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被張豔茹強行拉走,葉歡隻得獨自回家。
到家後,葉歡第一件事就是給陳懷安打電話,讓他到家裏來見自己。
十分鐘不到。
陳懷安就飛一般地趕來了。
“龍主!”
陳懷安剛進屋,撲騰一聲跪下,神情恭敬到極點。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金鼎藥業後台的後台的掌控者,身份尊貴無比,根本不是他能怠慢的。
“起來說話。”
葉歡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水,淡淡道。
“是!”
陳懷安連忙起身,微躬著身子站在葉歡麵前,就連呼吸聲都壓低到微乎其微。
“金鼎藥業的百草園項目是怎麼回事?”
葉歡平靜地問道。
陳懷安還以為葉歡是要問責,頓時嚇得後背直冒冷汗,戰戰兢兢道:“回龍主,百花園項目是金鼎藥業重金打造的工程,投資十億多,目的是為金鼎藥業培育品質優良的中藥材。”
“這個項目,屬下已經向上麵申報過了,得到了上麵的批準和支持。”
陳懷安說話時,臉上布滿冷汗,卻不敢抬手去擦。
葉歡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百花園項目承包給別人了嗎?”
陳懷安畢恭畢敬的道:“回龍主,暫時還沒有,屬下準備在月底舉辦一場招標會。”
“招標會就不用了。”
葉歡擺了擺手,說道:“我老婆江映雪可能會和你聯係,約你見麵談承包百草園項目的事,到時你直接把承包合同給她,讓她簽字。”
陳懷安聞言一怔,隨即擔憂道:“龍主,您的意思是,讓江家承包百草園項目?”
“有問題嗎?”
葉歡抬頭看了眼陳懷安道。
“沒......沒問題。”
陳懷安頓時嚇得全身一哆嗦,但還是壯著膽子道:“可是江家實力有限,簽個幾千萬的單子勉強可以,但讓他們負責高達十億的百草園項目,我擔心......”
陳懷安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但他相信葉歡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葉歡略微猶豫了下,隨即說道:“我待會再給你調撥十億,以你個人的名義,輔助江映雪完成這個項目,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
陳懷安立即點頭道。
隻要錢到位了,什麼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葉歡淡淡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便是金鼎藥業的董事長,薪資翻倍。”
“謝謝龍主!”
陳懷安又驚又喜,連忙向葉歡深深地鞠了一躬。
葉歡示意陳懷安可以走了。
待陳懷安走後,葉歡抬頭看了眼日曆,喃喃自語:“回來有段時間了,是時候去祭拜了。”
葉歡走出小區,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郊區葉家廢墟。
曾經的葉家別墅,如今變成一座座墳墓。
雖然葉家在江州並不是什麼顯赫家族,但家裏是做服裝生意的,資產也有幾個小目標,家境殷實。
父親葉繼昌白手起家,生意做大後,就在郊區買了棟大別墅。
葉歡幼時過得衣食無憂,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豈料十年前突發的一場火災,讓葉歡從此變得一無所有,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爸,媽,歡兒來看你們了。”
葉歡撲騰地跪倒在地,望著眼前兩座墓碑,聲音哽咽。
“你是歡兒?”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女子驚訝的聲音。
葉歡聽到這個聲音,急忙轉身,不由得脫口而出:
“小姨!”
隻見一個中年女子拎著花和紙錢站在原地。
女子身著一襲黑衣,看上去三十多歲,容貌端莊,一臉驚喜地盯著葉歡。
“歡兒,真的是你啊!”
黑衣女子丟掉手裏的花和紙錢,快步上前抱住葉歡,喜極而泣道:“你這些年去哪裏了,怎麼都不跟小姨打電話,小姨還以為你不在了呢!”
葉歡跟女子抱在一起,感慨萬端。
黑衣女子叫周秀蘭,是葉歡母親最小的妹妹。
“那場火災後,我就去外麵闖蕩了。”
葉歡沒有提到他是神龍宮龍主的事情,而是簡單說了下,接著問道:“小姨,你和葉菱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葉菱是周秀蘭的女兒,隻比葉歡小三歲。
“我們都很好,葉菱她考上江南大學了。”
周秀蘭情緒激動道。
得知葉菱考上江南大學,葉歡頓時替她感到高興。
江南大學不僅是江南省最好的大學,在全國排名也是前五名,能考進這所大學的人,都是天之驕子。
周秀蘭和葉歡一起祭拜,然後帶他回家,準備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周秀蘭的家也在市中心,是一個高檔住宅小區。
很快,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就擺上桌。
周秀蘭招呼葉歡吃飯,期間不停地向他詢問他在外麵的事情。
葉歡沒有提到神龍宮的事情,隻說自己去了一座道觀修行,如今下山曆練。
“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飯吃到一半,周秀蘭忽然想到什麼,放下碗筷,趿著拖鞋跑回臥室。
待她出來時,手裏捧著一個造型精致的首飾盒子。
“這個給你。”
周秀蘭把盒子遞到葉歡手裏。
葉歡有些疑惑地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有一枚碧綠玉佩。
那玉佩隻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上麵雕刻著繁雜的花紋,似文字又似圖案,握在手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此外,盒子還有個紙條,上麵寫著字。
葉歡看了眼紙條,頓時一驚,竟是他的生辰八字。
“小姨,這玉佩是?”
葉歡抬頭望向周秀蘭問道。
“歡兒,有個秘密,是時候告訴你了。”
周秀蘭坐在對麵,溫和的眸光注視著葉歡,說道:“其實你不是姐姐和姐夫親生的,姐姐患有宮頸癌,根本無法生育,你是他們抱養的。”
“我是抱養的?!”
葉歡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父母從小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關懷體貼,沒想到他竟然是抱養的孤兒。
周秀蘭道:“那是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姐姐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姐夫加班回來了,等她開門查看時,就發現繈褓中還沒有滿月的你,正躺在門口哇哇大哭。”
“當時這塊玉佩和紙條,就放在你的身上,應該是你的親生父母留下的。”
葉歡低頭,盯著手裏的玉佩和紙條,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同時,他也感到疑惑。
他的親生父母是誰?
為何自己還沒有滿月,就被他們在風雨之夜丟棄了?
他們是心腸狠毒?
抑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