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麼在大哥手裏?”
冷清歌訝異地把那個鐲子拿起來,在手中仔細翻看,確定是那個倒黴鐲子沒錯。
“刨墳的時候,它突然飛出來,我剛好一把接住,以為是你之前的東西,就放了起來。”
冷逸恒麵色有些歉疚:“早知道這東西你不喜歡,大哥應該幫你砸掉。”
“留著也好。”
冷清歌捏著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幸災樂禍地笑:“叫淩澤胤把他家祖宗們都翻出來找吧,能找到算我輸!”
隻是這個鐲子應該是拿不下來的,當初火場大哥是怎麼擼下來當證據的呢?
莫非是她瘦了?
冷清歌好奇地把鐲子放進手指,然後輕輕一滑......
“啊啊啊!大哥,鐲子又拿不下來了!”
......
第二天一早,淩山集團大會議室裏,淩澤胤麵色陰沉地聽著幾個部門作報告。
他一整晚沒睡,此刻頭痛欲裂,手肘撐著桌麵,眉間緊蹙。
此時的他根本聽不進這些人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被刨了的墳和那個丟失的鐲子。
作報告的人講完後就識趣地悄悄離開,傅盛端了杯咖啡進來,放到他麵前。
“爺,提神醒腦的黑咖,沒有加奶和糖,要不要試試。”
淩澤胤瞥了眼黑漆漆的水,覺得沒什麼胃口,直起身子道:
“冷七小姐的那塊地,我必須得到,之前是為了家祠,現在又栽進去一個鐲子,買下來我們可以慢慢找。”
傅盛讚同地點點頭:“那天您和七小姐講通了嗎?她要多少錢?”
淩澤胤煩悶:“她說,我冷七小姐不缺錢。”
傅盛:“......”確實不缺。
“那怎麼辦呢?不然我們動點手段,讓她主動放棄?”
淩澤胤聽到他有辦法,頓時感興趣地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傅盛。
傅盛心裏有個絕佳的想法:“我們放出傳言,說淩家宗祠鬧鬼,那一片都不安全,這樣冷七小姐應該就不會要了吧。”
“你家祖墳才鬧鬼,滾出去!”
“或者,還有個辦法!”
傅盛見淩澤胤急了,生怕自己的飯碗保不住,趕忙說第二道方案:“我之前打聽到的,七小姐雖然物質上不缺,但她缺男人啊,要不然爺您委屈委屈,我看七小姐對您的態度還算是挺好的......”
“你想死嗎?”
淩澤胤真後悔跟這樣的人是發小,小時候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蠢呢!
“倒也沒那麼想......”
“滾!”
傅盛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件事,又把邁出門的腳收了回來。
“爺,阮小姐從昨天起就一直打您688的那個號碼。”
“什麼事。”淩澤胤聽到阮妙芸的名字馬上皺起眉頭,他整晚沒睡本來就煩。
傅盛也不喜歡提到這個名字,無奈道:“她沒說,後來我找人打聽,好像是昨天七小姐對她動了手,還扔在大街上,被狗仔隊拍到她臉被劃爛了。”
冷七小姐和阮妙芸?
淩澤胤微微挑眉,外界都知道阮妙芸是他的未婚妻,她在這個時候動手,難不成是因為......
吃他的醋?
昨天的事,七小姐走的時候確實有些委屈,難不成她對他也有感覺?
淩總想到這,先是內心欣喜後又開始自我懷疑,那顆沉寂的心臟越跳越快......
傅盛繼續說,沒注意到淩澤胤豐富的麵部表情:
“人家打她,是因為您的未婚妻,跑到七媚說不要搶她老公,當小三啊什麼的。”
“冷七小姐是誰啊,這屎盆子肯定不接,所以當時就生氣了,抬腳給她臉踩爛了。”
......
淩澤胤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先是激動最後是無語:
“你,滾。”
半月後。
欣淼酒店頂層,一場商業宴會正在展開,海市商界的老板們幾乎全都到了。
淩澤胤罕見地沒有推掉應酬,並且早早地出現在了會場。
隻因他得到準確消息,今晚冷七小姐也會來。
這半個月裏,他親眼看著夜總會打起了地基,卻一直沒機會見冷七,她就像是躲著他一樣,連七媚都不去了。
今天是最後的機會。
淩澤胤暗暗攥緊拳頭,發誓今晚一定要談妥,不管那位想做什麼,這件事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跟淩澤胤前後腳來的,還有阮妙芸。
她一身銀色暗花禮服,拿著杯香檳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整個人都被怨憤的情緒包圍。
今晚,她是花了大價錢,通過特殊手段進來的,隻為了要驗證一件事情。
她要確認:
那天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江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