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包間裏落針可聞。
洪泰表麵上不動聲色,雙手卻已經輕輕顫抖。
“洪先生,隻要您出手,顧家…”
洪泰現在恨不得隔著電話弄死顧老爺子,讓他閉嘴。
他之所以弄了這麼一個飯局,為的不就是要和葉尋這位少神主搞好關係嘛。
現在被顧老爺子這麼一弄,關係沒有搞好,反而是變得極其尷尬。
“答應他,讓他來這裏。”
正當洪泰想要嚴詞拒絕顧老太爺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葉尋的聲音。
聽到這話,洪泰下意識看向葉尋,愕然發現對方臉上帶著一絲琢磨不透的微笑。
“好,我答應了,你過來帝豪酒店雲瀾閣包間。”
聽到這話,在座的眾人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神色各異的看向洪泰。
尤其是譚敬功,雙腿忍不住開始發抖。
這老洪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這事都敢接!
還是當著葉尋的麵!
莫不是…
譚敬功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委,神色古怪的看向了葉尋。
“好好好!洪先生,我現在馬上過去!”
眼看著洪泰答應了,顧老爺子立馬就變得激動了起來,說完這話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忙音,洪泰立馬起身,微微後退一步,就要跪倒在地。
不過他膝蓋還沒碰到地板,葉尋伸雙手淩空虛扶,一股暗勁便如旋風一般卷起。
“洪某罪該萬死,請少神主懲罰!”
葉尋雖然沒有讓洪泰跪下,但是洪泰也不是愣頭青。
不讓跪就傻乎乎的站著。
認錯就該有個認錯的態度,洪泰雖說沒跪下,卻也是深鞠一躬。
“請少神主懲罰。”
葉尋臉上還是帶著那一抹笑容,不過卻是沒有其他動作。
譚敬功一看葉尋這個反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趕緊起身拱手鞠躬。
“少神主,洪泰雖有冒犯之實,卻無冒犯之心,懇請少神主開恩,饒過洪泰。”
這譚敬功也是個人精,看似是在幫著洪濤說話。
實際上就是給葉尋一個台階。
再怎麼說葉尋也是少神主,洪泰當著人家的麵說要殺人家。
不懲罰以後或多或少會有人借題發揮。
在場的那個也不是傻子,愣了不到半秒,便齊刷刷地起身拱手鞠躬。
異口同聲說道。
“懇請少神主開恩!”
葉尋見此情形,笑著道。
“剛才的話乃是我教於洪泰,他何錯之有啊?”
其他人聽見這話,對視了一眼。
“少神主英明。”
葉尋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目光在譚敬功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諸位,不必如此,都坐吧。”
聽到這話,眾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的坐了回去。
唯獨有一人例外。
譚敬功坐在椅子上卻是如坐針氈,額頭後背上一陣發涼。
雖說剛剛葉尋目光僅僅隻是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可譚敬功結合前麵一次葉尋意味深長的話語。
頓時就讓譚敬功胡思亂想了起來。
這小崽子到底是惹了什麼禍?!
譚敬功此時恨不得衝回家去,揪著譚驍的領子問他到底是捅出了什麼簍子。
此時也已經酒過三巡,再加上在場所有人來到這裏都不是為了吃飯而來。
眾人輪番和葉尋套近乎,但是畢竟也才剛剛認識一天不到的時間。
那有什麼話題可言,都是沒話找話。
也就在這時,不是是誰來了一句。
“少神主,這顧家找洪泰殺您,您怎麼還讓洪泰答應呢?”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那人。
那人也是強忍想刪自己兩巴掌的衝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洪泰這件事才剛剛翻篇不久,葉尋也親自說了,這件事不怪洪泰,現在再度提起。
那不是把洪泰和葉尋連個人同時得罪了嘛!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葉尋發火的時候。
葉尋笑了一下,說道。
“無妨無妨,其實這顧家,早在我來到這裏前,就已經刺殺過我一次了。”
嘶。
葉尋這話剛說出口,在場眾人便倒吸一口涼氣。
顧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葉尋都敢刺殺!
不過後來他們轉念一想,顧家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
首先在外人看來,葉尋隻是一個實力較強的普通人。
其次葉尋回來,就是為了報滅門之仇。
當年葉家慘案,要說顧家沒有參一腳,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這顧家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葉尋那話才剛出口,都還沒落地,譚敬功便拍案而起。
“少神主放心,等下顧家人來了,屬下必讓他有來無回!”
眼看譚敬功反應這麼快,其他幾人都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
不過罵歸罵,譚敬功都已經表態了,他們也不能落後啊。
“定教他有來無回!”
葉尋掃了一眼群情激奮的眾人,淡淡一笑。
“不急,諸位難道不想聽聽,顧家究竟是如何刺殺我的嘛?”
眾人聽見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人哪一個沒有好奇心,不過這些人也知道,現在可不是發揮好奇心的時候。
“顧家既然幹刺殺少神主,不管使用何種方式,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譚敬功僅僅隻是停頓半秒,便又接著說道。
“少神主放心,三日之內,屬下必定讓東臨市再無顧家!”
譚敬功這話說得大了點,畢竟顧家再怎麼說也算是東臨市有一號的家族。
三日鏟平顧家,對譚敬功來說,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辦不到。
放在平日,這種賠本買賣譚敬功是打死也不會幹。
可現在不一樣,譚驍也不知道是那裏惹到了葉尋,譚敬功是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萬一那天葉尋真要追究起來,別說他隻是東臨市首富。
哪怕他是全球首富也是無濟於事!
譚敬功正急的團團轉呢,顧家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譚敬功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怎麼好的機會。
葉尋聽見譚敬功的話,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嗬嗬,這些日後再說,要不我先給你們講講具體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