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跟在她們的身後出了別墅。
偌大的院子裏,一輛小麵包車停在她們麵前,後備箱打開,裏麵有兩件很大的物件,用黑色的布遮住了。
當三個人將那很大的正方形物件搬下來後,也揭開了黑布。
露出來的物件是狗籠子。
黑布一打開仿佛將封閉在狗籠子的味道也一並打開,惡臭熏天的味道襲來,隔著距離也讓夏夏覺得惡心反胃。
季夫人和趙曉曼自然是嫌棄的,但事情沒達成前,她們怎麼能走?
另外一個籠子也是龐大的狗籠子,籠子裏麵除了堆積了許多天的狗屎狗尿外,還有一隻龐大的公狗黑背!
“夏夏,既然我兒子雇你回來,那你就將我這寶貝弗利沙的籠子給收拾幹淨吧!”季夫人掩麵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夏夏後退一步:“我做不了。”
“你做不了?你一個保姆還在這裏挑三揀四?”季夫人溫潤的臉立馬變得凶神惡煞:“來人,將她給我抓進去!什麼時候將弗利沙的籠子收拾幹淨,什麼時候將她放出來!”
方才抬狗籠子的人頓時過來抓住夏夏纖細的手臂,強行拖著她往籠子裏鑽去。
發情期的弗利沙非常興奮,在籠子裏四處跑跳著,將屎踩得四處都是!
“汪!”
夏夏被兩人摁著強行塞進狗籠子裏時,弗利沙狂吠著,長長的舌頭流出的哈喇子甩到了夏夏白淨的小臉上。
“嘔......嘔!”夏夏死命的撐著籠子不進去。
可近在咫尺的臭味讓她忍不住的幹嘔,胃裏翻湧著難受。
站在台階上的季夫人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雖然味道確實有點兒大,但妄想勾搭他兒子的賤人就配和狗屎在一起!
夏夏見掙脫不開保鏢們的手,強撐著的手忽然收回了力氣往下一垂。
緊接著夏夏彎腰往旁邊躲去,用力往前推著的保鏢一下失去了重心,在夏夏脫險之時,他們兩人摔進了狗籠裏!
夏夏跑到花圃邊上跪著吐了個七葷八素!
一直到吐到什麼都沒有後,夏夏才兩腿發軟的站起來。
夏夏白淨的小臉染上怒意:“季夫人是覺得自己兒子和狗是一個品種是嗎?”
“你居然敢罵我兒子?”季夫人生氣的指著她。
夏夏因為生氣而變得粉紅的臉頰露出譏笑:“不是季夫人自己覺得的嗎?我是照顧你兒子的保姆,你卻讓我來照顧你的狗,既然我在你眼裏是飼養員,那你兒子在我眼裏他也是狗!”
夏夏的嗓音因為嘔吐導致有點兒沙啞,她不管季夫人的臉色,繼續道:“你兒子是狗,那讓我來猜一下,季夫人又是什麼物種?”
“夠了!”
院子門口傳來一道如墜冰窟的男聲。
背對著大門口的夏夏被嚇了一跳,瘦弱的身影哆嗦了一下,倔強的轉過頭,慘白無血色的小臉對準了季懷寒。
目睹著剛才這一幕的季懷寒劍眉緊皺,她有膽子罵他母親,隻因他一句話就感到害怕?
“懷寒!你可算回來了,你瞧瞧你這請的是什麼保姆,請的是祖宗吧!想荼毒我就算了,居然還罵我!”季夫人倒打一耙。
勢單力薄的夏夏一個人站在籠子側方,若有若無的臭味讓她猶如在十八層地獄的蛆蟲地獄。
遍地糞臭讓剛吐完的夏夏再一次反胃。
季懷寒高大威猛的身軀走到夏夏麵前,他遮擋住了陽光,宛如閻羅王般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罵我母親是什麼物種?”
“對!懷寒,她剛才不僅罵了我,還罵你是狗!這個小賤蹄子!”季夫人氣壞了,連忙告狀。
被遮住陽光的夏夏隻覺得渾身發冷,她仰著頭,眸子裏滿是委屈難受的情緒,就是沒有怯意!
“我說錯了嗎?季夫人非要將保姆磋磨成飼養員,那被我照顧的不都是狗的同類?”夏夏梗著脖子,一字一句道。
別說季夫人的臉色難看,就連季懷寒的臉色也無比陰沉!
“道歉!”
季懷寒黑著臉道。