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倒抽了口涼氣。
血止住了!
開始打血包進去。
程雪寧開始ABI手術,而這個手法需要極高的精細度,但在程雪寧手下卻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這......比ABI視頻裏麵的人手法還要專業!”
“這真的隻是個剛畢業的醫學生嗎?”
所有人看著她逆天的操作,呼吸緊閉,許穗肉眼可見的臉色蒼白,她尚且都能被稱之為醫學天才,可眼前人水平已經超出她一大。
幾個小時的手術下來,天已經徹底黑了,護士都累得站不穩了,但程雪寧卻能做到一直專注。
直到她徹底放下手術刀的那一刻,所有人徹底心服口服。
這太強了!
程雪寧揉動著腰肩走出了手術室,院長快步上前,“程醫生辛苦了,多虧了你!”
程雪寧感受著周圍的目光明顯變了,她微微一笑,“客氣。”
“程小姐,我僅代表我們醫院,誠邀你來成為我們醫院的主刀。”院長畢恭畢敬地說道,“薪資你盡管提,我們這裏全力配合。”
程雪寧笑了下,“可以。”
院長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麵露喜色。
旁邊與許穗的同僚見許穗臉色不好看,連忙寬慰道,“許醫生你別難過,雖然你技術和思維都遠遠比不上她,但你家世好啊,比她有錢!”
那人的聲音雖然小,但不少耳尖的都聽到了,許穗也似乎並沒有被安慰到,臉色發白。
而正當這時,數十道黑衣人忽然而至,那平均188的身高足以令人矚目,像是美劇裏黑客帝國,氣勢十足。
他們步伐走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隻見為首的黑衣人走到了程雪寧跟前,道:“夫人,現在已經超過九點了,先生讓你回家跟他睡覺。”
這驚世駭俗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驚呆了。
而方才安慰許穗的同僚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能請得起這麼多保鏢的,還能稱為夫人的,那家裏肯定有錢。
程雪寧:“......”
“請。”黑衣保鏢做了個請的程雪寧走後,那些護士們才敢放大的聲音討論。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這麼厲害。”
“別的不說,剛才多虧了她,要不是有她在,蒲教授這一招可能就危險了。”
剛才手術中突然出現狀況,在旁邊當助手的護士和醫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以為這次肯定會發生意外。
沒想到,這個關係戶竟然能夠力挽狂瀾。
看院長對她的態度,明顯是當祖宗供著。
有幾個護士實在是按耐不住,小心和院長打探 :“院長,剛才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院長真的要聘請她來咱們醫院做主刀嗎?”
程雪寧若是來了,許醫生在內科的地位可能就會大大受到威脅。
許穗聽到這個問題也看向了院長。
院長雙手背後,板著一張臉,麵上神色異常嚴肅,嚴厲的道:“沒錯,院方的確有這個打算。”
“至於程醫生是什麼來頭,你們不需要知道,隻知道她的因數,在全國之內都是絕無僅有的就夠了。”
撂下這句話,院長便雙手背後,大步離開了。
還好他今天來的及時。
沒讓程雪寧受了委屈,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愛森金還有費渡老先生交代呀。
......
程雪寧回到公館,一身的疲憊。
伸手揉按著肩膀走進客廳,便看到一身灰色居家服的男人,正雙腿疊坐在沙發上。
他神色慵懶,不像白日裏那麼冷厲,手中握著平板電腦,不知在瀏覽什麼。
聽到動靜,傅屹祁冷冷的抬起眸子,隨後又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時間。
“現在已經九點三十分,我們約定的時間是九點,你也遲到了。”
他一開口,便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那副語氣就像是在訓斥自己的下屬一樣,這讓程雪寧有些不滿。
清秀的眉頭蹙起,程雪寧沒有正眼看他,聲音清冷,“傅先生,你怕不是忘了,我並不是你的下屬。”
“我們也沒有約定,每天晚上必須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是他生病了,需要她配合治療。
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能拽到二五八萬?
傅屹祁俊朗的麵龐漸黑,聲音低沉。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結婚的目的?配合我休息,是你需要做的義務之一。”
“程小姐居然提了要求,想要股份,就要為此付出些什麼。在我這裏,沒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
程雪寧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聲音清冷,清澈的眼眸神色冷淡。
“沒錯,我的確會配合你,但傅先生,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做到事事隨叫隨到,我不是你的下人,在法律上我們是夫妻關係,是平等的。”
“你我二人結婚,並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我們是互利互惠,所以你沒有那麼多的資格,向我提要求。”
一時之間,傅屹祁竟被堵得啞口無言。
男人那張俊美的臉,更黑了幾分。
傅屹祁在商場上,向來舌戰群儒,和別人對峙,他從來都沒有輸過。
今日竟被程雪寧占了上風。
他臉上薄怒瞬間退散,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往上勾起,深邃的眉眼微眯,心中暗想。
這個女人,有些意思。
還不等傅屹祁再次開口。
程雪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當即立斷道:“日後我會盡量配合你的休息時間,沒有特殊安排,我會在九點前回來。”
“特殊情況,我沒有辦法保證,但會提前通知你。”
“如果你這邊有什麼特殊情況,我也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免得造成時間浪費。”
程雪寧二話不說就做了決斷。
她這副脾氣,並不像是在和傅屹祁商量,而是在下達通知。
說完後,程雪寧抬起頭,就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正深深注視著自己。
她歪頭,挑了挑眉毛,聲音清脆。
“怎麼了?傅先生還有其他的意見嗎?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意見,可以盡管提。”
“我們最好在一開始,就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我這個人怕麻煩。”
傅屹祁笑了。
他將手中的平板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唇角明明上揚著,但漆黑深邃的眸子裏卻沒什麼溫度。
他爽朗的應聲:“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日後我會把我的行程安排表,發給你一份。”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程雪寧今天高度集中做了一場手術,鬆懈下來還是有些疲憊的。
她微微轉了轉腦袋,伸手按了按後脖頸,聲音懶洋洋的。
“那我先去休息了。”
“我們的房間在樓上,左手邊第一間。你需要用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準備齊全,衣櫃裏有給你準備的衣服。”
“如果還缺什麼,直接和家裏的周媽說,她會看著幫你安排。”
程雪寧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聽到傅屹祁的話,心情沒有絲毫起伏。
就像是聽到工作安排一樣。
這處公館,平常都是傅屹祁一個人居住。
他比較喜靜,不喜歡受人打擾。
所以這裏照顧的人,就隻有周媽一個。
房間很是寬敞,簡約又低調奢華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和男人的氣質很像。
程雪寧在衣櫃裏隨意挑選了一身衣服,隨後又看了一眼尺寸。
竟是她的尺碼。
不由得,她腦海裏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耳根子有些發燙。
忍不住在心中臭罵了一句。
臭男人。
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程雪寧身上穿著一身粉色的絲綢睡裙。
傅屹祁已經坐在了床上,似乎是在等她。
“可以休息了?”
男人冷聲問。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程雪寧穿的拖鞋往床邊走,一邊走,一邊立規矩。
“有些話要說在前麵,我和你住一個房間,是為了方便治療你的失眠症。其他的,一概不負責,一概不提供,傅先生要管好了自己。”
傅屹祁一臉黑線。
這個女人把他當什麼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男人下顎緊繃,嗓音冷沉,嫌棄挑剔的眼神,將程雪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哼,你放心,我隻是想好好休息。”
他連足夠的睡眠都沒有辦法保證。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