷汗流出,人也變得清醒很多,月色之下,那人一襲黑袍顯得神秘莫測,而當慘淡的月光照亮男人的臉,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