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套房裏。
一場瘋狂過後,程雪寧意思漸漸清晰,一顆心淒涼如水。
看都沒看躺在身側的男人,一把扯過衣服迅速穿上,在男人清醒之前,迅速離開了房間。
她記得她明明是在北城商會的酒宴上,喝了幾口酒後,大腦變得昏昏沉沉。等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房間裏麵了,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顯然,她被人算計了,她背後瞬間冒起了冷汗。是誰?
這個男人又是誰?昏暗之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她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多待,她還有婚約在身,要是被人拍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程雪寧撐起身子,匆忙穿好衣服後,忍著疼痛,快步離開了房間內。
就在程雪寧離開的十分鐘後,男人睜開了雙眸,那漆黑猶如寒星的眸底閃爍著一絲冷光,頭還殘餘著一股痛意,他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空空如也。
那個女人呢?
他眉緊蹙,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線。
而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一群黑衣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
“傅總。”為首的黑衣人上前幾步,“許醫生來了,他現在為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傅屹祁眸底滾過一絲冷欲,薄唇未翕,一言不發。
旁邊的許醫生當他是默許了,開始為他做檢查。
很快,許醫生做完了所有的檢查,眼眸裏麵閃過一絲驚訝,語氣甚至變得有些激動道:“傅總,你這脈象居然有回春的跡象,之前都是很虛浮的,請問你最近是有發生什麼嗎?”
這話一出,旁邊的黑衣下屬們紛紛都露出了驚色,誰不知道傅總這幾年身體忽然患上怪病,無法正常入睡,導致他一天隻需要睡兩個小時,身體也逐漸虛浮。
雖然表麵上與正常人無異,但性子變得極其暴躁易怒,偶爾還會精神失常。
因為沒辦法睡覺,就連最頂尖的睡眠專家都說傅總最多隻有三年的壽命。
如今居然突然回春了?
發生什麼……
這樣的畫麵在男人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傅屹祁眉心突突直跳了兩下。
“我睡了個女人。”他嗓音帶著幾分喑啞忍耐。
許醫生和旁邊的幾人聽到這話的瞬間,簡直不敢相信。
大家都知道,因為這個怪病,傅總幾乎已經無法對女人產生任何渴望。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太太越是急的要命,這些年一直找名醫,就怕斷了傅家的香火。
許醫生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傅總,你還記得文殊大師的話嗎?你這個病需要特定的藥,或許,哪個女人就是你的藥……”
傅屹祁眉頭緊蹙。
藥嗎?
可是昨天那個女人主動爬向他的床,顯然目的不純。
而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快步走了進來,陳助理走到了傅屹祁跟前,語氣焦急道,“傅總,老太太她又絕食了!她說,你要是再不找個女人結婚,否則她就餓死自己……”
越說,陳助理越虛。
傅屹祁眸光微冷,神色多了幾抹陰鬱。
所有人大氣不敢喘,連看都不敢看這位爺,唯恐觸了他的眉頭。
要說傅總在商界殺伐果斷,誰都要叫一句冷麵閻王,但唯獨對他家裏的老太太束手無策。
半響,男人終於開了口,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去查,今晚有個女人進了我的房間,找到她。”
話音一落,旁邊的黑衣人們瞬間明了,嗓音齊齊,“是!”
傅屹祁靜了三秒,對陳助理又補了一句道:“去準備提親的東西。”
陳助理明顯有些驚訝,“是。”
傅屹祁眸光卻無色,他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麼目的,但她能治他的病,而他的祖母正需要一個孫媳,隻要能讓祖母滿意。
娶一個女人而已。
——
程雪寧一路狼狽的回了程家,下半身還酸的厲害,不由暗罵了幾句那個男人。
還好她是剛回國,程家人習慣她不在,要不然真要查起來她昨晚去哪了,這事也就瞞不住了。
正當她踏入玄關。
“啪——”地一聲響。
燈光驟然明亮。
“姐姐這是去哪了?弄得滿身痕跡。”隻見不遠處程家三口不遠處,說話的人便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程雪曦。
她目光譏諷地看著程雪寧,眼裏盡是高高在上。
而程雪曦旁邊站著的男人,英俊挺拔,器宇軒昂。
這正是程雪寧的未婚夫,周昀封。
周昀封皺著眉看程雪寧,眼底盡是厭惡。
哦豁!
看來是瞞不住了。
“混賬東西!一晚上沒回家,衣衫不整的,你這是要給我們程家丟臉是不是!”程建國暴怒的聲音瞬間而起。
旁邊的柳蘭連忙寬慰著程建國,“你別動怒,孩子在國外待久了,學了外國人的開放,她不懂事,你也別和她置氣。”
程建國一聽,更加怒了,“放屁,我看她就是學著她媽的模樣,不知檢點!”
程雪寧聽著那尖酸刻薄的話,眉頭瞬間一挑。
前麵的她也就忍了。
罵她媽,她可忍不了了。
當年程建國出軌柳蘭的時候,也沒見得他這麼知道廉恥,而她媽也被程建國弄得精神失常!
她在國外好好學醫,眼看畢業了,結果呢?
他卻把她媽給搞丟了!
害得她連論文都隻是匆匆答完,就被迫回國了。
程雪寧一笑,眼底全是譏諷,“是,你要臉,把小三搞到家裏來,還把老婆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